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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普林斯这老狐狸还是留有后手的。”
孟川叹了一口气,也随手打开影蝶递来的文件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婴儿正躺在育婴箱里。
其实孟川从一开始就有些怀疑。
到了普林斯这个级别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他名义上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丝血脉。
但是过惯了那种富贵,却重权在握生活的他。
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贫民窟暗中地方之中。
因此孟川从当天和普林斯达成协议之后。
马上就让影蝶去调查了。
“现在看来,罗斯才尔德的鹰爪还没完全清除。”
孟川眼神渐冷:
“查清楚那些保护者的身份,还有他们背后的人。我要知道,罗斯才尔德到底还留下了多少后手。”
孟川是想要斩草除根的。
因为当初的五爷就曾告诉孟川。
做任何事情都要谋定而后动。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要永绝后患。
这种杀父之仇是容不得半点的妇人之仁的。
“是。”
影蝶点头应下,转身准备离开时,又被孟川叫住。
“告诉下面的人,查的时候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孟川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这场继承大典,或许能钓出更多鱼来。”
青帮集团大厦外的路灯亮得刺眼,却照不透夜色深处的阴影。
孟川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场所谓的“继承大典”。
第二天,青帮集团大厦外的广场外。
黑色轿车如流水般汇入停车区,车门打开时,下来的人个个面色肃穆。
左手无名指戴着骷髅戒指的军火商。
腰间别着蛇形纹身的蛇眼帮帮主。
现在的蛇眼帮隐隐有取代**集团的趋势。
西装袖口绣着船锚标记的码头大亨……
这些平日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都收敛了锋芒。
在青帮集团大厦里,又是孟川继承大典,不管是谁都要夹着尾巴。
“孟先生,恭喜了。”
率先踏上白玉台阶的是沃伯格家族的威廉。
他一身深灰色手工西装,胸前口袋巾叠成工整的山形。
身后跟着穿白色礼裙的女儿爱丽丝。
显得极为的隆重。
威廉主动伸出手,与孟川交握时微微欠身。
姿态放得很低。
“威廉族长客气了。”
孟川急忙把威廉扶起。
“青帮集团能在北美立足上百年,靠的从不是刀枪,是规矩。今天这场大典,该有的规矩,可不能少。”
威廉大笑道。
沃伯格家族目前可谓是风光无限。
没有了罗斯才尔德这座大山压着,摩根家族也元气大伤。
被普林斯反咬一口的摩根家族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股价暴跌。
甚至被不少民众抵制。
这也是摩根家族会联合大量的新兴寡头从孟川的手上买下罗斯才尔德银行的原因。
它们这是在另谋出路。
因此现在的沃伯格有替代罗斯才尔德家族的趋势。
这段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客人主动去拜访威廉,想要和沃伯格家族寻求合作。
但是在孟川的面前,威廉可不敢托大。
虽然孟川是晚辈,但是孟川有钱势。
爱丽丝也紧跟着上前,好久不见孟川了,她也很是激动。
手里捧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铺着明黄色绸缎,放着一枚墨玉印章,印纽是盘绕的青龙:
“这是当年你们龙国宋代的一方玉玺,我父亲很是喜爱,收藏了几十年了,现在当做贺礼,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孟川指尖触到印章时,冰凉的玉质里仿佛还带着旧时光的温度。
他抬眼看了一下爱丽丝,随即笑着对威廉说道:
“威廉先生有心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如果是其他的礼物,孟川还真不动心。
但是这可是玉玺,也算是国宝了。
这东西孟川还真无法拒绝。
虽然孟川对古董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兴趣。
但拿回去捐给博物馆也好啊!
孟川的话也算是规矩。
但是爱丽丝的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了落寞。
因为她看得出来,孟川这是有意在和她保持距离。
爱丽丝其实很后悔。
当初她完全是一副不谈感情,只谈利益的姿态对孟川“表白”。
这或许才是她和孟川注定没有结果的原因。
要是当初她能多一些温度,少一些计较。
好好地追求孟川,和孟川培养好感情,或许她和孟川不会是今日这个样子。
威廉也是敏锐地发现了女儿的表情变化。
他也很遗憾,但为了不冷场,急忙笑着说道:
“分内之事。”
威廉笑了笑,侧身指向陆续到来的宾客,转移话题道:
“这些人里有一半是冲着你来的,另一半是想看热闹的。你想忙着准备仪式,接待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以威廉目前的地位,在场之人百分之90他都是认识的。
他亲自来做接待,很是恰当。
说着,也不等孟川开口,他就已转身迎向一位拄着象牙拐杖的老者。
那是曾经地下拳台的霸主。
也是地下拳台最大的幕后老板。
如今的道上,他还是有些威名的。
那老此刻见到威廉主动招呼,忙不迭地拱手行礼。
爱丽丝却没跟着父亲离开,她自然地走到孟川身侧。
虽然她无名无分,但是她就是想靠近孟川一点。
因为她听父亲说过,孟川这一次再离开米国。
怕是不会再轻易回来了。
孟川当然也知道爱丽丝的意思。
但是孟川也没有办法拒绝。
只有远处的影蝶和血罗刹一脸敌意地看着爱丽丝。
这让孟川有些不自在。
好在仪式很快就开始了。
大厅里的鎏金铜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所有喧哗瞬间平息。
影蝶从快步走到孟川的面前,对孟川躬身道:
“少主,吉时到了。”
大典设在大厦顶层的礼堂。
正前方的高台上摆着三张太师椅。
中间那张铺着黑底金线的虎皮垫,椅背上挂着块匾额。
上书“义薄云天”四个颜体大字,是当年五爷的手笔。
高台两侧立着八根盘龙柱,柱下各站着一位赤裸上身的壮汉。
古铜色的皮肤上用朱砂画着护心符,手里握着明晃晃的鬼头刀。
“请少主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