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魔头的心魔 第99章 逆徒小老虎!端水大师陈墨!(6K)

蹇阴山双眼血丝密布,狠狠瞪着陈墨,怒意直窜天灵。

本来他是想通过这次京察,将陈墨从百户之位赶下来,以丁火司不足两成的破案率,毫无疑问会被勒令革职!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时间,陈墨竟然将破案率拉到了九成!还获得了超越一等的“卓越”评定!

整个天麟卫仅此一份!

“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有沈书仇帮忙,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而且这家伙还在述职的时候攀咬我……上次黑了老子几千两,还没跟他算账,居然又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

昨日,邓鸿涛在火司公堂待了一下午,都快把他底裤给扒干净了。

还好他行事向来谨慎,手尾干净,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可即便如此,依然被评了个三等“供职”,意味着表现平平、毫无作为,给**生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按照天麟卫现行规定,一年半内不得升职!

这对于一心想进入麒麟阁的蹇阴山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陈墨摇头道:“大清早的,蹇大人好大的火气。”

蹇阴山咬牙切齿道:“胡乱构陷攀咬上级,属于党锢诬告之罪!你以为仗着自己有后台就能为所欲为?”

陈墨点点头,“没错。”

“……”

蹇阴山胸膛起伏,气的七窍生烟。

但是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却又升起一股无力感……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陈家明明是贵妃党,皇后却派来銮轿请陈墨进宫……

如今党争激烈,腥风醎雨,三品大员都自身难保,陈墨这家伙居然能两头通吃?

眼看周围聚集的差役越来越多,蹇阴山不甘心就这样颜面扫地,梗着脖子放下狠话: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最好祈祷自己别犯在我手里!”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火司的副千户。

案件分配、人员调度都由他来安排,操作空间很大,只要给丁火司多塞一些烂案,保证有陈墨头疼的!

来日方长,他就不信陈墨不犯错!

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现在就算服软也没有意义。

而且蹇阴山也看出来了,不把陈墨弄走,别说进麒麟阁了,就是这副千户之位恐怕都坐不安稳!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分开一条通路。

数名黑衣差役走来,腰间挂着“狱”字铁牌。

为首的中年男子官袍上绣有藏青色暗纹,来到了火司公堂前,高声道:

“谁是蹇阴山?”

蹇阴山眉头微皱。

黑袍青纹,是按察宪司特有的**。

按察宪司独立于十司之外,负责天麟卫内部法纪,有权进行调查和惩处。

“下官在此,不知大人是有何事?”蹇阴山出声问道。

中年男子亮出腰牌,说道:“本官是按察宪司佥事魏勇。接到检举,你涉嫌受赂敛财、卖官鬻爵,触犯了《问刑条例》,跟本官走一趟吧。”

蹇阴山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发沉,冷冷道:“说话要讲证据!我是副千户,想要查我,要有白千户的钧令才行!魏大人是奉谁的指示办事?”

魏勇淡淡道:“东宫令旨。”

此言一出,空气霎时安静!

东宫?!

蹇阴山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滚圆,随即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墨。

“是你?!”

陈墨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骂了两句,大熊皇后还真当个正事办了。

他摊了摊手,无奈道:“我都说了,有后台,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

蹇阴山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变得铁青。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几名差役给押走了。

“蹇大人慢走。”

陈墨挥手告别。

魏勇眼神有些古怪,朝着陈墨微微颔首,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现场鸦雀无声。

众人呆呆的望向陈墨。

蹇阴山在火司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地位稳固如山,没人能够撼动。

陈墨才来了两个月,就把他送进了宪司?!

裘龙刚咽了咽口水。

按察宪司的调查力度,可不是吏部能比的!

只要审查程序启动,就算蹇阴山**擦的再干净,估计也要褪层皮下来!

“陈大人,您和皇后殿下是什么关系?东宫怎么会直接下令?”裘龙刚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皇后的关系?

皇后是我的客户,她穿我的小衣,我捏她的屁屁……陈墨当然不能这么说,淡淡道:

“殿下圣明烛照,明察秋毫,自然能明辨忠奸,和我有什么关系?刚子,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裘龙刚连连附和,脸上却写着“你接着忽悠”。

陈墨昨天才进宫,东宫今天就下旨,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皇后办事倒是挺靠谱的……”

陈墨暗暗点头。

不过想起她昨天挑拨离间的举动,神色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谁说胸大无脑?

大熊皇后的心眼子可比谁都多……

“对了,还要送几件小衣给她,不然肯定还得找我麻烦。”

“问题是送点什么好呢?”

