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功德无量,借我画点符怎么了? 第一卷 第4章 我没傻,但你要死了

原身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谢晚凝缓缓闭眼,迅速将所有的记忆过了一遍。

谢晚凝,南城谢氏的谢家大小姐。

众所周知,谢家家业传女不传男。而谢晚凝作为谢家这一脉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然而,她这风光霁月般的生活,却永远地停留在了她十八岁那年。

五年前,谢老夫人病逝。

没多久,谢家曾经的保姆带着一个女孩儿找上了门,说其实她的女儿林挽音才是真正的谢家大小姐。

亲子鉴定过后,发现那孩子的的确确就是谢氏夫妇二人的孩子。

为了家业继承权,昔日疼她爱她的父母,用一份亲鉴定,将她告上了法庭,逼她放弃一切。

真假千金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一夜之间,原身沦为了整个南城的笑柄。

然而,原身的前未婚夫,陆家长子陆晏辞却当众立誓——无论她是不是谢家千金,他此生都只会娶她一人。

谢家忌惮陆家,又想借陆家的势力,因此收认原身做义女,将她留在了谢家。

但好景不长,三年前,陆晏辞突然卧床不起,原身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后来在裴氏晚宴上,林挽音打碎了裴老爷子的寿辰礼物。

谢父为了保住亲生女儿,竟然当众指认是谢晚凝打碎的,并逼她当众下跪,向裴老道歉。

原身被千夫所指,却无一人信她。

事后,她被赶出了谢家,还要赔偿裴老的寿辰礼物。

她流落街头,傅凌洲却对她不离不弃。不但如此,傅凌洲还提出要娶原身,帮她一起偿还债务。

原身深受感动,却不知,这傅凌洲和林挽音在乡下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帮林挽音好将原身拉入地狱!

想起原身惨死的画面,谢晚凝沉静的眼底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她望着空中那团被恨意纠缠的轻雾,道,“放心吧,既然借用了你的身子,那你的仇,我定然会替你了了。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落,那团轻雾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耶?你就醒了?”

福伯见她醒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是止不住的惊奇

“这是哪里。”

谢晚凝缓了缓的神色,收起周身寒气,朝福伯问道。

“哼。这里是陆家别墅区的私人医院!”

想起昨天陆宴辞淡漠得无一丝波澜的眼神,福伯觉得他是被谢晚凝伤得太深了才会这样的。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无论多惨都不值得同情。

福伯冷着脸,没给谢晚凝好脸色,“医生说,你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就算醒来,也可能会变成**。”

接着他仔细打量了谢晚凝一眼,别过脸道,“没想到,你竟然没傻!”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毫不掩藏的不满。

仿佛巴不得她变傻了才解气一样。

谢晚凝:“……”

这小老头!

性子倒和她那为老不尊的师尊有几分相似。

于是谢晚凝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福伯来。

看着不过才半百的年纪,可脸上却已经是皱纹沟壑纵横,头发花白,看起来像是个八旬老人。

忽然,谢晚凝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只见福伯的额间竟然隐隐有一团黑雾在跳动,那是——

死气!

“你,你盯着我做什么?”福伯被她盯着心里发毛,不由地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地盯着谢晚凝。

谢晚凝望着福伯,沉声道:“你死气入体,要死了。”

“……啥?”

福伯眨了眨眼,反应了两秒后,瞬间气得火冒三丈,“死丫头,你咒我?你才要死了,**都要死了!”

看着福伯浑浊的双目中跳跃着火苗,谢晚凝声色淡然道,“你印堂发黑,人中泛青,已是将死之相,又何须我咒你。”

“你…!你信口胡说。”

但见谢晚凝气定神闲的模样,福伯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的谢晚凝不像是在说谎。

“老头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就要死了!”

福伯忽然一个激灵,猛然从谢晚凝的话中回过神。他哆嗦着嘴皮,心有余悸的眼神中跳跃着两簇火焰。

“什么死气,我看是沾了你身上的晦气还差不多!”

“你若坚持不信,便罢了。”

谢晚凝淡淡地看了福伯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若不是看他有几分神似师尊,她可不会说这些。

但既然他不信,那便罢了。

“我信。”

谁知忽然有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

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

谢晚凝缓缓侧头,淡然的目光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变得冰冷。

是他——

原身的前未婚夫。

也是昨晚掐她脖子,戏耍她的那个男人!

“这……?”

眼前的一幕,让谢晚凝眼眸倏地一缩,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在这看似平静的医院之内,竟然暗藏玄机。

只见一道道幽暗的死气,如同夜色中潜行的魅影,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汇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最终,这些死气全部被陆宴辞周身缠绕的浓烈煞气给吸收了!

死气滋养着煞气,使之愈发浓郁。

布置这一切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手段,以死气为饵,喂养煞气,当真是狠毒。

他体内的紫气和煞气都快杀疯了,眼看紫气势弱,陆宴辞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

这可不行,他还不能死。

她还需要借助他身上的紫气,早点恢复身体呢。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宴辞脚步微顿,不明所以地望着谢晚凝。

“大少爷,她刚刚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我体内有什么死气还说什么我要死了。”

福伯找到靠山了一般站到陆晏辞的身后,然后恨恨地瞪向谢晚凝,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大少爷,我看她就是被石头砸坏脑袋了,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您可千万都别信!”

谢晚凝:“……?”

得,算她多管闲事。

陆宴辞听着福伯的话,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谢晚凝。

见谢晚凝躺在病床上,面色从容淡定,只是她那双眼睛无论何时都像一把利剑,迸射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光。

“你看出了什么?”

陆宴辞脚步虚浮,走近一步,朝谢晚凝问道。

不知为何,他每次踏进这医院,都觉得浑身刺骨的疼。他现在只是勉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谢晚凝观察着陆宴辞的脸色,见他脸色愈发惨白,额间的那团黑雾在死气的滋养下,愈来愈浓郁,也越来越强大。

待他身上的紫气被彻底吞噬,那他必死无疑。

谢晚凝抬眸,直直地对上陆晏辞审视的目光,“看出这医院有问题,若是不想死得快,劝你们都离这医院远一点。”

闻言,陆宴辞看着谢晚凝的目光,不觉深沉了几分。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感受到周身笼罩着的森寒之气,陆晏辞也早已感知到这医院似乎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力量。

只是他不知道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所以自他醒后,坚决不肯住这里,而是住回了别墅里。

可还未等他问,便听到身后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医院是我爸爸亲自督造的,能有什么问题?”

下一秒,房门被人自外面一把推开。进来的正是陆宴辞的妹妹——陆时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