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关羽,我开局劝刘备奇袭襄阳 第119章 夺荆州最后一战!尔等已中萧伯温之计,不降更待何时?

“萧军师,你适才说要娶…”

步练师蓦然想起什么,刚想开口之时,萧和已扬长而去。

她话到嘴边只得收了回来,跟着走了出去,目送着萧和远去。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适才萧和轻揽她纤腰,口口声声说的中意于她,要纳她为夫人那些话。

“也不知他说的那些话,做不做数,唉~~”

步练师幽幽一声轻叹,脸畔晕色又起。

江陵城,州府。

昏暗的府堂内,弥漫着久违的兴奋。

刘琮端详着手中那道密书,双手都在微微颤栗,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那是蜀将严颜,遣使者入城,刚刚送到他手中的书信。

严颜称已留部分人马,佯装大军在夷道吸引刘备军阻击,亲率主力走小路,已直扑江陵。

预计最迟明晚,蜀军将对江陵西面的刘军围营,发动一场夜袭。

严颜请刘琮尽起城中荆州兵,以举火为号杀出西门,内外夹击攻破刘营。

江陵被围四月有余,终于看到了解围的曙光,刘琮焉能不激动到手足无措。

“主公,还等什么,你就下令吧!”

“吾尽起大军杀出城去,配合蜀军破了大耳贼西营,一举打通与益州联系,我江陵之围就解了啊!”

蔡中一跃而起,第一个兴奋的叫起战来。

作为蔡家仅剩的硕果,蔡中自然而然接替了兄长蔡瑁的位置,执掌城中仅剩两万兵马。

虽大权在握,但出兵不出兵,名义上还得请示一下刘琮这个荆州牧。

“是啊主公,咱被苦熬了四个月,等的就是这一天啊,此时不反守为攻,更待何时?”

张允也跳将起来,慷慨叫战。

刘琮未敢擅作决断,目光却看向了蒯越。

蔡瑁已死,作为蔡蒯两族的领袖,此时的蒯越,实际上才是这江陵城真正的统治者。

战与不战,还得蒯越做主。

“吾原以为会是曹孙联军,从东面杀入荆州,为我们江陵解围,没想到最后来为我们解围的,反而是西面的蜀军。”

“看来刘备是中了曹丞相调虎离山之计,将大部兵马调往江夏,致使西线兵力空虚,才使蜀军一路势如破竹。”

“论武略,刘备终究不及曹丞相,论智谋,那个萧和终究是不及曹丞相麾下荀文若等众谋士呀…”

蒯越是啧啧慨叹,狠狠的吹捧了一番曹操。

尔后感慨化为决厉,向刘琮一拱手:

“主公,正如蔡张两位将军所言,此乃我江陵解围的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越请主公下令,明晚倾巢而出,一举击破刘备西围营,打通与益州联系!”

刘琮脸上犹豫褪散,遂将那密书放下,当即就要下令。

“且慢!”

一员中年武将站了出来,出言阻止。

“曹公孙权与刘备交锋多次,皆是未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损兵折将,无不以惨败收场。”

“我们当引以为鉴,万不可轻敌大意,冒险出战。”

“聘以为,我们还是以稳妥为上,继续坚守江陵不战,坐等蜀军击破刘营,为我们解围才是。”

进言阻止者,正是大将文聘。

刘琮顿时没了主意,目光看向蒯越等人:

“异度啊,仲业所说似乎也不无道理,刘备终究是击败过曹公十五万大军的人,听闻他麾下那谋士萧和,亦是诡诈多端极为厉害。”

“咱们这般主动出战,确实有些冒险了,还是别出战了吧。”

“我们都守了四个月,江陵始终固若金汤,何必要冒那个险呢。”

诸将中,王威等人皆是点头称是。

蒯越瞟了一眼文聘,却面露讽刺。

“仲业啊,你求稳妥是没错,却也要随机应变。”

“我就问你,倘若刘备从东线抽调大军,往夷道阻击蜀军怎么办?”

“一旦刘备夺回夷道,将蜀军逼退,我们岂非错失了唯一的解围良机?”

“我再问你,倘若光凭蜀军一己之力,没能击破刘备西营,被迫退走,又当如何是好?”

“这唯一的解围机会错过,我们就只能等着东线曹孙联军突破江夏,一路杀至江陵,究竟要等多久谁也不敢断定。”

“是一月,还是三月,又或是十月?”

“你文仲业敢保证,我们能撑到那一天吗?”

蒯越劈头盖脸的一连串质问。

文聘被问到哑口无言,眉头微皱,默默的低下了头来。

压服了文聘,蒯越向刘琮一拱手:

“主公,这一战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旦打通了与益州联系,我们实在不济还能向西退入益州。”

“刘璋既已归附曹丞相,到时必会护送我们前往许都,就算失了江陵,主公依旧可保性命和富贵呀。”

一句可保性命和富贵,听的刘琮精神一振,残存的顾虑顷刻间烟销云散。

“好好好,就依异度所说,明日倾巢而出,配合蜀军击破刘备西营!”

次日。

夜深,江陵城西门城楼。

刘琮和蒯越并肩而立,目光凝视着夜色中的刘营方向。

与刘琮神色忐忑紧不同,蒯越是轻捋细髯,眉宇间始终是胸有成竹的微笑。

“异度兄,烽火起了!”