“丁字裤这种QQ**肯定是不合适了……要不送她一条包臀裙?还是瑜伽裤?”

陈墨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看着他皱眉思考的严肃模样,裘龙刚眼中满是敬畏。

从进入丁火司开始,陈墨的举动看似莽撞,实则步步为营!

先是靠厉鸢站稳脚跟,然后刀斩上级,建立威信,最后借助京察,反将蹇阴山一军!就连魏勇到场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陈大人!”

裘龙刚越发觉得陈墨高深莫测。

心中不禁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下场恐怕会无比凄惨。

……

……

金樽阁。

雅间之中,严令虎怀中搂着舞姬,脸色有些阴郁。

上次教坊司发生的事情,让他丢钱又丢人,可谓是颜面尽失!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恰似烈火烹油,烧得他满心愤恨,难以平息。

“这都什么时辰了,蹇阴山怎么还没来?”

此前,严令虎让蹇阴山对付陈墨,对方满口答应。

如今约定期限已到,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要反悔?

“老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事情办不好,老子让你双倍吐出来!”

严令虎眼神阴冷。

咚咚咚——

这时,房门敲响。

一名扈从走了进来,垂首道:“公子,天麟卫那边传来消息,蹇大人被按察宪司羁押了……”

严令虎一愣,“原因呢?”

扈从摇头道:“不太清楚,据说是东宫下的令旨。”

“东宫?!”

严令虎有些错愕,随即脸色更沉了几分,“蹇阴山这个废物,看来是被人抓到把柄了……陈墨呢?他有没有受罚?”

扈从低声道:“陈墨的京察考核为卓越,不仅没有受罚,昨晚还被请进宫里接受膺赏。”

“……”

严令虎表情僵硬。

女人玩着,犒赏领着……自己砸了这么多银子,什么事都没干成,好处全**让陈墨占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脸憋的通红,千言万语融合成一个字:

“草!”

……

……

东华堤,绵竹亭。

此地位于藏龙河中段,处于深浅水的交界处。

下方弯形河道形成回水湾,水流速度减缓,鱼儿偏爱在此藏身。

因为水浅鱼多,是城中当之无愧的钓鱼圣地,经常天没亮就会有人提前占位。

此时是辰时,天气凉爽,正是钓鱼的好时候。

而绵竹亭却冰清水冷,人影稀疏。

亭台四周有紫衣侍卫伫立,两道身影坐在岸边小凳上垂钓。

其中一个老头身穿灰色常服,头发花白,双眼浑浊,手中握着鱼竿,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耄耋老者。

单看外表,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当朝正二品大员,户部尚书,吕伯均!

而另一人身穿华贵锦袍,眼眸狭长,面白无须,正是裕王府世子楚珩。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水面。

大概半个时辰后,楚珩看着静止的浮漂,摇头道:“看来今天不太适合钓鱼。”

吕伯均问道:“何出此言?”

楚珩笑了笑,说道:“即便晚辈不善垂竿,也知道钓风钓雨不钓晴,鱼儿不喜在静水活动,水面越是安静,鱼就越少。”

吕伯均淡淡道:“平静不过是表象罢了,此处深浅交接,暗流涌动,大鱼会从深水处游曳出来觅食,只要耐得住性子,总归会有收获。”

楚珩眉头挑起,道:“吕老是在等这条大鱼咬钩?”

吕伯均没有回答,道:“那要看世子如何定义大鱼了。”

楚珩眸子微眯着,问道:“陈家,算不算大?”

吕伯均默然无言。

楚珩手中紧攥着钓竿,声音低沉了几分,“陈墨将周侍郎拉下马,陈拙在朝中搅风搅雨,户部都快被捅成筛子了,吕老就一点都不担心?”

他今天过来,便是要试探吕伯均的态度。

原本以为有“己”级妖族出手,陈墨必死无疑。

没想到他竟安然无恙,反倒还在京察之中大出风头!

“此次京察考核,陈墨获得了‘卓越’评定,日后官途定然顺风顺水!”

