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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仁娜是在下午的时候醒来的。
一醒来就和舒音斗嘴。
“汪古惕舒音,没想到吧,我能从鬼门关打回来,只要我阿仁娜还有一口气,绝不会让你独自霸占王爷!”
“呵!还是等着你能和我打架的时候再吹牛吧,就你现在这病娇模样,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舒音一边反击,一边用力拍了拍阿仁娜的手背。
这一动作绝对带着私人恩怨。
阿仁娜:“你轻点!你想疼死我吗!”
“等本王妃把身体养好了,看怎么教训你!”
“还是那句话,等你有力气拿鞭子了,再跟我吹牛!”舒音语气嘲讽。
听着两人斗嘴,晋王第一次没感觉头疼,反而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被拿开。
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大步走进营帐。
洛英和洛兰急忙行见礼:“王爷。”
“王爷——”
看到晋王来了,阿仁娜惨兮兮的唤了一声。
“你总算来了,王爷要是来晚一些,舒音就要像捏死蚂蚁一样把我捏死。”
“幼稚。”
舒音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熟练的将针头**阿仁娜的血管。
扯下止血带的时候,阿仁娜故意夸张的‘啊’了一声。
“王爷,你看她!”
舒音:**替王爷挡一箭,连本性都变了?
以前不是走霸道刁蛮路线的门,怎么,现在准备走病娇路线了?
“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阿仁娜能够生龙活虎的告状,说明已无大碍。
晋王再次暗暗舒了口气。
“王爷,阿仁娜手疼,背疼,全身都疼——”
以前阿仁娜若是这样说,只能引起晋王反感。
然而现在,却觉得有点可爱。
“洛英,帮王妃按揉一番。”
洛兰扶着虎叉,晋王便吩咐洛英。
洛英恭敬的应下,正要过去帮阿仁娜按揉,舒音冷冷的开口:“要是滚针了,或者肋骨错位,我可不会再帮忙。”
“王爷帮阿仁娜揉揉。”
听舒音这样说,洛英也不敢帮阿仁娜按揉。
阿仁娜却委屈巴巴的看着晋王。
晋王抿唇犹豫了一些,道了声‘好’。
侧身在床前坐下,将手落在阿仁娜输液的那只手臂上,轻轻的**。
阿=阿仁娜对着舒音挑衅的挑起眉梢。
“王爷在这里看着吧,袋子空了再叫我。”
舒音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出营帐。
——
**成功,小皇上隐疾也医好了,陆海棠心情不错。
等回到京城就把那处宅子买下来,到时候就可以离开后宫了。
至于陆铮夫妻俩,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大不了说教自己一番,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认自己这个女儿。
至于其他朝臣,爱怎么背后议论就怎么背后议论。
说不定知道自己从后宫嫔妃一举成为皇上的军师,都争着巴结呢。
“爱妃心情看着很是不错。”
徽宗帝都看出来陆海棠的好心情。
掀着车帘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偶尔还会哼上一段‘小曲’。
“那是当然。”
陆海棠丢给徽宗帝一个‘你懂得’眼神。
徽宗帝不动声色:“可是有何好事,不如同朕说说。”
陆海棠:“首先,**成功,”
徽宗帝微微颔首。
陆海棠:“其次皇上的隐疾已经完全好了,回宫之后也该履行承诺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徽宗帝继续不动声色道。
陆海棠瞬间就警惕起来。
放下车帘看向徽宗帝:“皇上不会是想反悔吧?”
徽宗帝微微挑眉:“爱妃看着朕像是要反悔?”
陆海棠皮笑肉不笑:“哪能啊,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自是君无戏言。”
“爱妃知道就好。”
“皇上,建学堂的事,是我先选地点还是皇上先同满朝文武宣布?”
陆海棠忽然转了话题。
“爱妃这么急着建学堂?”徽宗帝有些不解。
陆海棠:“当然,已经进入秋天,先把地点选好了就可以挖地基,如果建的快的话,说不定赶在冬天之前就能把学堂建好。”
徽宗帝:“爱妃不准备去边城查看商业城建造情况?”
陆海棠:“两者并不冲突。我可以先选好地址,到时候皇上下旨让工部的人负责建造,我和皇姐去边城,两不耽误。”
徽宗帝哼笑:“爱妃何时同皇姐这般的亲近了,朕怎么不知。”
竟然还要带着皇姐前去边城。
“女人之间的事,皇上少打听。”
陆海棠傲娇的翻了个白眼。
长平虽然傻白甜,但是心地善良,没有公主病。
在这个封建的世界里,遇到长平这样信任、支持自己的人不容易。
而且有长平跟着自己一起,有些事情比自己独自面对容易的多。
“皇上还没说是我先斩后奏,还是皇上先下旨。”
陆海棠催问。
“还要几天才能返回京城,还是等回宫以后再做打算。”
“奸诈!”
听徽宗帝这样回复,陆海棠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徽宗帝心中好笑。
“长路漫漫,爱妃不如同朕对弈几盘打发时间?”
“没兴趣。”陆海棠想都不想的拒绝。
徽宗帝:“朕一直还未想好为徐家赐一块什么牌匾,左是那徐延业捐赠善款也不是为了赏赐,不如赐扁的事便这么算了。”
陆海棠: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皇上爱赐不赐,反正心寒的又不是我!”
陆海棠不受威胁。
徽宗帝笑:“爱妃既然这样说,若是梁贵人问起,朕便实话实说。”
陆海棠觉得,小皇上还真干得出来。
狠狠地白了徽宗帝一眼,把装着棋子的罐子拿出来摆放在桌上,然后是棋盘。
徽宗帝微微勾唇,眉眼间都透着得意。
一局棋陆海棠下的心不在焉。
徽宗帝步步为营,大杀四方。
各自收起自己一方的棋子时,陆海棠忍不住吐槽:“皇上的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背着我偷偷的拜师学艺了?”
徽宗帝将自己一方的棋子一颗颗装进罐子,似笑非笑道:“棋局犹如朝务,不漏出纰漏又如何能引敌上钩。”
“所以皇上是故意同我一起去晋关城的?”徽宗帝这么一说,陆海棠就明白了。
徽宗帝轻笑:“鹬蚌相争,朕坐收渔利,岂不是悠哉。”
陆海棠明白徽宗帝说的。
鹬蚌相争,自然是指齐丞相和太后母子的支持者。
将最后一颗棋子收进罐子,抬眸看徽宗帝一眼:“皇上就不怕齐丞相手中的权势过于集中,到时候会威胁皇上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