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海传奇 二百七十一章因果不为人所望通天溶洞藏玄机

第二百七十一章因果不为人所望通天溶洞藏玄机

怪象落皇城,权倾为人怒。

自古为黎民,私欲终究空。

天生异象,皇城瘟疫每天死伤无数,圣主令司天监梁王山在皇城四门设坛,伺机督战。

孟小彤也得到皇城瘟疫每天死伤无数,更清楚石头元帅督促进城,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不到养心殿龙潭,他心急如焚,寝食难安。每天亲守洞穴,日夜监工,如果不能在总攻突破,在即真的无面目出溶洞,在即死不足惜,跟随自己的数千弟兄也为颜面罹难。

孟小彤对刘工和邱宇亮道:“两位兄弟,天寒地冻,外面将士风餐露宿。我们至少饱暖有继,且不可辜负了石头元帅以三军之保障!”

邱宇亮道:“兵士非不尽心,也非不用力,掉皮掉肉用不掉队,流血流干又流泪,五班倒,七班倒,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啦。”

“我只看结果,只听办法。”孟小彤打断邱玉亮的话。

刘工扯扯邱宇亮的衣袖,提醒他不要说了。邱宇亮低头转身,道:“我性子急,哪里不中听的话,请孟大人担待。”

孟小彤也压着火气,面前的这些将士,都和自己一样肉眼凡胎,不是神仙,哪里有神力,不能把龙潭顶开,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开凿。他说:“大家都急躁,怪我,这样,我们三个就睡在这天坑洞中,前面不过数百步,轮流值守,也都歇息一下。”

黄标得知儿子黄扈龙暴毙,送信是的望天殿皇宫的侍卫苏寺芮,苏寺芮对黄标道:“抚仙王,陛下口谕:抚仙王满门忠烈,追封先锋将军为抚仙王。原抚仙王黄标为滇海王。封滇海王长子黄霸天为西平王。”

苏寺芮说完,弯腰搀扶起黄标父子,道:“陛下的圣旨也传完了,恭喜滇海王,一家三王,皇城无可比也。”

黄标强颜欢笑,道:“忠烈为国,誓死忠于陛下,我黄家万幸,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标从亲卫手里接过十两黄金和一包朱玉塞给苏寺芮道:“请黄门侍郎苏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老朽我不胜感激。”

苏寺芮接了黄金揣在怀里,推脱了朱玉道:“当下火龙果觊觎皇城,兵临城外,我等人心惶惶。瘟疫遍地,人心浮乱,这些金玉滇海留下犒赏将士,歼敌灭贼,皇城方可长治久安,这些黄金,我回去也要上缴,都为陛下分忧。今非昔比,我等头悬心吊,如若王爷可怜小人,可赠予些谷物果腹,足矣。”

黄标虽然知道儿子生病,但也不至于这么快殒命,陛下是误入龙庭,被杜良给杀了。他猜测,但是不敢说,也不敢去问,皇城的任何一个都是杜良的棋子,包括之前的义父艾扎,连同龙殿内数千人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居然没有让任何人出头寻找陛下。想到这里黄标一阵自责的心痛,原来自己为了对付东觉,依靠杜良,以至于养虎为患,现在皇城是杜良的天下,都在其掌控之中,任何忤逆者都要死,自己是艾扎的义子,自己不敢站出来,还能指望谁?

黄标送走苏寺芮一**坐在凳子上,他看一眼不成器的大儿子,自己的滇海王,儿子的平西王,有什么用,无非都是封堵口舌而已,他嘴里喃喃道:“还能指望谁......”

