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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景逸十分警惕:“谭归凛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回到码头,那里可是你的地盘,万一你布下陷阱,就等我回去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蠢。”
说不定,他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将他一网打尽。
谭归凛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货轮只能在码头停靠,你让我给你弄在哪里停?”
想不到,他竟然精明起来。
对面的谭景逸一噎,脑子一动,随即又说:“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
只要他想,一切还不全由他说了算。
谭景逸望着眼前的男人:“谭归凛,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立刻让人对二婶动手,大不了同归于尽。”
现如今,他只能孤注一掷。
最后,谭归凛妥协。
他现在需要拖延时间,给阿大争取时间,找到母亲的具体位置,给他营救的机会。
谭归凛当着他的面,打去电话。
货轮会在一个小时后,到附近的海域停留,让他们上船。
不仅如此,还让人把余下的五千万补齐,带到船上。
谭归凛的命令,手下照做不误。
没多久,那边发过来视频。
一切准备就绪。
看到已经准备好的东西,谭景逸终于放心。
谭归凛到驾驶舱开船,往约定的地点驶去。
谭景逸让那名手下盯着谭归凛,他则是到外面打电话。
站在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心中忐忑不安。
这几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不敢松懈,生怕出现任何一点的失误。
那端接通电话。
对方:“现在情况怎么样?”
谭景逸:“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对方叮嘱:“不要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谭景逸:“我知道,你的计划果然有用,谭归凛的每一步,都被你算准了。”
不得不说,他确实聪明有头脑。
这个计划如果是他自己,根本想不出来,也实施不了。
对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谭景逸问:“你呢,万一谭归凛查到你身上,想好如何全身而退了吗?”
对方静默中。
不多时,对方笃定的说:“我自有万全之策。”
听到这话,谭景逸不疑有他。
结束通话,不放心的他给另一个号码打去电话。
驾驶舱里,手下紧紧盯着谭归凛,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谭归凛熟练地操控着舵轮。
见手下紧盯着,跟他闲聊起来:“谭景逸给你们多少钱?”
手下很警觉:“抱歉,无可奉告。”
谭归凛勾唇角:“你知道我是谁吗?”
手下如实回答:“不知道!”
他跟着大哥做事,只负责听从他的命令,其余的,一概不管。
谭归凛:“身份都不知道,就敢跟着别人绑架?”
眼前的手下,看起来比较年轻,人也憨厚老实,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
年轻人一时无言以对。
谭归凛继续说:“听说过,谭家的‘谭先生’吗?”
此言一出,对方显然很震惊。
在霖市,无人不知谭先生的名号。
鼎鼎大名的豪门家族掌权人。
看他的表情,谭归凛了然。
对方不可置信的样子:“您……就是……赫赫有名的……谭先生!”
在霖市,独此一家,而且他曾经在电视看过关于谭归凛的报道。
谭归凛不置可否,直接开门见山:“谭景逸答应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价钱。”
都是拿钱办事,比的就是谁出手阔绰。
听到这话,望着眼前这个霸气侧漏的男人,手下有些动摇。
他深知谭归凛有这个实力。
毕竟,不久之前,他亲眼看到了五千万现金。
手下很心动,在做思想斗争。
虽然不知道大哥收了多少钱,可谭归凛愿意出十倍。
那得是多少钱啊!
谭归凛见有机会,继续乘胜追击:“都是挣钱,谁会嫌钱多,对吧?”
“再则,你也知道我实力,何必跟我过不去,跟钱过不去呢!”
手下犹豫不决:“我做不了主,得问我大哥。”
谭归凛三言两语就把对方说服。
手下迫不及待地打去电话。
果然,谭归凛猜测得不错,他们兵分两路。
那边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之下,没有丝毫犹豫不决,答应合作。
谭归凛得知母亲所在的位置,立刻给顾晟打去电话。
沈静姝竟然被关在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难怪,他们把岛上和附近的地方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母亲。
谭景逸竟然把母亲关在霖市她的别墅里。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得不说,谭景逸这次,好像换了个脑子似的,做事风格不同以往。
等谭景逸打完电话进来,立刻问手下:“有没有异常?”
“没有,放心吧!”手下镇定自若地回。
听闻此言,他放心下来。
“你继续盯着,我去看看我爸,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
谭景逸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手下见他信了,不着痕迹地吐气。
几乎在谭景逸离开后,他立刻跑到谭归凛那里,毕恭毕敬地询问:“谭先生,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接下来做什么?”
一想到事成之后,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他抑制不住的兴奋。
谭归凛压低声音,对他吩咐着。
男人听完之后,连连点头。
然后转身离开。
琉璃岛上。
见到秦则礼出现在云水涧,路吟有些意外。
自从谭归凛让他离婚,滚出公司后,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
谭婉清马上要回国,跟他**离婚手续。
可他突然出现,这不免让路吟觉得有些奇怪。
秦则礼行色匆匆,过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路吟,我听说妈她被绑架了,现在什么情况?”
路吟拿不准他的目的:“没有的事情,你是从哪里听说。”
秦则礼看出来她的敷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的小道消息已经传开了。”
对面的秦则礼肉眼可见的着急担心。
“你就不要瞒着我了,虽然我跟婉清要离婚了,可是,一天不离婚,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关心妈理所当然。”
“就算是我们真的离婚,离婚归离婚,这么多年的情分还在。”
“何况我喊她这么多年的妈,她跟我的亲妈一样。如今她深陷危险,作为女婿,我觉得必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言之凿凿,说得情真意切,又句句在理。
差一点,她就要信了。
“我现在也不清楚。”路吟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不过,她不敢大意。
见状,秦则礼并没有多言,转而问:“归凛呢?他现在人在哪里?去救妈了没有?”
路吟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回:“我们现在没有联系,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每一句话,看似在回答,但其实跟没有说一样。
秦则礼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神色担忧,但回答滴水不漏的女人,眸色深沉,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但转瞬即逝。
他温和从容地安慰:“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归凛他一定会处理好的。”
话虽如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