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仵作把朝廷卷疯了 第170章我死不死无所谓,我只要他死!

皇上凝视着陆卿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本冷峻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好!既然你有这份决心和勇气,朕自然不会阻拦你。朕命你即刻启程前往番邦,不惜一切代价寻回姜氏研究出来的种子。只要你能成功将种子带回,朕定当重重有赏。”

陆卿尘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缓缓低下头,挡住了眼中所有神情。

他声音洪亮而坚定:“谢皇上恩典!臣定当不辱使命,以死报效皇上,报效龙元国!”

见状,皇上原本紧蹙的眉头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眼中的疲惫之色愈发明显。

他满心疲惫,思绪还在刚才的事情上打转,却又不想再继续纠缠,便抬手,朝着陆卿尘等人无力地摆了摆,示意他们退下。

陆卿尘一行人恭敬地行了礼,缓缓退出大殿。

皇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陆卿尘和秦妙惜并肩离去的背影上,眼神中满是探究。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个秦妙惜行事果敢,谈吐不凡,与以往那些深闺女子大不相同,究竟是何来历?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开棺材铺的女子吗?

他越想越觉得她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不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终于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轻声开口:“吴公公,你觉得宣平侯的那位夫人如何?”

吴公公听到皇上突然发问,心中猛地一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实在没想到,皇上刚刚那出神的模样,竟是在观察那个开棺材铺的女子。他暗自揣摩着皇上的心思,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能既讨皇上欢心,又不显得过于谄媚。

短暂的愣神后,他迅速整理思绪,恭敬地回道:“圣上,依奴才看,此女胆识过人、智谋出众,与小侯爷站在一起,倒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皇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眉头再次轻轻皱起。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秦妙惜的背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心里十分疑惑。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没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眼熟吗?”

吴公公一脸茫然,心中暗自叫苦。

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又怕说错话惹皇上不高兴,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圣上,您瞧,老奴这般身份,本就算不得男人,平日里看女子,大多都是一个模样,还真没留意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听了这话,不禁被逗笑了,心中的疑惑也暂时被抛到了一边。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骂道:“你这老货,净胡说八道。”

吴公公赔着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

他知道皇上此时只是随口一问,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这场对话便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暂时告一段落。

皇上缓缓站起身来,低声喃喃自语:“或许…… 是朕看错了。走!回宫。”

吴公公领命紧跟其后,梁宏恺等人跪在门口高喊:“恭送皇上!”

而此刻大理寺外,秦妙惜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拉住陆卿尘问道:“你怎么跟皇上说要去番邦找种子呢?他们不是已经种植了吗?”

番邦之人并非愚笨之辈,一旦知晓了那种子的奇妙之处,必定会将其严密看管起来。届时,想要获取种子,难度定会直线飙升。

以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还没拿到种子,就已经折在那里了。

秦妙惜满脸忧色,正欲再说些什么,陆卿尘率先朝她温和地笑了笑,轻声安抚道:“不必担忧,种子我这里还有。”

秦妙惜闻言,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那你还……?”

陆卿尘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我若不这么做,又如何能逼得皇上彻底打消处决陆元德的念头?只要我对皇上还有用,陆元德和陆家就别想轻易脱身,他们必须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狰狞的仇恨,仿佛多年来积压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

这些年,他忍辱负重、艰难求生,心中只有两个执念:一是夺回被陆家抢走的母亲的嫁妆,二是将陆元德和陆家连根拔起,为母亲报仇雪恨,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秦妙惜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皇上心思难测,若是他发现你在算计他,你该如何是好?”

陆卿尘收回那充满仇恨的目光,看向秦妙惜时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他深深地看着她,声音轻柔地说着:“你担心我?”

秦妙惜抿抿嘴,脸颊莫名的发烫,急忙解释道:“我担心自己的合作伙伴不行吗?我还指望你带我发财呢!”

这话说的又快又急,不像是解释,更像是心虚。

陆卿尘轻笑一声,“好好!小惜惜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年我的纨绔形象还是起了些作用,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怀疑我,所以我只要小心行事就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秦妙惜微微点头,但心中却依旧担忧,只是她更明白陆卿尘此刻坚决的心。

我死不死无所谓,我只要他死!

“好了,案子已经破了。这段时**也劳累许久,往后可以多休息休息。我此去番邦,最多一个月便能归来。”陆卿尘语气笃定,这般沉稳的模样,确实让人心安了不少。

秦妙惜轻轻点了点头,眉眼间满是担忧,轻声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上你务必小心行事。让闻竹跟着你,最好再多带些人手,也好有个照应,保你周全。”

陆卿尘很享受这种牵挂的嘱咐,连连点头应是,“放心,我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妙惜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片刻后,她轻声开口,“你和鬼面判官……?”

陆卿尘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手指着自己,失声惊呼道:“你也觉得我是鬼面判官?”

秦妙惜紧抿着嘴唇,没有回应。

陆卿尘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倒是希望自己就是鬼面判官。”

这般回答显然大大出乎秦妙惜的意料,她微微皱眉,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崇拜鬼面判官嘛!”陆卿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语气略带怅惘地说道,“要是我就是鬼面判官该多好,这样你崇拜的就是我了,那该是何等美事!”

秦妙惜:“……”

她深吸一口气,刚刚的煽情和感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语气中带着不耐烦道:“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皇上性子多疑,虽然他现在不相信陆元德所说,但一定还是怀疑你的,你现在去番邦也好,就当避风头了。”

陆卿尘不满的撇撇嘴,“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变成避风头的了,我那可是办正事的。喂!你等等我啊!”

追随着秦妙惜渐行渐远的倩影,街市的喧嚣声依旧此起彼伏。

当日陆家三人身陷牢狱,一日之后便被斩首示众,这消息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向陆府。

原本就落魄的府邸更是在瞬间大厦倾颓,梁柱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