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威尼斯海滩停车场上，弗兰克支起了烧烤架。
油脂落在通红的木炭上，发出滋啦响声。
霍克取过一大把羊肉串，熟练的在上面刷油撒料，夹杂着调料的肉香味，立刻飘荡起来。
“好，学到了我烤肉的五分水准了！”
对面，坐在烤炉边的弗兰克灌了一大口啤酒，冲霍克竖起拇指：“那个辣椒粉你别放，我吃不惯。”
爱德华驳斥道：“没有辣椒的烤肉串，没有灵魂。”
弗兰克回击：“只配吃炸鸡的蠢货，闭上嘴。”
霍克嫌他们吵，说道：“要么你们过来烤，要么乖乖闭上嘴。”
这两人终于能安静一会儿。
肉串全部烤好，霍克装进不锈钢餐盘里面，放在了餐桌上。
弗兰克拿了一串，咬上一口，说道：“未来百亿富翁亲手制作的烤肉，味道果然不一般。”
爱德华启开一罐啤酒，帮他倒上一杯，说道：“未来的亿万富翁亲手帮你倒酒。”
这一刻，弗兰克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叱咤好莱坞的年代。
霍克一句话将他拖回了现实：“未来的亿万富翁，敬过去的亿万富翁一杯。”
弗兰克的意气瞬间消散，跟霍克碰了碰杯，说道：“专一一点，将来对老婆好一点，要不然你跟我一样的下场。”
爱德华吸取卡洛琳的先进经验，不等霍克接话，先替自家老大开吹：“那是因为你兄弟不行，我老大可是公认的灯杆战神！”
这话让弗兰克不自觉的打量旁边的路灯灯杆，灯杆超过十米高，最粗的地方直径几十厘米，看起来相当吓人。
真要有这样的本钱，什么前妻前女友之类的，全都不在话下。
霍克也拿了一罐啤酒，给弗兰克倒上，跟他碰杯，说道：“金丝莉的事，还没向你道谢。”
弗兰克喝了酒，重新打起精神，好奇问道：“她还跟以前那样？”
霍克喝光杯子里的酒，说道：“以前什么样，我不太清楚，但她跟圣贝安教堂和圣贝安教会学校之间，在孩子上面纠缠不清楚。”
这话弗兰克一听就懂：“好莱坞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变过，一直都是那副烂样。”
爱德华听过金丝莉的那段录音：“都说康普顿是洛杉矶的犯罪之都，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甚至因为出身康普顿自卑，结果我跟着老大这两年，发现康普顿的犯罪事件，比起有钱有名的大佬们玩的这些差太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你还算有点脑子。”弗兰克罕见的夸奖了救世主一句，又说道：“有钱有权有资源，才能在这个法制社会做下更多罪恶事，手里拿着一把AK，跑到大街上开枪，打死的不过都是些小人物，几分钟后就会被乱枪击毙，又能掀起多少风浪。”
霍克问道：“以前天主教也应该出现过类似的丑闻，有没有真正暴光，将他们彻底显露在台前的？”
“没有，从来没有。”弗兰克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的罪恶，从几百年前就人所共知，但从不正面回应，宁愿解决出现问题的人，也从不解决出现的问题。”
爱德华突然想到个主意：“我们能不能让金丝莉出点事情，然后作为出现问题的人，她被解决掉？”
弗兰克拿起肉串，指了指他：“你去让她出问题吗？等她被解决，再顺势解决掉你？”
“那些人渣，尤其还把自己伪装成救世主的人渣，太恶心了。”真正的救世主对虚假的救世主相当不满：“我想到那些就想吐。”
话说到这里，爱德华忽然觉得烤肉串都没了滋味。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霍克和弗兰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那边，梅根也没有任何消息反馈。
事情很明显，福克斯不想捅这个马蜂窝。
过了有一会儿，霍克说道：“实在不行，搞一个人海战术。”
这也是考虑到坎波斯那批人，教堂那边暴露的小孩来自拉美。
弗兰克问道：“什么人海战术？”
“全美有多少家媒体？不算那些小的，有一定影响力的，怎么也有几百家。”霍克解决了汤姆·克鲁斯的问题，目前能腾出手来，也在思考这些：“算上欧洲和澳洲，怎么都能凑一千家媒体，让人去拉美较为混乱的地方，给这些媒体发电子邮件。”
弗兰克明白了：“你认为其中一定会有屠龙的勇士？”
霍克自嘲道：“总不能所有媒体都像我们这样利欲熏心，像我们这样无视这些。”
弗兰克却在摇头：“西方社会的主流媒体，比你想象的更加无耻。”
这三人喝酒吃烤肉聊天。
对面的威尼斯海滩上，还有不少夜游的游客。
私家侦探寇森趿拉着一双沙滩鞋，缓缓从沙滩边缘走过，借助停车场路灯灯光，远远看到了那边的三个人。
