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第七十章 苏知意告密

余笙笙对这些并不知情,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她感觉自己在孔德昭手上,如同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小动物。

和此时还在血泊中的丫环婆子一样。

孔德昭现在是说护着她,那是因为对她还有点兴趣。

她还没被冲昏头脑。

孔德昭看着她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别害怕,有本世子在,没人伤得了你,你先回府去,稍后我就让人把书法碑送去。”

“多谢世子,还是不……”

“我说送,就送,”孔德昭打断她的话,“听话。”

余笙笙后面的话咽回去,目光瞥一下苏砚书。

苏砚书却没有拒绝,微笑拱手道:“世子,那在下就先带笙笙回府,让她好好休息。”

孔德昭略颔首:“好好对她。”

四个字,极具分量。

苏砚书心头微凛,含笑点头:“那是自然。”

余笙笙跟着苏砚书离开,直到跨过月亮门,感觉后背上孔德昭的目光消失,这才松口气。

苏砚书声音都带着喜气:“笙笙,你看世子多疼你,你可要争气,好好和他相处。”

余笙笙不想回答,但又实在忍不住想怼:“哪天我要被他**,你也觉得他疼我?”

苏砚书笑容微收:“你若不惹他生气,他怎么会射你?”

余笙笙懒得和他争论,径直快走,到前殿时,也已经散场。

她脚步微顿,目光在人群中一掠,还期盼着能和齐牧白见一面,哪怕……看到他的身影也好啊。

但,并没有。

余笙笙无奈还有些失落,但表面未显露分毫,快步出寺庙,上马车。

金豹豹正在车内百无聊赖,看到她回来,赶紧过来扶她上车。

余笙笙眼神询问,金豹豹点点头。

余笙笙的心算是放下,正要上车,从树林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来。

正是苏砚书的侍卫,他鼻子上还有血,头脑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苏砚书见金豹豹安然无恙,又见侍卫成了这个德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余笙笙冷哼一声上车,金豹豹也随之跟上。

苏砚书看侍卫一眼:“没用的东西。”

……

孔德昭看着地上的端阳郡主,脸上无半点笑意,手指轻叩二人抬扶手,若有所思。

手下问道:“世子,她怎么办?”

孔德昭思索片刻,有了结果:“两具尸首拖到猎场去,听说京城的猎场也有很多猛兽,本世子倒要看看,是南顺的厉害,还是京城的厉害。”

“至于她,”孔德昭看端阳郡主,“打断右手,扔到瑞王府门口去。”

“是!”

手下低声提醒:“世子,您在此处露面,只怕宫里会收到消息,不如尽早去面圣,以免被他们抓住把柄。”

孔德昭似笑非笑睥视:“本世子还怕什么把柄?不过,你说得也对,是得进宫,得要赐婚圣旨。”

“走,进宫!”

皇帝此时刚刚起驾回宫,此次微服,是由赤龙卫护送,郝孟野跟在马车一侧,神清气爽。

跟随指挥使这么久,他对皇帝的了解,不像指挥使有九成,至少有也七成。

说什么八字相克,命硬,两人不合之类的,都不会让皇帝动摇,只有说会影响皇族,国运,涉及切身利益,皇帝才会听进去。

他相信,就算皇帝不完全相信,眼下也不会轻易赐婚。

能拖一时,就算对得起余笙笙。

他回头看看寺庙方向,太子还留在庙里,说要为皇帝皇后烧香祈福。

估计是气得够呛。

郝孟野并不在意。

太子的确非常生气,眼看事成,竟然又功亏一篑。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只怕赐婚的事要被暂时搁置一阵子。

为什么做点事就这么难?

他就是想让苏孔两家联姻,暂时拖住孔家,给朝廷争取时间,除了南顺王这一害,想做出点成绩,替父皇分忧。

也让朝臣们看看,他除了“贤”,还有才能,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做为一个帝王,贤名只是一时,是辅助,政权稳固之后,只有帝王手段,雄才大略才能成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才能让万民敬仰,四海称臣。

没有本事,只有贤名,时间久了,就是窝囊。

正强压怒意,门外有轮椅声。

“荣阳求见太子殿下。”

太子眼中闪过烦躁,荣阳郡主?他记得,是个长相一般,又双眼透着算计的女子。

都坐在轮椅上了,还不安分。

要不是因为她是苏砚书的妹妹,苏家还有用,他才懒得理。

压下怒火,他吩咐一声,门外的侍卫放行,让苏知意进来。

苏知意还不知钦天监的赵天良向皇帝谏言的事,她面带微笑,自认为非常得体。

看着她化的妆容,太子心里暗自讥讽,脸化成这样,都不及余笙笙素着一张脸。

和苏砚书长得也不像,甚至还不如苏家兄弟长相俊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耐心所剩无几:“郡主有何事?”

苏知意双目含情:“太子殿下,臣女知道,您很想促成笙笙和孔世子,苏家也很想为太子分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笙笙心有所属,她又一向看似柔弱实则倔强,怕是不会轻易妥协……”

太子眸子微眯,眼底闪过寒芒:“心有所属?”

“你所言可属实?”

“臣女绝不敢欺瞒太子殿下。”

“她属意何人?”

太子语调平静,却字字像裹着冰霜。

好啊,余笙笙,竟敢不安分听本宫的安排,意图自己找男人,想脱离本宫的掌控?

“是今科士子,齐牧白。”

苏知意声音轻快又锋利:“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臣女曾私下见过齐牧白,让他放弃,可……”

“至于笙笙,就更不必说了。”

太子眉心微蹙,唇齿间慢慢重复:“齐牧白,是他?”

他对这个人印象颇佳,知道此人才学不浅,甚至不在苏砚书之下,而且出身够低。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足够的野心,才能有软肋。

苏知意笑意盈盈:“太子殿下若是出手,想必一定事半功倍。”

太子浅浅笑起来:“多谢郡主为本宫解惑。”

苏知意心花怒放,脸微微泛红:“不敢当太子的谢,能为太子分忧,是臣女的荣幸。”

太子迈步走向她,她垂眸看着太子的靴子靠近,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