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一身反骨,封少跪地臣服 320杂陈

餐厅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上都蒸腾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料混合的复杂气味,构成了完美的掩护。

只有乔盛意没有办法忽视他的存在,这种感觉就像在海鲜餐厅和那群男大学生吃饭的时候一样。

封临虽然不靠近真的做什么,却就是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膈应人。

那种如芒在背的不适感再次袭来,让她食不知味,连最爱的奶油酥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无声地提醒着她那些想要遗忘的过去,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假象。

“怎么了?”徐盛漾察觉到乔盛意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没什么。”乔盛意迅速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餐桌上。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缓解那种莫名的焦躁感。

等上菜的期间,徐盛漾拿着自己的手机找了个星宝爱玩的小游戏,两个人凑在一对玩得起劲。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色彩鲜艳的卡通图案,星宝兴奋地指着屏幕指挥,徐盛漾则耐心地按照孩子的指示操作,不时发出配合的惊叹声。

乔盛意看着这一幕,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柔软下来。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温柔,嘴角扬起一抹真心的微笑。这样的场景,曾经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中,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徐盛漾和星宝相处得比她想象中自然得多,星宝平时对陌生人总是很警惕,却这么快就对徐盛漾敞开心扉。

小家伙甚至主动靠在了徐盛漾臂弯里,小脸上写满了专注和信任,这种毫无保留的亲近让乔盛意既欣慰又有些酸涩。

服务员端上第一道凉菜时,刘凤丽正在跟她讲徐盛漾和江淮奕小时候干的捣乱事。

白瓷大碗里盛着红艳艳的汤汁,上面浮着一层金灿灿的油花,嫩白的鱼片若隐若现,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火红的干辣椒,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徐盛漾偶尔插嘴替自己辩解,话里话外都是江淮奕把他带坏的。

这话乔盛意是认的,因为她小时候就没少被江淮奕带着干坏事。

气氛稍有缓和,乔盛意抬眼又看到了封临。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前只放着一杯茶,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封临也正大光明地盯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潭不见底的湖水,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让她想起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

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碗里,低头理刺,心绪难宁。

这时刘凤丽也注意到了封临,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如常:“盛漾,尝尝这个尖椒鸡,是他们家的招牌。”

她的声音比平时提高了几分,刻意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但握着筷子的手却明显收紧了。

“好。”

星宝埋头专心对付碗里的糖醋排骨,一脸啃了好几块,啃得嘴边脏脏的。

徐盛漾拿着湿纸巾一边嘲笑他“小花猫”一边帮他擦拭脸上的痕迹。

星宝突然抬头问:“妈妈,你怎么不吃了?”

“妈妈在吃呢。”乔盛意勉强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菜。

她强迫自己咀嚼着食物,却尝不出任何味道,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个角落里的男人身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绷得笔直,仿佛有人用针抵在那里。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封临点完单后,就一直独自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他的姿态看似放松,实则每个动作都透着刻意的克制,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在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视线时不时投向她的方向,偶尔低头查看手机上的消息,偶尔喝一口茶。

每当他的目光扫过来,乔盛意就感觉像被无形的丝线缠绕,那种束缚感让她几乎窒息。

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独自用餐的顾客。

但乔盛意知道,在那副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他们之间的纠葛,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这不太好擦,我带星宝去洗手间洗洗手。”徐盛漾放下手里的湿纸巾说。

他站起身时,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无意间挡住了封临投向乔盛意的视线。

刘凤丽点点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好,在那边。”

她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但转回来看向乔盛意时,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担忧。

徐盛漾牵着星宝起身:“走吧,小花猫。”

星宝乖乖地跟着他下了桌。

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时仰头跟徐盛漾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那个紧盯着他们的男人。

去洗手间的路要经过封临所在的地方,封临的视线很直接地落在星宝身上。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从星宝的发梢扫到脚尖,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

星宝也发现了他,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上,立马皱起眉头。

很快从封临面前经过。

等两人离开后,刘凤丽压低声音问乔盛意:“小意,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都泛白了,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理论。

乔盛意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买下我们对面那套别墅的人,是他。”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震得空气都凝固了。

刘凤丽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他这是想干什么?”

她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引得邻桌的客人好奇地看过来,又急忙压低声音,“他是不是有病?打星宝的主意?”

“我不知道。”乔盛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

纯白的餐巾纸被她揉搓得皱皱巴巴,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理不出个头绪来。

“别担心,他要是敢找麻烦,我去对付他。这家人真是脸都不要了!”刘凤丽气得脸色发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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