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病娇长公主,尚书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118章 本宫要他死

张知熹来到宁云舒身旁,道:“公主,二殿下,此案第七死者乃是微臣门生。”

宁南州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张大人是为门生而来?”

张知熹余光看向宁云舒,平静回答:“是,也不是。”

三人心照不宣,宁云舒轻吸一口气,走到第二个死者面前,道:“有大肃第一智囊在,这桩案子应该更简单了。”

宁云舒查看着第二个死者的模样,约莫四十的一个村妇,面色痛苦,脖子上还有掐痕,卷宗记录是自己将自己掐死的。

一旁宁南州拿着卷宗道:“方才的老者与这女人之间遇害正好相隔十二时辰。”

“每一个受害人之间可都是十二时辰?”宁云舒又看下一个死者,是一个壮年,死状比村妇还要恐怖,似在幻象里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宁南州走上前道:“非也,只有前两者之间相隔正好十二时辰,其余死者之间相差三至十二时辰不等。”

张知熹亦是上前查看尸体,道:“死亡时辰皆不超过十二个时辰,而上一个死者距今已有十个时辰,如此说来,恐怕今晚戌时前会出现下一个死者。”

“大理寺亦是推测如此,所以已经加强了全城戒备。”宁南州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这一次案发地点会在何处,否则就能瓮中捉鳖了!”

张知熹上前道:“殿下可否将卷宗给微臣一看。”

宁南州没有犹豫将卷宗递出。

宁云舒将十一个死者仔细观察了一遍,男女老少死状各异,确实没有半点共同之处。

但,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我们都进入了一个误区。”宁云舒将最后一个死者的白布盖上,表情严肃。

宁南州诧异:“噢?”

“狼咒蛊在匈奴虽是用于拷问重犯,然其归根到底乃是一种邪术,恐怕不止拷问这一个作用。”

宁云舒看着眼前这些死者,继续道,“从死者面部可以看出,导致他们死亡的幻象各不一样,说明施术者仅是下了蛊,却没有进行任何拷问,接受拷问而死之人,不是这样。”

宁南州却从话中抓住了另一个点:“你见过受拷问而死之人?”

“嗯。”宁云舒蹙眉。

宁南州负手沉吟:“若只是简单地随机杀人,便无须用此等蛊术。可狼咒蛊还有何作用,连你都不知,我们又如何能知。”

一直在看卷宗的张知熹彼时将手中的卷宗放下,抬头看向宁云舒,面色沉稳道:“是地支。”

众人纷纷朝他投去视线。

他继续道:“若将皇城看作罗盘,这十一人死亡地点恰符合十二地支,如今只差一个亥位即满。”

“按照十二地支的顺序杀人?”宁南州难以置信,连忙上前再拿过卷宗细细查看。

果然正如张知熹所言,这十一个死者看似东南西北毫无共同之处,但纵观整个皇城,确实死者皆各自在十二地支之中,而且死亡顺序亦是按照地支顺序来!

“张知熹,你不来大理寺任职真是可惜了!”宁南州扬起笑意,看向宁云舒,道,“如今下一个死者的死亡时辰与地点都知道了,今夜必定将真凶捉拿归案!”

宁云舒沉思,脑海里不住出现一个猜想:“他们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以人命为祭。”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惊诧。

“在大肃皇城进行神秘仪式,这呼韩邪真是胆大包天!”宁南州哼冷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宁云舒道:“这也只是猜想,真相如何,今日若能顺利抓到凶手便知。”

“嗯。我这就去部署!”宁南州应声而去。

宁云舒看向张知熹,嘴角微扬:“大肃第一智囊的称号,大人果然当之无愧。”

张知熹走上前来,道:“今夜凶险,微臣送公主回宫。”

“回宫?”宁云舒似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此事非同小可,本宫岂能这时回去。”

“此事有微臣在,公主可放心。”

宁云舒不置可否大步而去。

大理寺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她的,还有一辆,不用说她也知道是何人的。

“你回宫去,本宫要留下查案。”宁云舒看向檀巧。

檀巧面露担忧:“可是公主,奴婢听来此事太过凶险,您还是交给二殿下与张大人吧。”

“不必多言,本宫心中有数。”

说罢宁云舒径直上了另一辆马车。

张知熹出来时恰好撞见她进了他的马车,用意为何已然明了。

檀巧求助地看向张知熹,他微微摇头,眼神看着宁云舒的方向,暗藏宠溺。

“公主,奴婢告退。”檀巧无奈欠身而去。

张知熹走向马车,驾车的阿鼠忙行礼:“大人,马车里……”

“我知道。”张知熹说罢也上了马车。

宁云舒端坐其中,看到他也上了马车,面色依旧如常:“大人接下来如何安排?”

张知熹坐下道:“二殿下自会安排抓捕,但为了万无一失,微臣也吩咐了人暗中跟随。”

马车行驶,缓缓而去。

宁云舒微微勾唇,直直看着身侧之人:“本宫很好奇,你手下到底有多少人?”

“公主何意?”

“能够为你效忠替你卖命之人。”

张知熹认真思考了片刻,道:“十二人。”

宁云舒眼中满是怀疑:“汲汲营营七年,亲信只有十二人,大人这是与本宫说笑?”

“微臣对公主毫无隐瞒。”张知熹目光灼灼,“公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宁云舒微微睨眼,靠在马车上,淡淡开口:“长歌,可是你的人?”

“是。”张知熹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只是一件极平常之事。

宁云舒咬了咬牙,道:“你竟敢在本宫身边安插眼线?”

张知熹移开目光,若有所思。

将辰龙留在她身边主要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当然他也有别有私心。

“公主不必为难他,一切都是微臣的私心。”他坦然道。

宁云舒想起长歌,自从天牢里将他接回微雨阁,他那双腿也算是彻底废了。

万幸的是他生而乐观,没有自怜自艾,每日都努力再做康复训练,总说他不想成为永宁殿的废人。

她亦是清楚,长歌虽效忠张知熹,但从入永宁殿后他确实为她做了不少事,甚至在秋狝围场救了她。

“本宫向来恩怨分明,今日问你,倒不是要追责。”宁云舒淡淡说着,眸色渐冷,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冷冷道,“殿前司都指挥使刘启,本宫要他死。”

张知熹微微拧眉,表情似有几分抗拒,权衡了片刻后眉头才渐渐松开,眼中依旧是满满的宠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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