身后蔡中一步上前,激动的指着西边夜空。

蒯越凝目远望,果然见三道烽火升起在了刘营之后。

约定的时机已到。

蔡中拔剑在手,就要转身下城率军出击。

“且慢!”

蒯越却拦住了他,一脸冷静道:

“先等蜀军动手,我们再出击不迟。”

蔡中一怔,旋即笑了一笑。

蒯越这是要尽可能保存实力,减少己军的死伤。

毕竟手中军队越多,将来归降曹操时的筹码也越多,得到的待遇也就越高。

何况,蒯越还多了个心眼,要籍此来判断,这其中是否有诈。

一刻钟后,杀声在刘营以西响起。

只见数不清的火光,升起在了刘营之后,鼓声杀声震天传来。

毫无疑问,一场夜袭猛攻,正在进行。

蒯越嘴角暗暗上扬,最后一丝顾虑,就此烟销云散。

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向众将一拜:

“诸位,咱们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皆在今晚这一战了。”

“此战之后,我们就为朝廷立下大功,便能往许都安享富贵去了。”

“越拜托诸位,务必死战!”

最后时刻,蒯越也不装了,无视了刘琮这个主公,直接以荆州之主的身份向众人勉励。

“异度兄你就放宽心,此役我必杀大耳贼一个片甲不留,为我那两位兄长报仇雪恨!”

“若刘备身在西营,我必亲手斩下他的狗头!”

蔡中豪言放出,提剑下城而去。

文聘,王威等众将,皆只能抱定死战之心,一并下城。

紧闭四个月的城门,轰然打开,吊桥徐徐放下。

蔡中纵马提刀,头一个冲出了城门。

诸将紧随其后,统领着一万五千余荆州守军,如潮水般涌出了西门,借着夜色掩护向刘军西营方向袭卷而去。

蒯越和刘琮,则立于城头,期许的目光,目送的这支最后的精锐,带着他们的希望而去。

“异…异度,你说这一仗,我们当真能打赢吗?”

刘琮小心翼翼的问道。

箭已离弦,他心中却仍存有一丝担忧顾虑。

蒯越则捋着细髯,冷笑道:

“主公勿要再杞人忧天,我蒯越以我项上人头向主公保证,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刘琮松了口气,终于是安下了心来。

刘军西营外。

肃杀的号角声,已刺破天际。

一万五千荆州兵,在蔡中的统帅下,如出笼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已冲向了刘营营墙。

如蒯越所料,刘军主力似乎皆调往了后营,去阻挡蜀军的夜袭,正面营墙兵力空虚。

不足千人的刘军,眼见荆州军大举来袭,军心转眼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蔡中不费吹灰之力,撞破营墙,杀入了营内。

“文仲业,看到了吗,刘备不堪一击!”

“我早说过,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吧!”

蔡中得意的目光,回看向文聘一眼。

文聘无话可说,只得默默领受了蔡中的讽刺。

蔡中则一声狂笑,长刀一扬:

“全军听令,随吾一鼓作气打穿敌营,与蜀军援兵会合!”

荆州军士气大振,跟着蔡中狂冲而上,一路袭卷向了刘营腹地。

蔡中杀红了眼,在一路狂奔。

文聘却不停环顾四周,渐渐觉察到了几分不对劲。

突然。

他神色一变,急是追上前去拦住蔡中,大叫道:

“蔡将军,刘军就算被蜀军引去,营中也不可能这般空无一人,这其中定然有诈!”

“请蔡将军你速速下令,我军即刻掉头撤回江陵城为妙!”

蔡中却头脑发热,哪里会听他的劝告,怒道:

“我大军都要杀到敌营腹地,胜利在望,你竟然敢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文聘,你疯了吗?”

文聘眉头深皱,却依旧拦在蔡中跟前,还想再劝。

蔡中怒不可遏,扬刀向他一指,厉斥道:

“你速速给我让开,若再敢动摇军心,休怪我军法——”

“法”字尚未出口。

刘营腹地中,陡然间响起雷鸣般的战鼓之声。

空空如也的大营腹地处,忽然间燃起无数火把,将整大营照亮。

数不清的刘军士卒,如神兵天降一般,四面八方的现身围涌而上。

前方一道乌压压军阵,如铜墙铁壁般从黑暗中推辗而出,堵住了荆州军去路。

蔡中骇然变色,吓到手中长刀险些脱手。

文聘环扫四周,脸色亦是大变,暗叫一声“不好!”

正前方。

铜墙铁壁如浪而开。

刘备在两员老将的陪同之下,徐徐策马上前。

其中一员老将,蔡中文聘认得,乃是在巴丘归降刘备的长沙之虎黄忠。

另一员老将,却是一张生面孔,从未曾见过。

“伯温布下的这道天罗地网,终于还是引得他们自投罗网了…”

刘备慨叹过后,目光向身旁那老将示意一眼。

那老将遂拨马上前,刀锋一指,厉声道:

“前方荆州兵听着,吾乃蜀将严颜是也,特奉我主刘季玉之命,前来助刘豫州攻取江陵!”

“尔等已中萧伯温引蛇出洞之计,此时不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