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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御书房，群臣又是对秦羽一阵称赞。
秦羽也不自傲，表现的非常谦逊。
片刻后，李承业开口了。
“春耕事宜就按照以往的惯例去办，将这水车推进下去就行，完了让工部的人拿出个章程来，好了，今天的廷议就到这里，诸位爱卿回去吧。”
将群臣打发走，李承业笑道：“秦羽啊秦羽，你今天又给了朕一个惊喜，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赏你了。”
秦羽闻言以夸张的表情开玩笑道：“陛下，这就是赏无可赏吗？您别吓臣啊，臣害怕啊，臣不要赏赐了还不行吗？”
“**！”
李承业狠狠瞪了秦羽一眼，哼哼一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朕就不赏你了，你别后悔就行。”
秦羽露出愕然的表情：“陛下，你玩真的啊？”
“别贫了，一点丞相样都没有。”
李承业苦笑摇头，话锋一转道：“朕真的很好奇，大家都是同样的脑袋，为什么你就能想出这么精妙绝伦的东西，别人想不到？”
“格物致知！”
秦羽一本正经的道：“其实就是用心去观察生活中的小细节，比如说这个水车，就是臣观察马车轮子走过泥水路带起水渍的情景想到的，陛下想想他们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臣把驱动马车的马换成了水，轮子上加了一些能储水的竹筒罢了，归根结底还是从生活中得到的启发。”
这话秦羽根本就是满口胡话。
他何曾观察过这些东西？
不过是用来糊弄李承业而已。
但李承业听完却是叹为观止。
“格物致知，好一个格物致知！这个道理不算新鲜，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过，但真正落到实处的也就只有你了！”
“陛下，你快别夸臣了，再夸臣可就真要飘了。”
秦羽笑了笑，果断结束这个话题道：“对了陛下，臣这次来见你有一事相求，希望陛下看在臣还有几分功劳的份儿上能不吝赏赐。”
李承业顿时来了兴趣：“稀奇啊，你秦羽竟然有主动求朕要东西的时候，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朕有的，绝不吝啬！”
“臣想要提升实力的丹药。”
“这……”
李承业露出为难的表情。
秦羽心中一动：“怎么？”
李承业叹了口气：“你是想突破至二品宗师境吧？别想了，不是朕不给你，是朕真没有，要是有的话早就给你了。”
闻言秦羽皱起了眉头。
李承业解释道：“你知道那丹药谁炼制的吗？就是那位一品大宗师！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是继承大统后才知道的。
据说以前是因为他想通过丹药迈出最后那一步，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将精力和时间用在丹药上，我们吃的那些丹药其实是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残次品。
后来他发现丹药无用就不再炼制，即便朕是皇帝，也不能强迫他炼制丹药，所以现在宫里一颗都没有。”
闻言秦羽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他没有怀疑李承业的话。
就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价值，哪怕李承业只是利用他，也不会拒绝这种小事，只会想尽办法拉拢他。
而且，一品大宗师也的确无法强迫。
尤其是看过他们战斗以后。
“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在意，不是有霍无常指导你吗？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二品宗师。”
“希望如此吧。”
此事不成，秦羽已经萌生退意。
就在这时，李承业话锋一转道：“你有没有发现赵无极这两日有些异常？”
秦羽心中一动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你先告诉朕，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整日不知在哪里厮混，今早还问臣秘密武器是什么东西来着，陛下，你是不是发现这人有什么问题？”
“你告诉他了没？”
“肯定没啊，臣连陛下你都没有细说，还能告诉他一个外人？”
此时秦羽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承业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跟着他这么说。
“赵无极最近跟潘峰走得很近。”
“潘峰？”
“严治的家丁首领，算是其心腹了。”
李承业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
秦羽立马露出吃惊的表情：“严大人？怎么会是他？不对啊，他打听这个干什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现在是御史大夫，这事儿也轮不着他操心才对啊！他都这岁数了，没道理胡整啊，陛下你是不是搞错了？”
“朕岂能搞错？”
李承业叹了口气，摸着眉心头疼的道：“谍报司的探子告诉朕这个消息的时候，朕也有点不敢相信一再确认，最后得出结论潘峰在故意接近赵无极，这事儿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明面上他跟严治没有任何仇怨。
当年甚至多少还有点交情。
所以秦羽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落井下石。
“陛下，肯定是情报有误，臣想不出严大人有任何探听此消息的理由，倒是赵无极可能有利用严大人人脉的可能，毕竟严大人在军中影响力不小。”
“可问题是……是潘峰刻意接近结交赵无极的，这才是朕最想不通的地方，他打问这个干什么？到底是不是严治的授意？”
李承业叹了口气说道。
秦羽皱眉做思考状，沉声道：“是不是严治的授意臣不知道，但臣可以确定赵无极野心极大，功利心极强。”
随即秦羽便把今日早上跟赵无极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李承业听后沉思片刻后道：
“要不然咱们设个局，让赵无极有钻空子的机会，朕暗中派人盯着他，只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便将其擒获审问。”
“什么局？”
“他不是想知道你的秘密武器吗？那就派他去给盯着铸造厂的将领做个副手，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不可。”
秦羽摇头道：“陛下，你可别忘了他是个二品宗师，那是那么好盯的？你总不能派那位一品大宗师去吧？万一暴露，想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不等李承业说话，曹景云笑了。
“秦大人，您有点小瞧宫里的高手了，若论比斗，咱们的高手未必能赢，但要说盯梢的话，赵无极不可能发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