“若是真让他进了麒麟阁,只怕六部的日子会更难过啊。”

楚珩见吕伯均没反应,便又加了把火。

吕伯均语气平淡,说道:“殿下洞若观火,任人唯贤,这种事轮不到老夫操心。至于户部的事,同样也不需要世子操心……世子鱼竿握的太紧,怕是钓不上鱼来啊。”

楚珩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户部遭此重创,本以为吕伯均按捺不住出手。

没想到这老狐狸却稳坐钓鱼台,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如此看来,应该是指望不上了……

……

楚珩带人离开后,一旁身穿宽袖长衫的儒雅男子走上前来,低声问道:

“楚世子对陈墨的敌意这么大?如果只是蛮奴案的话,应该还不至于此。”

吕伯均冷笑一声,浑浊眸子似有精光掠过,“私通妖族,开凿赤矿,周靖安可没这么大胆子,要说背后没人指使,老夫是断然不信的。”

儒雅男子闻言一惊,“您的意思是世子……”

吕伯均摇头道:“不能确定,但他摆明了是想把老夫当枪使。”

“殿下两次留陈墨在宫中用膳,态度已经很明显……这小子裹挟大势,谁碰谁死,偏偏还有些蠢材看不明白,敢去找他的麻烦。”

“至于楚珩……”

“呵呵,以为自己是垂钓者,殊不知只是一条大鱼罢了,而且眼看就要咬钩了。”

“这种时候,最好得离远点,免得惹来一身腥味。”

吕伯均收竿起身。

只见垂纶上鱼钩笔直,竟然连鱼饵都没挂。

“四海为池,万民为鱼,这天下有资格垂钓的,不过那寥寥几位。”

“如今朝堂暗涛汹涌,我等想得善终,便要顺势而为。若是被浪打昏了头,一口咬中饵食,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徐家和周家,就是前车之鉴啊。”

儒雅男子接过鱼竿,神色若有所思。

“本想好好晒会太阳,偏要来扰老夫的兴致,走了。”

吕伯均佝偻着身子,负手走远。

儒雅男子抱着鱼竿,默默跟在身后。

两人融入市井人潮之中,好似鱼儿入水,不起一丝波澜。

……

……

……

“大人,好、好了吗?我腿都软了……您把我抱起来做什么?”

“好鸢儿,你睁眼看看。”

“别,不要,不要照镜子,好羞人啊啊啊o(*////▽////*)q~”

一个时辰后。

陈墨神清气爽的走出内间。

而厉鸢还在屋里擦拭着身上的“正”字。

自从将《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传给厉鸢后,她的承受能力有了显著提升,终归是能多坚持几个回合了。

在这门秘术的加持下,加上陈墨刻意滋补,厉鸢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快要摸到五品的门槛了!

这让她这个修炼狂喜不自胜,对这种荒唐行为也不再那么抗拒……

反正陈墨已经布置好了隔绝阵法,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片刻后,厉鸢走了出来。

步伐有一丝踉跄,白净脸蛋上还挂着未散的潮红。

“鸢儿,你还好吧?”陈墨关切道。

“一点都不好!”

厉鸢又羞又嗔的瞪了陈墨一眼。

这坏蛋嘴上说得好听,每次都像捣药一样用劲,简直都快要人命了!

“你不是教坊司第一豪客吗?赶紧去找玉儿吧,我真是受不了你……”

啪——

臀儿泛起阵阵涟漪。

厉鸢本就余韵未散,挨了这一巴掌,身子一抖,差点哼出声来。

陈墨挑眉道:“逆徒,对待恩师,你就是这般态度?”

厉鸢双颊滚烫,眼波迷离,颤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

看着她这令人头大的模样,陈墨差点又没按捺住。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传来。

一名校尉走了进来,拱手道:“陈大人,有人找您,说是镇魔司的供奉。”

“哦?”

陈墨眼睛一亮,“看来是我定制的装备做好了,快请进来!”

“是。”

校尉退去。

片刻后,一袭青袍身影走了进来。

来的不是李斯崖,而是那日为他引路的四等供奉黄昊然。

“陈大人。”

黄昊然拱手作揖。

陈墨笑着说道:“快请坐,鸢儿,看茶。”

“是。”

在外人面前被如此亲昵的称呼,厉鸢有些羞赧,心里却甜滋滋的。

“不必麻烦了。”黄昊然连忙摆手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次过来,是专门告诉陈大人一声,您要的法宝都炼制好了,随时可以去镇魔司取。”

宝不过手,法不离目,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作为修士,对这方面更为在意,所以才没把东西直接送过来。

陈墨好奇道:“镇魔司这么忙?”

黄昊然点头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李供奉是准备亲自来的,实在是抽不开身。”

陈墨眸光微闪。

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应该百花会那晚现身的妖族有关。

“正好我现在也没事,便和黄供奉一同过去吧。”

“也好。”

两人走出司衙。

陈墨跨上赤血驹,向东郊疾驰而去。

黄昊然则在腿上贴了一张符箓,周身有清风盘旋,足不沾地与他并排而行,看起来十分轻松写意。

注意到陈墨略显好奇的目光,黄昊然解释道:“这是疾行符,五品箓师绘制,能日行千里,且不消耗自身元炁,用于赶路非常方便。”

“如此玄奇,术士手段当真不凡。”

陈墨捧了一把,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符箓吗?”

