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欧阳战说,“片场也有我能干的活。”
江宝瓷冷笑,同意了。
到了片场,她将欧阳战扔给导演,交待:“不用客气,随便用。”
导演指挥道:“那你去演个配角。”
欧阳战颠颠地去了。
江宝瓷坐在太阳伞下,宽大的墨镜遮住她半张脸,墨镜下面的眼睛是盯在手机上的。
贺京准已经到了目的地。
信息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个定位。
莫名其妙的,江宝瓷鼻腔发酸,就有种委屈涌了上来。
可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做错事的是她。
她将这种情绪归于内分泌失调,打算去看下医生,顺带调理下身体,做好生宝宝的计划。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耳光声清脆又响亮。
江宝瓷抬眼。
被墨镜过滤掉一层光的街道,欧阳战被脾气大的演员扇了个巴掌。
这小公子怕是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一脚踹了过去。
那名演员倒在一米外。
旁边的人团团围了过去,急喊:“送医院!”
欧阳战喘着气,猩红的目光一转,落到江宝瓷这边。
江宝瓷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竖起中指,朝下。
国骂的姿势。
欧阳战眼睛更红了。
这场戏因演员受伤被迫中断。
江宝瓷拎着欧阳战去医院探望,少年傲骨嶙峋,死撑着不愿进去。
江宝瓷不客气:“你知道中断一天要浪费多少资金吗?”
“我会赔!”欧阳战吼道,“多少钱我都赔!”
江宝瓷抬起下巴:“他这种伤,已经可以报警了,你猜他为什么没报?”
欧阳战:“你想说什么!”
“受不住就回去当你的小公子,”江宝瓷清晰,“我这儿从不养闲人。”
欧阳战:“别人打你一巴掌,我不相信你会站着不动!”
江宝瓷:“你知道我老公受了多少吗?他胯骨被烟头烫出12个伤疤,挨的电棍不计其数,别人的羞辱、白眼、冷落算计数都数不清楚,而这一切,都是拜欧阳家的人所赐!!”
“......”欧阳战喘着粗气,“你在替他报复到我身上?”
“我只是想知道,”江宝瓷说,“是不是所有姓欧阳的,都是这种货色!我身上流有欧阳家的血,我是真嫌脏!”
欧阳战咬牙:“我不会!我不会成为这种人!”
江宝瓷:“你最好不会,我不介意欧阳家消失。”
说罢,她踩着高跟离去。
欧阳战大喘着气,停了半晌,弯下他高傲的头颅,走进了病房。
从医院离开,江宝瓷第N次看向手机。
没有贺京准的消息。
距离上一条,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江宝瓷来了火,把打好的字删掉,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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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城市。
贺京准盯着手机屏幕,心不在焉,连文客问他要订什么晚餐都没听见。
“老板,”文客小心翼翼,“大家都饿了。”
贺京准撩起眼皮:“还要我喂?”
“......”文客咳嗽,“您要来份什么?”
贺京准:“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文客连忙说,“老板娘叮嘱过的,要监管您一日三餐。”
闻言,贺京准眉心软下几分:“那听她的。”
文客没眼看:“好。”
餐食送来后,贺京准还在盯着手机发呆。
文客忍不住:“等老板**消息?您不如发过去?”
“我不敢,”贺京准语气幽幽,“怕她烦,怕打扰她。”
文客:“不会的,以前都没发生过。”
贺京准:“以后呢?次数多了呢?我要透支吗?”
“......”文客没辙,“那您快点用餐,会议半小时后开始。”
贺京准吃不下:“她都七个小时没给我发了。”
“忙吧,”文客哄道,“老板娘事业心比较重。”
贺京准只能相信。
毕竟,文客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