黄标驻守西城,西南距离滇海。最近城外不时喊杀震天,无论佯攻还是实攻,守城将士各个如同惊弓之鸟,寝食难安,虽然不能登城,但长久以来,自己的将士精疲力尽,不是好事情。

城头巡逻队不敢探头,城内巡逻队也偷奸耍滑,黄天霸就是一个废物,无一个可用之人,黄标自己早已力不从心,整个皇城也老朽啦。

皇城不再有蝗虫,也无飞鸟,晴空万里,冬日残阳里,好像春天来,微风习习,没有任何寒意,他倒是希望春天早来,无论城内城外都可以开垦荒地,补充食粮,缓解因粮荒而带领的恐惧。

黄扈龙死后,黄标郁闷了很多天,自己的依靠和指望仿佛没有了,黄标心灰意冷,他想积极防御,但手里有兵无粮草,有心而军备物资,真是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说城外闹的再急,也并没有越雷池半步,几次之后,感觉只是虚张声势,久而久之,连自己的心都松弛了,将士兵众更是熟视无睹,城外再有共计,只是弯弓射箭,偶尔抛洒垒石等,再说弓弩倒是无数,但箭镞越用越少,配备的弓箭也因没有原材料而断断续续生产制造,但是远远不及消耗,所以四门守将接杜良命令,不得随意消耗,这就造成守城将士能不反击的就不还击,能多起来就躲藏起来,让人感觉捉襟见肘,后来索性就不还击了。

火龙果就是使用的围而不打,久围常惊扰,城外可以休养生息,论战持久。城外疲敝不堪,长此以往,无心恋战,失去斗志,完全没有应急反应,更无对抗能力,这正是黄标担心害怕的。

黄标心里清楚,在未来的某一天,火龙果会发动突然的总攻,皇城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地方躲藏,这一天,会来,黄标希望能拖一拖是一天。

夜晚,黄标登高上楼,观察城外数日,从城外频繁调兵,他分析火龙果即使日消夜耗不计其数,但其退兵解围是不可能了。

皇城粮草难以维继,瘟疫横行,疾病增加,民众断粮绝炊,军队饮食日用一再消减,人心涣散,毫无斗志,即使火龙果克城,旷日持久围困,皇城也是一座死城。

黄标担心火龙果知道真实的皇城,虽然他很累,但依然坚强的支撑着,做出一副死而不僵的样子,毕竟这城池是一道敌人难以逾越的天堑。

孟小彤面临最后一个难题,他束手无策,日夜在龙潭下洞穴之中,他期望通道赶快打通,他害怕属下急躁不安,他更担心地面皇城杜良兵士发现,如果造船龙潭,放水洞穴,自己数月的勤劳就功亏一篑了。

邱宇亮看孟小彤日益消瘦,他和刘工商量道:“驰骋沙场,大展手脚,这孟小彤绝对是员大将,在这里,不见天日,束手束脚,简直让人难受。”

刘工道:“这里也是战场,任何时候都只能说鼓励的话,心不齐,畏难情绪,都比眼前的障碍要命。”

邱宇亮道:“每个人的压力都不小,我只是心疼小彤,如果再这样紧绷着,这根弦要断了。要不我们联名上报石头元帅,让他稍作休息。”

刘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感觉总攻马上要开始了。

这个时候,哪个绷的不紧,除非他自己去说,不然容易误解。说不定此时的元帅也要崩溃了,去了肯定被骂的狗血喷头,孟小彤去了还不是被骂回来,但愿能在总攻前打开吧。”

刘工对邱宇亮继续说:“我们也去吧,和他换换,劳逸结合,缓解内心的压力。”

刘工和邱宇亮走到孟小彤身边,看单薄的主将,精神憔悴,有气无力,整个人好像恍惚的游荡之魂。没等两人说话,孟小彤转身,满脸的疲惫,黑眼圈显得眼窝很深,他对刘工和邱宇亮说:“后面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重新挑选了三百将士,十人一组,都已待命。军械器杖攻城之资齐备到位。”刘工接话,若有所思,继续说:“孟队长,要不,我们三个交替一下,您休息一会,这样没日没夜真的受不了,你放心,我们两个在场还不行?”

