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影同时冲进车间，电灯瞬间点亮，但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老张四处张望，"刚才明明看到有人进来的。"
李向阳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车间内的情况。地面上有几处湿漉漉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后门的方向。显然，张小伟听到动静后从后门逃跑了。
"老板，你看这个。"一个保安指着一台包装机说道。
李向阳走过去一看，包装机的控制面板被人撬开了，里面的电路板有明显的破坏痕迹。而在地面上，还散落着几个螺丝和一把小号的螺丝刀。
"这**！"老张气愤地说道，"明天我就去找张小伟算账！"
"别急。"李向阳阻止了他，"如果现在就去找他，只会打草惊蛇。我们要先搞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王二狗捡起地上的螺丝刀看了看："这工具是专业的，不像是随手拿的。看来这家伙早有预谋。"
李向阳点点头。张小伟能够精确地破坏设备的关键部位，说明他要么有相关技术背景，要么有人指导他这么做。
"老张，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照常上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李向阳吩咐道，"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的。"
保安们离开后，李向阳和王二狗留在车间里继续查看。
"二狗，你明天装作无意中去找张小伟聊天，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来。"
"好的。万一他察觉到什么怎么办？"
"那就直接摊牌。"李向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一早，工厂照常开工。但李向阳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平时爱说爱笑的工人们都显得有些沉默，特别是在经过出故障的包装机旁边时，大家都会下意识地多看几眼。
张小伟也照常来上班了，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上午十点左右，王二狗走到张小伟的工位旁边，装作随意地说道："小伟，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张小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道："还行吧，就是有点失眠。"
"是不是担心设备故障的事？"王二狗继续套话，"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老板不会怪咱们工人的。"
"我......我担心什么？"张小伟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事跟我又没关系。"
王二狗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这种技术问题确实跟咱们没关系。好了，你先忙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二狗把观察到的情况告诉了李向阳。
"他肯定心虚了。"王二狗说道，"而且我发现，他今天一直在偷偷观察周围的情况，好像在防着什么人。"
李向阳沉思了片刻："看来他也不是主动要搞破坏的，可能是被人威胁或者利诱了。"
"那我们要不要直接找他谈谈？"
"再等等。"李向阳摇摇头，"我想先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
下午三点左右，李向阳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他连忙走出去查看，发现是财务部出了问题。
"怎么回事？"李向阳问财务部经理小陈。
"老板，有人动过我们的账本。"小陈脸色苍白地说道，"今天我来整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发现几本账册的位置被人移动过。虽然数据没有丢失，但明显有人翻看过。"
李向阳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沉重。设备被破坏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连财务资料都有人在偷看。这说明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搞破坏，还想获取工厂的经营信息。
"除了账本，还有其他东西被动过吗？"
小陈仔细回想了一下："保险柜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但我的办公桌抽屉好像被人翻过。不过里面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文件，应该没什么问题。"
"从今天开始，财务资料要加强保管。"李向阳吩咐道，"重要文件放进保险柜，钥匙你自己随身携带。"
"好的，老板。"
回到办公室，李向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方既要破坏设备，又要偷看财务资料，这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而且能够同时在多个部门下手，说明内部不止一个内应。
"二狗，你过来一下。"李向阳拿起桌上的电话。
几分钟后，王二狗走进办公室。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李向阳把财务部的事情告诉了他，"我怀疑厂子里不止张小伟一个内应。"
王二狗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那我们要怎么办？一个一个去查？"
"不行，这样太容易暴露了。"李向阳想了想，"我有个想法，但需要你配合。"
"你说。"
"今天晚上，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说明天有重要客户要来视察工厂，需要连夜准备一些资料。然后看看谁会对这个消息特别感兴趣。"
王二狗眼睛一亮："你是要钓鱼？"
"对。如果真有内应，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主使者。"
"这个办法好！"王二狗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当天下班前，王二狗故意在员工面前说起明天有大客户来访的事情，并且特意提到客户可能会检查财务状况和生产流程。果然，这个消息很快在厂子里传开了。
晚上八点，李向阳和王二狗假装加班，实际上是在暗中观察情况。他们在办公楼里安装了几个隐蔽的摄像头，专门监控那些可能有问题的区域。
晚上十点，工厂里基本安静下来了。只有值班保安在厂区里巡逻，偶尔传来几声脚步声。
李向阳和王二狗两人轮流盯着监控画面，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老板，你说他们会上钩吗？"王二狗小声问道。
"就算上钩，估计也不是主使者，我们得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