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年。
陈留这边,因为袁熙的到来,爱屋及乌之下,张邈盛情款待了袁熙。
“贤侄,咱们一年没见了吧?”酒席之上,张邈开始和袁熙,拉起家常。
“世叔说的是,我父亲也时常,跟我提起你们的事情。”袁熙举杯附和道。
“哎,本初有心了。”闻言,张邈颇为感慨,“京城也就本初,最为仗义了。”
袁熙待张邈说完,他才徐徐说道,“世叔,我这次来陈留,有要事在身。”
“哦?是何事?”张邈停住了酒杯。
“这是我父亲的书信。”袁熙将文书,递给了张邈的侍从,“关乎盟约之事。”
闻言,张邈先是一愣,随即默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事,早该如此了。”
“那世叔的意思是?”袁熙激动异常。
“本初的立场,就是我张邈的立场。”张邈压下文书,“我陈留但凭差遣。”
作为京城**一员,张邈也是袁绍的支持者,而且袁家在陈留,关系网络甚密,这也是一个现实问题。
所以于公于私,张邈都站队了袁绍,至于其他人,张邈未必看得上。
后来,袁绍战败身亡,袁熙秘密联络张邈,有感于昔日情分,以及曹操毕迫,张邈在陈留起兵,响应袁熙。
有了张邈的牵制,曹操无暇北顾,这给了袁熙,整合冀州的时间。
番外。
郭图自从成为了,袁熙的黑手套之后,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但最近他流年不利,大理寺卿崔琰似乎,抓住了郭图的什么把柄。
崔琰立马带上人手,就要将郭图绳之以法,于是,闹到了袁熙这里。
袁熙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一眼颤抖的郭图,又很无奈看了眼崔琰。
“说说吧,你们所谓何事?”
“大王,郭图不奉法度,骄奢**逸,败坏风俗,理当问斩?”崔琰言辞激烈。
“可有此事?”袁熙瞥了眼郭图。
“大王,我是冤枉的,崔琰血口喷人。”面对指控,郭图拒不承认。
崔琰面色一肃,施施然说道,“臣素驽怯,文不足以劝善,武不足以执邪,幸拜为大理寺卿,未有以自效。”
袁熙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
晋太宗,宣武帝,实录。
袁熙进位晋王后,开始骄奢**逸起来,但有很多事情,他不方便出手,于是,郭图便成了那个,罪恶的黑手套。
也正因如此,好名声是他袁熙的,坏事儿脏事儿,那都是郭图干的。
袁熙:崔琰,好一个直臣。
217年,冀州,邺城。
崔琰继续说道,“是故,常愿捐一旦之命,而断奸臣之首,悬之于都市,编书其罪,使四方明知为恶之罚,然后却就斧钺之诛,诚臣所甘心也。”
说罢,崔琰俯伏在地,不再言语。
“大王,他崔琰假公济私,我是被陷害的。”郭图指着崔琰,破口大骂。
袁熙看了眼郭图,又看了眼崔琰,他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郭图,你身为朝廷大臣,不以身作则,该当何罪?”
“这,这,臣知罪。”被袁熙死死地盯着,郭图无奈之下,只得认罪。
见郭图配合服软,随即,袁熙又看向崔琰,“爱卿暂且回去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也给天下一个答复的。”
崔琰虽然心有不甘,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局面了,“诺,微臣告退。”
待到崔琰离开后,袁熙怒火压不住了,“郭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干净点,干净点,你又干什么吃的?”
袁熙偏袒郭图不假,但是被崔琰给抓住了,也不能置国法于不顾。
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管怎么说,得先平息一下舆论。
要杀郭图那不至于,但降职罚金,这无可避免了,再来一纸通告。
不出一个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同时,作为直臣的崔琰,得赏。
袁熙:郭图,做事干净点。
郭图:(T^T),微臣知罪。
191年,冀州,邺城。
就在一个月前,袁绍针对董卓,做出了应对方案,必须牵制住董卓。
“诸位,北有公孙瓒强敌在侧,西边董卓又窥探并州,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对此,袁绍他很是忧虑。
“战国纵横捭阖,而今又是大争之世,无非是远交近攻。”这时,许攸环视一圈后,见无人回复,便站了出来。
见许攸出言,袁绍心下一喜,“哦?子远可有良策,速速说来与我。”
“回主公。”许攸点了点头,“当可派一说客,前往西凉说服马腾,再联合金城韩遂,一起出兵威胁陇西。”
袁绍顿时大喜不已,“妙计,妙计,诸位以为子远的策略,可否得当?”
逢纪出言道,“主公,或可一试。”
袁绍摸了摸胡须,他环视手下谋臣,“诸位先生,谁替我分忧?”
不一会儿后,郭图主动出列,“主公,图愿前往西凉,说服马腾与韩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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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董卓制造麻烦,袁绍开始了远交近攻,联合西边马腾、韩遂。
理论上来说,袁绍的操作,并没有什么错,但袁绍能给的好处,董卓那里同样能给,甚至比袁绍的还高。
在这大争之世,利益至上的时代,马腾和韩遂同样如此,他们没有理由,给袁绍卖命到底,因为价码不够。
但是,牵制董卓一段时间,那么,袁绍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他也从没指望过,马腾和韩遂能一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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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谏吾过,强我袁家者,受上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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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谏吾过,强我河北,以却曹操者,小子当以师礼待之,与其共富贵。
呜~呜~呜~呜~呜~
197年,冀州,邺城。
张纮:仲达,你该出山了。
司马懿:此诚英雄用武之时。
这一天,司马懿出现在了,邺城郊外的一处房舍,张纮单独邀请他。
“仲达,你来了。”见司马懿到来,张纮摆了摆手,淡淡说道,“入座吧。”
“诺。”司马懿并没有矫情。
宾主落座后,张纮看了眼司马懿,“前方传来战报,袁公大败于白马。”
“哦?”闻言,司马懿先是一惊,随即很快回复平静,好像并不意外似的。
“公子御敌于黎阳,曹操久攻不下,恐许昌有变故,暂且撤回白马了。”见司马懿处变不惊,张纮很是满意。
司马懿试探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今袁公大败,河北局势混乱,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张纮死死盯着司马懿,“仲达,你又有何高见呢?”
“不敢欺瞒先生,此诚英雄用武之时也。”司马懿起身向张纮行礼。
“嗯,很好。”张纮点了点头,“公子在邺城等你,仲达去收拾一下吧。”
197年,司马懿出山。
若是河北鼎盛,司马懿的机会不大,如今袁熙势弱,正如张纮所说,正是他司马懿用武之时,机会稍纵即逝。
在袁熙的身上,司马懿嗅到了,同类物种的味道,腹黑的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