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旭龙想钱都想疯魔了。
没钱,他就无法重建被捣毁的**网络。
没有**网络,他就无法大规模的进行**散货。
**积压在手里,卖不出去,飞虎堂就越发赚不到钱。
飞虎堂那么多人,每天要吃要喝,消耗巨大,没有足够的金钱做支撑,堂口就只能遣散帮众。
这完全是一个走进死胡同里的恶性循环。
为了弄到钱,赵旭龙也不得不铤而走险。
飞虎集团的总部,已经从孟力搬迁到拉苏。
不过飞虎集团依旧在孟力设有分公司。
这天,飞虎集团孟力分公司的仓库突然起火。
大火从早上一直烧到中午,即便消防队已全力救火,但大火依旧没有被扑灭的迹象,反而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听闻消息的飞虎集团董事长任启年,急匆匆从拉苏赶到孟力。
孟力分公司的货物,都是面向暹罗的。
这次仓库起火,导致大量货物被损毁,无法按期交货,飞虎集团也不好向暹罗那边的客户做出交代。
当任启年来到分公司仓库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扩散到仓库周边的建筑。
看着不断蔓延开来的火势,老爷子眉头紧锁。
分公司的总经理杨子岳,早已被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任……任老,这次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仓库突然就起火了,而且火势……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控制都控制不住……”
任启年是老江湖,一听杨子岳的这番话,他立刻感觉到这起失火事故十分诡异,更像是有人在蓄意纵火。
可谁会这么做呢?
老爷子正暗自琢磨着,几辆警车行驶过来。
十数名警察下了车,来到任启年和杨子岳近前。
这些警察,自然都认识德高望重的任启年,态度还算客气,说道:“任老,飞虎集团的这次失火,影响巨大,还波及到周边的建筑,造成不小的财产损失,任老,还有杨总,得跟我们走一趟,回警局做下笔录。”
发生这么大的火灾,警方对任启年和杨子岳进行调查,完全合乎逻辑和程序。
任启年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跟着一众警察,去往警察局。
在警局里,任启年和杨子岳接受警察问询,并一一做了笔录。
他们这边刚告一段落,猛然间,就听咣当一声巨响,警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紧接着,一大群飞虎堂帮众从外面涌入进来。
这些黑帮分子,肩膀上都背着**,手里拎着砍刀,一个个杀气腾腾,满身的戾气。
他们怒视着警局里的警察,恨不得要把人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看到这么多黑帮的武装分子闯入进来,警局里,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的,甚至都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话的。
警察们都是哆哆嗦嗦的连连后退,生怕惹祸上身,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随着一众黑帮分子向左右分开,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从人群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这名青年,正是赵旭龙。
他目光如电,扫视警局里的众人,大声喊喝道:“听说你们抓了任老!我看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话间,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一张办公桌前,从桌子下面揪出来一名缩成一团的警察,厉声喝道:“说!任老被你们弄哪去了!”
“阿龙!”
警局局长的办公室房门打开,任启年和杨子岳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飞虎堂的这般架势,任启年微微蹙了蹙眉。
在拉苏待久了,对于孟力,他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拉苏那边也不是没有黑帮分子,但黑帮分子见到警察,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哪会像孟力这边,黑帮分子已经到了无法无天、反客为主的地步,看上去,他们更像是警察,而警察则像是见不得光的黑帮分子。
看到任启年,赵旭龙眼睛顿是一亮,松开警察的衣服,快步来到任启年近前,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打量他,问道:“任老,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过来做个笔录,走下正常程序!”
“什么正常程序?他们把任老强行带回警局,就是成心找茬!”
赵旭龙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警察局局长身上,狞笑着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任老现在不住在孟力,你就可以不把任老放在眼里了?敢得罪任老,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的警察局给拆了?”
局长吓得连连缩脖,大气不敢喘。
“算了,阿龙,我这不没什么事嘛!”
“任老,我送你回去!”
“嗯。”
虽然赵旭龙是来帮自己的,但任启年的心里很不痛快。
而且对赵旭龙这个人,他的印象并不好。
赵旭龙恭恭敬敬的把任启年接出警局。
一众飞虎堂帮众,纷纷跟着坐上车,旁若无人的驱车离去。
不过离开警局后,他们并没有去往飞虎集团的分公司,而是走在一条陌生的道路。
任启年向外面看了看,不解地问道:“阿龙,我们这是去哪?”
“堂口。”
赵旭龙乐呵呵地说道:“以前的老堂口,被拉苏军那些狗杂碎给炸毁了,现在的堂口,是刚刚新建不久的,我带任老过去认认门,也请任老参观一下。”
飞虎堂新建的堂口,与老堂口相比,规模小了不少。
从中也能看得出来,飞虎堂现在的实力,与赵观海在世时相比,要差上一大截。
任启年来到飞虎堂堂口后,本想看两眼就走。
他对飞虎堂的新堂口没兴趣,与飞虎堂也不想多做接触。
可接下来,赵旭龙又热情挽留任启年吃饭。
吃完饭后,他依旧不肯让任启年走,硬是拉着老爷子,拉东扯西。
任启年渐渐面露不悦之色。
他看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说道:“阿龙,时间不早,我真的得走了。你也知道,分公司发生这么大的祸事,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过去处理。”
赵旭龙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来到任启年近前,搓着手,干笑着说道:“任老,我和娇娇的婚事,您看?”
听闻这话,任启年的老脸顿时沉了下来。
他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和你爷爷说得很清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年轻人都讲究自由恋爱,我们做老一辈的,不插手。”
赵旭龙嘴角抽了抽,直勾勾地看着任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