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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看着晓阳,还是有些拘束,他略显局促地说:“晓阳,我跟你说,你帮我好好劝劝秀霞吧。这工作不能这么干!她根本不知道休息,什么时候都在忙买卖,半夜都要爬起来接电话。我都跟她说了,这一摊子有我盯着,她还不放心。”
大嫂秀霞接口道:“哎呀,你呀,今天都算下班早的了。平日里忙起来,晚上都不一定回来。这里大大小小,全是别人家的货,我们搞货站运输,总不能把人家的货给看丢了吧?说到底,还是你们公安局工作做得不够好,治安让人不放心!现在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少吗?”
晓阳说道:“那就让我王家大爷来帮忙看着点?”
大嫂立刻摇头:“不行!我爹还得在平安县照应着咱们的砂石厂呢!”
晓阳想了想,说:“这样吧,大嫂,你别想着一个人把所有活都干完。该请人就请人。向涛就让他到这边来帮忙。晚上有人看个门就行。”
一家人聊了一会,在外面简单吃了晚饭。回到我和晓阳在市里的家,暖气带来的温暖顿时驱散了寒意。脱掉厚重的外套,晓阳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三**啊,我跟你说,和王满江一起搞建筑公司的,很有可能是二嫂芳芳。”
我吃了一惊:“二嫂芳芳?她怎么会和王满江搅合在一起?他们两个也能有联系?”
晓阳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说:“下午我已经给六建司的熟人打了电话。他们说的确有其事,是咱们家里人和王满江在合作。但我在想,满江叔拉着芳芳一起搞建筑公司,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和你扯上关系,或者说是想和我们家产生关系。但奇怪的是,芳芳从来没在这个事情上开过口,也没找过我们帮忙。就有些奇怪了,这是在瞒着我们啊。”
我马上说道:“对啊!你和大嫂之间做生意的事,不也一直瞒着我吗?”
晓阳转过身,伸手轻轻拧了一下我的耳朵,嗔道:“三**!我这是在保护你!生意上的事,我现在都不直接插手了,你连嘴也别插。这种事情很微妙,沾上了说不清。”她顿了顿,神情认真起来,“我怀疑芳芳是背着我们在搞。”
我疑惑道:“晓阳,芳芳搞建筑公司总要有本钱吧?她不可能空手套白狼。她哪有那个本钱?”
晓阳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你太天真”的笑意:“芳芳本身和咱家的关系,就是本钱!在这说了,三**,你以为大嫂的生意没给你二哥算账分钱啊?一二十万芳芳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晓阳:“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挣了多少钱?二嫂都能分一二十万?”
晓阳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三**,你管挣多少钱干嘛?这都是辛苦钱,合法经营赚来的。之前政策有口子,领导干部家属也能凭本事挣钱,关键是有没有魄力,有没有资本。当初咱们咬紧牙关,借那么多钱买那几台货车,加上大嫂的沙场,这些都能分钱。买台货车,我跟你说,一年就回本了,剩下的每年都是利润。”
她看着我震惊的样子,语气带着安抚和告诫:“不过三**啊,你就当没听见。这钱来得不容易。当初咱们也是贷了款的。现在既然政策上对领导干部经商管得严了,那就坚决不能再沾手了。特别是你,现在当县长了,更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