孟小彤拍了拍刘工的肩膀,昂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石顶,黑压压压向自己,他低沉声音道:“不是不相信你们,我闭不上眼,在哪里都没有在这里安心。我总感觉,总攻马上就开始了,如果在总攻前打不通,我真的就死在这里面了,为了活着,陛下加快再加快,都可以休息,我不能。”

孟小彤说很伤感,有种赴死的气氛,让人心里很不舒服。邱宇亮赶紧转移话题道:“这样吧,打通之后我第一个上去,你们为我断后。”

“怎么轮到你了?我是主将,这里我负责,我第一个。”孟小彤也感觉氛围压抑,换口味半认真,半玩笑道。

刘工道:“你是主将,才要稳重,调兵遣将的指挥,而不是冲锋陷阵。我和宇亮两个抽签决定哪个为先锋。”

孟小彤没有接下去这个话题,而是说:“建成和赵虎传来消息,皇城内很安静,莫不是因为瘟疫都死光吧?”

邱宇亮道:“大战前都这么安静,这种异样我们遇到过,无论如何,都要加倍的小心。以免意外而措手不及。”

孟小彤道:“别的不说了,还是按照先前的分工,我们各负其责,计划不变,就按照原计划执行。”

三人各到岗位,工兵换了一拨又一拨,孟小彤都亲力亲为,从来没有离开过最前沿的岗位和职责,身先士卒给工匠做表率。

夜幕降临,黄标偏将吴杰带领巡逻小分队巡逻到养心殿前,本想快走,不曾想兵士姜焦肚子疼要去大便。

吴杰看看落在城外的太阳,看看南北龙潭微波粼光,余晖中整个皇城死气沉沉,到处飘荡着鬼魅一样,他骂道:“就你他**屎尿多,你愿意死这里就死这里,我们先走了,要跟上。”大家面面相觑,任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传言这望天殿自从东觉搬走之后就闹起了鬼魂,传言是童各和德高的灵魂在这里,有人曾听到过被封堵闲置的养心殿里面有哭声道:“杀我妻儿,夺我性命,几十轮回,定然报仇索命......”

养心殿遮蔽了东北的光线,大殿前暗淡中犹如被鬼怪吞噬了一样,巡逻队这个时候都会快速通过,惊起来殿堂前沿椽与石峰中的鸟鸦蝙雀,铺铺愣愣的飞起来,从地下偶尔传来低沉而倥侗的挖凿之声。

队伍最后的兵士因胆小紧张踩掉了前面兵士的鞋,前面兵士也因紧张而大叫一声,整个队伍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向前飞奔,哪里还管同样被吓破胆的吴杰,大声骂道:“停下,慢点,等等老子,不然回去弄死你。”

兵士心里说:“回去再说,不跑,现在就被鬼怪吃了。”

二三十人如同被狂犬恶蜂追赶,一口气跑出两三里地。

叫做姜焦不知吃的什么,肚子咕噜噜乱叫,屁都到**了也不敢放,以前这样全是稀屁,一个屁能把喜屎带出来,把衣服弄脏,风冷露寒,挨冻不说,更没有衣服可以更换,所以他不能把屎尿拉在裤子里,哪里还管有什么鬼神,他向吴杰说要拉屎,提着裤子向龙潭假山背后跑去,他也不想距离空无一人的养心殿太近。

姜焦跟随巡逻的队伍,一般情况会从养心殿后面过,直达西门北面的军营。但是从来没有在这里停留过,只听说这里有个龙潭,今天见这龙潭也不大,和老家庭院积肥的粪坑差不多,潭水黝黑深邃,不知是天黑还是天阴,这潭水如同一只眼睛,看着天空,看着静悄悄的四周。

姜焦的注意力都在屎上,哪里还管得了龙潭,他蹲近在咫尺的假山背后,脱下裤子,**一蹬,几个牵连的响屁“噼里啪啦”如同炮火连天的一泻千里,感觉裤子安全了。

虽然很努力,但总感觉拉不干净,蹲下来,看四周,夜幕笼罩整个皇城,静谧的让人发慌,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脚下咚咚作响,如同祭坛祭祀敲击钟鼓铜锣声,这声音好像来自于水下,又好像从一箭之地的养心殿。姜焦努力的不去想,但越控制想象越丰富,细想来头皮发麻,心里发慌。

他想找树叶或者棍棒来擦**,但手边只有土坷垃,把站在**上的稀屎擦了,刚要提起裤子,又感觉还要再拉出来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