周围有摄影师在夜拍，他也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装作拍摄夜景，对准海滩和停车场，看似漫无目的的一通乱拍。
这里人比较多，拍照的人也多，普普通通的寇森并没有引起注意。
他来到一个空置的路边长椅坐下，拿起数码相机观看拍摄的照片，很快找到了专门拍摄的两张。
长焦镜头拍摄的还算清晰，相片中总共三个人，两个年轻一个年老。
年轻的是霍克·奥斯蒙与他的副手亲信爱德华·康纳，年老的那个有些陌生，不过无关紧要。
停车场内，劳尔和古蒂两人，一人站在车边吸烟，另一人坐在高高的水泥台阶上面，时不时四处观察。
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只能做些最基本的防护工作。
劳尔拿出水瓶，喝了一小口，说道：“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窥视老板那边。”
古蒂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一遍：“虽然找不到任何人，但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说起来有些奇妙，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却是他们在墨西哥的时候，长期与毒贩战斗获得的宝贵经验。
有时候，甚至是活下来的关键。
劳尔掏出新配备的微型对讲机，呼叫暗处的莫伦特斯：“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观察老板，你注意一下，记得别暴露位置。”
躲在暗处的莫伦特斯回道：“明白。”
古蒂随后起身，在海滩停车场附近转了起来。
过了不长时间，始终没有发现，那种有人窥伺的感觉也消失了。
劳尔也悄悄通知了霍克和爱德华那边。
因为找不到具体的人，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但霍克留了心，更加关注自身安全。
三人吃完一餐烤肉，准备各自离开。
弗兰克对爱德华说道：“听说你最近一直住在公司？正好，陪我去打几局桌球。”
如今汤姆·克鲁斯的工作完成，爱德华还想抽时间攻略下一个目标，说道：“我工作繁忙，有很多事务处理，没空陪你玩。”
弗兰克问道：“忙着去榨西瓜汁？”
爱德华今晚受够了他这张臭嘴，当即用出绝杀：“我找人在查你前妻的信息。”
“你敢！”弗兰克眼睛瞪得像车轮子。
爱德华摇头：“看，你又急了。”
霍克懒得搭理他们两个，接起一个电话，问道：“你到哪里了？”
另一边的艾丽卡说道：“拐上20街了，很快就会到。”
眼下多事之秋，霍克今晚喝得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冲爱德华和弗兰克挥下手，朝停车场外走去。
爱德华从后面跟了上来，说道：“老大，我有了新的追求目标。”
霍克随口问道：“谁啊？”
“还记得米勒·柯林斯吗？”爱德华担心他忘记了，提示道：“那个曾经骚扰埃里克的橄榄球外接手，他的前妻玛利亚·柯林斯现在离异带一个女儿，据说她人很不错。”
霍克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救世主当初都记在了本子上，为的是随时能够用上。
他摆摆手：“你随便，别影响到工作就好。”
来到停车场路边出口，等了没几分钟，一辆红色的奔驰大G停在路边，霍克上了副驾驶，让艾丽卡直接开车。
艾丽卡问道：“喝酒了。”
“一点啤酒。”霍克看着她漂亮的侧颜，说道：“刚完成汤姆·克鲁斯的雇佣，收入了一大笔，弗兰克帮了不少忙，我和救世主专门请他。”
“一笔大是多少？”艾丽卡故意摆出好奇模样，好让男友产生成就感。
霍克实话实说：“350万美元。”
艾丽卡赞叹：“发财了。”
霍克虽然知道她大部分是演出来的，还是很受用：“回头送你份礼物。”
“不用回头。”艾丽卡一本正经说道：“今晚就送给我。”
这话几乎等于明示了。
两人回到20街的别墅里面，艾丽卡把霍克推进一楼卫生间，让他好好洗掉一身烧烤味。
她则上楼来到主卧，快速冲澡洗漱，换了合体的白衬衣加浅色裤子，真空穿的那种。
等到霍克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艾丽卡站在别墅客厅中，脚边还放着一桶水。
他好奇：“你打算玩什么游戏？”
艾丽卡拿起一个骨瓷碗，撑起一碗水，顺着白衬衣领口慢慢往下倒：“我还没试过冰桶挑战呢。”
这诱惑，谁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