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量尔一个土包子,也不可能想到真正原因!”
反讽一番后,胡令举起长枪,骄傲地指着这些富饶街道说道:“新城如今之所以如此繁华,全仗我杨川杨大人之功劳!”
“自从他来到大齐后,已经多次推举变法,这些法令无一不是在为大齐百姓谋福利,而如此多的商业大街,便是他的对外贸易计策!”
“自从商贸大街开设以来,即便遇到战争时期,仍有不少外国商人往来贸易,平日无战事,天气又格外晴朗之时,往来商客更是络绎不绝!”
“查尔,今番我们统帅大人乃是怜惜你们匈奴子民,因为不想过多造成杀戮,今日带你参观我大新城,也是此意!”
此言一出,查尔的脑袋立刻耷拉下来了。
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他们平日的生活本就十分简陋。
再加上各个部落之间凶悍无比,战争也是连年发生。
此番单于布鲁赫所以能拿下整个草原的控制权,也是费尽周折,自己部落的百姓几乎在战争中全部殒命。
而他这次率领的二十万精锐大军,也已经是在草原上能集结的最多的队伍了。
然而,反观大齐这边,区区一个边陲小城便有如此高的生产力。
再加上平日络绎不绝的商贸,想必国库资金定然充裕。
只要国库充裕,大齐便承受得起一场长久消耗的战争。
没了军备物资,可随时去其他国家购买。
至于军士的消耗,就凭昨日那一战,便知杨川今后对各国大军进行远程奔袭,都不会耗损多少士兵。
又岂会担心国中军力不足?
也幸好杨川宽宏大量,将他押解到新城后并未直接下令斩首,才让他有机会返回军中,将所见所闻禀告给单于。
不然,就凭这区区二十万兵马,又岂会经得起消耗?
见查尔已经被眼前场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胡令只是冷冷一笑,紧接着便吩咐手下军士。
“好了,咱们统帅大人估计已经将晚宴准备妥当,即刻送查尔将军前去赴宴吧!”
来到统帅府后,在杨川的要求下,胡令也是直接给查尔松了绑。
一行人全部落座在房间内,杨川这边的人似乎完全不忌惮查尔会突然反抗。
杯盏中的酒不断饮入腹中,煮好的牛肉更是大口大口吃着。
想想自己随军作战,也是好久没有饱餐一顿。
查尔本还有一颗自尊心,不肯轻易吃下杨川准备的酒宴,奈何那煮牛肉的香味实在**。
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当场胡吃海塞起来。
一番酒足饭饱后,查尔再抬头,却见杨川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怎么样,查尔将军。我中原的水煮牛肉也不比你们草原部落的差吧?还有这甘甜的烧酒,配着牛肉饮上几杯,真乃人间美事矣!”
难得杨川如此平易近人,也彻底打消了查尔心中的戒备之心。
但见他抹了抹满是油渍的嘴唇,回道:“杨统帅,查尔感谢您今晚的款待,我身为败军之将,还能被统帅大人如此垂爱,实在是令人惭愧!”
“哈哈,此皆是小事!今晚我还特地准备了一些上好丝绸,你明日启程返回自己的军中,可将这些丝绸带上,送给你们单于夫人,想必布鲁赫见了也肯定喜欢。”
查尔哪里知道这又是杨川的一个计谋,只觉他如此宽宏大义,便当场答应了。
望着内心毫无城府的匈奴大将,杨川实在忍不住,转身偷偷笑了起来。
不管任何时代,想要彻底降服一个国家或是民族,最好的计策便是攻心。
自己今番也要效仿后世的诸葛武侯,给草原军队来个欲擒故纵。
待彻底消去他们内心的反抗之心后,便是大齐与草原部落迎来彻底和解的时刻!
翌日。
杨川亲自给查尔准备了一件新的寒衣,并将一些丝绸交与他手中,将他送至新城外。
重获自由的查尔顿时如脱缰野马一般,迅速返回自己军中而去。
彼时,单于布鲁赫也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抵达新城附近十里处。
站在土坡上,望着远处高耸的城楼,再反观身后的二十万骑兵,布鲁赫也顿时陷入忧虑之中。
想要入侵中原国土,最需要面临的一个问题,便是攻城。
可自己长途跋涉,一路能抵达大齐境地,便已是不易事,再加上草原地区压根没有城市,又何来攻城一说?
“诸位,据说中原各国互相攻打城池,最需要的便是云梯和霹雳车,可这两样东西又大又沉,制造起来也十分复杂。”
“我今番既没有攻城器械,又没有盾兵与弓弩兵,当如何攻克此城呢?”
“回禀大王!据说隔壁魏国最擅长制作攻城器械,我等可备足银两,前去与魏国进行一场交易!”
听完此话,布鲁赫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旁边又一员大将对此产生异议。
“大王,咱们本是草原部族,素与中原各国毫无瓜葛。”
“今番举兵至此,当小心谨慎为好。若轻易去他国购买军备物资,怕是会遭人坑骗。”
“嘶,你们说的皆有道理,本王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布鲁赫满心忧虑之时,一旁的大将又提醒。
“大王!前日那杨川不是与您约定好,决战于新城之外吗?”
“若他肯出城相迎的话,我们便趁着大军锐气正盛,一举击败杨川军队,并找机会擒获此人,则新城守军闻之必军心不稳,从而开城投降!”
“嗯,此计甚妙!想我匈奴部族向来骁勇善战,查尔将军上次战败,乃是中了杨川诡计尔!”
“今番大决战,我定当亲自擒拿此人,让我大军能顺利打入新城!”
正说着,众人忽见不远处浮现一个身影。此人单人单骑,正直奔大军而来。
“大王您看,是查尔将军回来了!”
“哈哈哈,想必定是那杨川谋略不足,没能将我们的查尔将军困住!”
“哼,杨川被中原人吹得神乎其神,今番观之,乃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