粘腻的酒液落在胸前,渗透了衣服,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但顾一笙还是觉得没必要。
摇摇头:“不了。”
安安喝醉了,她得去守着她,别出事就好。
“小姐,您还是去处理一下吧。要不然,这事被我们经理知道了,我是会被开除的。”
侍应生上前一步,再次说道,已经把去路堵了。
顾一笙身上越来越热了,也更没心思跟侍应生再说什么,她伸手推开他,打算快速通过。
可就在这么一瞬间,脚下却忽的一软,侍应生连忙扶了她,低声说道:“顾小姐,您是喝醉了吧?我扶您上楼休息。”
一句‘顾小姐’,让顾一笙顿时明白,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要不然,为什么一个侍应生会知道她姓什么?!
再联想到突然出现的沈蓝心,她顿时发急,想要推开侍应生,往外面跑。
但她这会儿却是全身无力,连推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侍应生低低的笑:“顾小姐,您别挣扎了,楼上的休息室,有人等着您,会让您很快活的!”
顾一笙跌跌撞撞的被他架着走,心中急得要死!
可这身体却是根本不受控制,眼看进了电梯,上了五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死死用手巴住电梯门,却被身边的侍应生一个轻飘飘的用力,将她整个身体拉入怀中:“顾小姐,您听话,乖一点。”
顾一笙惶恐!
到底,是谁要算计她?
她又该怎么办?
蓝鸟酒吧的整个五楼,都是休息室。
出了电梯,直直的看出去,前面的走廊既深又静,像一处通往幽灵彼岸的通道。
她不知道前方到底是谁在等着她,但她知道……一定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正在她急得不行的时候,身侧的休息室突然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她眼睛一亮,用尽全力推开侍应生,冲着男人扑过去,几乎是扑在他的脚下:“救我……”
侍应生吓了一跳,脸色又在瞬间变得阴狠,并快速说道:“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了,我女朋友跟我闹脾气,她醉了就喜欢这样……我这就带她回去。”
他弯腰去拉扯顾一笙,顾一笙直接抱住男人的腿,死不放手:“不,我不是……”
聂玄将侍应生挡开,一双漆黑的眼底,有着吊儿郎当的光,却偏偏又锐利得很:“你女朋友?说谎也不打草稿,不看看你自己什么东西!你一个酒吧侍应生,哪来的本事,是顾小姐的男朋友?”
侍应生脸色一慌,狠狠骂一句该死:这男人,居然是认得顾一笙的?
连忙快速跑走。
聂玄懒得追,弯腰先扶了顾一笙进去,视线看向她红扑扑的脸:“着了道,吃了什么脏东西?”
他是医生,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寻常。
顾一笙安全了,也总算是松口气。
可她身体里的药效却也是发作了,不止脸色越发的红,身上也越来越热。
“我不知道中了什么……但是,是沈蓝心算计的我。”
顾一笙艰难的说,她真的很难受。
这药效来势汹汹,她根本无法排解,骨头里面像有虫子在咬,身体里的血,也滚烫得很,随时都能冲出来。
她下意识解衣服,聂玄不敢碰她,伸手指了指浴室:“顾小姐,你先冲个洗水澡。”
等得顾一笙跌跌撞撞的进去,聂玄打电话:“南城,顾小姐出事了,你能过来吗?”
此时,距离厉南城做完手术,已经有一周时间了。
他眼睛倒是能看到了,腿部的情况稍好一些,勉强能直立,但依然不能走。
可眼下,就算是真的要死了,为了笙笙,他也一定要赶去酒吧!
半个小时,他与谢知东赶过去,直接上五楼,聂玄开门,一眼看到他这惨状,顿时又乐了一下:“我说厉大总裁,我是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惨的一天啊……”
话落,又说,“顾小姐人在浴室,正在泡冷水澡,我这就交给你了。”
厉南城双手握着轮椅,自行进门:“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往后有事,只管开口。”
“好!”
聂玄说,“报恩这事,最好别过夜。厉南城,我想要整个宋家。你如果真想要报答我,就把顾小姐从宋时君那边抢回来吧!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说到最后四个字,更是一身冷意,甚至是恨极了。
厉南城不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也顾不得问,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浴室那边。
“我会的。就算你不提这个条件,笙笙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聂玄点点头,跟谢知东出去,谢知东给他递了烟,他拒了,谢知东诧异:“不抽?”
“抽,但不是现在。”
聂玄说,“我刚刚听顾小姐说,楼下还有一个姑娘,叫什么安安的,也喝醉了……”
他话还没说完,谢知东已经往楼下冲去。
聂玄捏了烟,眼中没有半丝笑意:宋家,他要定了!
顿了顿,又给宋时君打电话:“我是聂玄,我们聊聊。”
……
浴室,顾一笙没有**服,也没有来得及泡入浴缸,她靠墙壁坐在浴室的地上,头上的花洒一直喷着冷水,将她全身都打得透湿。
冬天的衣服,穿得比较多。
薄款的毛衣,很修身,也将她挺翘的胸,塑得极是有型。
她一双笔直的腿,无力的贴着地面而放,身下的冷水都已经积了浅浅一层。
她整个人都这么坐在冷水中,像极了一只被暴雨淋过的落汤鸡,可怜又让人心底发疼。
厉南城握了拳,目光极为深沉。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有今天这个劫难。
他咬咬牙,双手扶着轮椅慢慢站起,又踉踉跄跄扑进去,最终跪在她的身前:“笙笙,别怕,是我……”
顾一笙最初冲了冷水澡,还能保持一丝清醒。
可当这丝清醒过多,汹涌而来的,是更多的燥热,与难耐。
那药效,竟是极致凶猛。
到了现在,她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甚至连厉南城都认不出了。
她只知道,当厉南城伸手摸她的时候,她有救了。
“……要我。”
她喃喃的说,一双漂亮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渴求,都是浴望。
她要他,要男人。
她的身体……很难受,很难受。
“笙笙,别怕,我会救你的。”
头上的花洒继续不停的放着冷水,不止湿了她,也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