黄昊然笑着说道:“当然有,类似:疗愈符、破障符、火德符、巨力符……这些都是比较常用的,作用也不尽相同。”

“还可以将攻伐道术刻录其中,关键时刻能发挥出巨大威能。”

“不过具体效果如何,就要看箓师自身水平了。”

看着陈墨亮晶晶的眸子,黄昊然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陈大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每种符箓都送您一些。”

“诶,这多不好意思。”

陈墨连连摆手。

黄昊然认真道:“陈大人斩妖除魔,功若丘山,镇魔司上下无不佩服,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陈墨顺杆就爬,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每样先整个百来张吧。”

“……”

黄昊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位还真是不客气……绘制符箓不仅要沟通天地,还要注入元炁,一名五品箓师,每天最多也就能画十几张。

几百张符箓得画到猴年马月去……

陈墨自身对这些符箓的需求不大。

主要是想给司衙的兄弟们备上一些,这玩意用真气就能激发,相当于身边多了个术士,不仅办案更加轻松,也能有效降低伤损率。

两人一路闲聊着,来到了镇魔司门前。

陈墨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好,走进了朱门之内。

庭院里,那尊巨大铜炉正在轰隆作响。

爆炸头蹲在炉子前,目光盯着观火口,喃喃自语道:

“这是第一百七十八炉了,这次能成,一定能成……”

突然,他余光瞥到了陈墨,表情一僵,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兄台,你觉得这炉丹药还会不会炸?”

陈墨眼底闪过金光,打量片刻,说道:“你这炉火分布不均,兑位和巽位火势太猛,估计再过一刻钟就要炸炉了。”

爆炸头闻言仔细观察,眼神越来越亮。

“没错,火力确实不均匀,是炉底的聚灵阵刻画有问题……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了!”

他站在铜炉前手舞足蹈,喜不自胜。

黄昊然一脸崇拜的看向陈墨,“陈大人,您还懂丹道?!”

陈墨摇头道:“随口乱说的罢了。”

黄昊然显然不信。

连续两次都能说中,这眼力简直比四品丹师还强!

武道、阵道、丹道,皆是顶尖……要知道陈大人才弱冠之龄,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他心中不禁更加敬仰了几分。

两人穿过长廊,向内部走去。

来到炼器部,进入楼阁之中,只见两侧摆放着博古架,上面各种法宝琳琅满目。

黄浩然来到一个木柜前,伸手触碰,辉光闪过,柜门缓缓打开。

里面陈列着形态各异的兵刃和法宝,散发着淡淡气机,全都是按照陈墨的要求定制的,而且品质都颇为不俗。

“鸢儿那把陌刀只是凡品,无法发挥出全部战力,正好送她一柄新的。”

“还有知夏的拳套,顾蔓枝的灵镜,玉儿的小狗链……咳咳,请叫我端水大师。”

除了这些送人的以外,还有一件是他为自己做的。

陈墨拿起一副白色半脸面具,薄如蝉翼,轻若无物。

面具戴在脸上后,根据五官自行调整,与脸部严丝合缝,整个面庞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浓雾,声音也变得喑哑古怪。

看向一旁的铜镜,陈墨满意的点点头。

“这面具和敛息戒结合,只要不是实力差距太大,应该没人能认出我的身份了。”

“就是看着有点怪怪的,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如今他被妖族盯上,总归是要小心一些。

而且有了这东西,以后去锦绣坊再也不用担心社死了。

陈墨将法宝全都收了起来,刚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阵阵激烈的议论声。

抬腿走了过去,只见厅堂里坐着十几名青衣供奉,李斯崖赫然也在其中。

“……妖族又出现了天都城附近,如今冒险,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自断一臂将我们引开,应该是逆着沧澜江往上游去了。”

“肯定还是奔着八荒荡魔阵来的,这次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每次都指望着陈百户来帮我们擦**!”

“从现场残留的妖气来看,这妖族实力不凡,起码也是个庚级妖物,看起来是被人打成了重伤……”

“谁有这能耐?难道是宗师出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清朗男声响起:

“是己级。”

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前,身形挺拔,俊美如玉。

“陈哥?”

李斯崖愣了愣神。

“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况且,你如何知道是己级妖物?”旁人出声问道。

陈墨耸耸肩,“因为妖物就是我砍的。”

“……”

空气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