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绿茶?夫人改嫁少帅你哭什么 第386章

南城的中央医院。

傅安安醒来,慢慢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厉枭时,差点不认识。

只见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一片青黑,看上去仿佛几天几夜没有休息。

“厉大哥。”傅安安嗫动发干的嘴唇喃了声。

发出的声音沙哑干巴巴,和她平日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

傅安安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她这是昏迷了多久?

“厉大哥”三个字,被她喊的很轻很哑,缥缥缈缈的,仿佛风一吹就散。

厉枭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猛然俯身靠向病榻上的傅安安,幽深眼瞳里,倒影出她的小小影子。

“安安,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安安感受到除了左脚腕有股刺痛,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没有,就是口渴得厉害,想喝水。”

“好。”

厉枭迅速站起身,倒了杯温开水,拿起白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进她嘴里。

大半杯水入喉,傅安安好像离水缺氧的鱼儿终于跃进湖水,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谢谢厉大哥。”她轻轻扯起嘴角感激一笑。

阳光落在她惨白的脸庞,越发显得苍白如纸般脆弱。

“你那天昏睡在我房间门口,到今天苏醒,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厉枭疼惜地看着她,眸色幽深。

“大概是因为找回了姆妈,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彻底放松。”傅安安轻声道。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厉大哥,朱乾川也到了南城,我左脚腕中枪的那天看见他。”

“还有,乔曼确实投靠了佐藤大佐,恨不得一枪击毙我,她与朱乾川之间,似乎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要不然,以朱乾川对乔曼的喜欢和在乎,不可能拿枪顶住乔曼的脑袋,威逼乔曼不得不放过她。

“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厉枭柔声回她。

朱乾川与乔曼几乎反目成仇的原因,他十分清楚。

毕竟能愚蠢到把乔曼手里的假情报当成是他发送的真情报,整个海城军**上上下下惟有朱乾川一人。

更何况,傅师长和傅长卿,一个是朱乾川岳父,一个是朱乾川大舅子。

于公于私,朱乾川都要做到先核对,再把手里大部分兵力交给乔曼调遣。

可朱乾川偏偏没有做出任何核对,偏听偏信了乔曼的连篇鬼话,最终酿成了福广战役中的那场巨大惨案。

乔曼是凶手,朱乾川也不无辜,沦落为乔曼的帮凶。

朱乾川请求他保密,作为条件,他要求朱乾川后半生必须与乔曼锁在一起,直到乔曼死透的那天。

这样就从根本上断绝了朱乾川妄想与安安破镜重圆的可能。

男人之间私底下的交易,不宜摆放到明面上让安安知道。

厉枭绝不会承认他在落井下石。

他只是为了傅安安的安危着想,远离渣滓男人,保她平安。

傅安安喝了茶水,片刻后,肚子饿得很,当着厉枭的面咕咕响了声。

傅安安脸色微窘,连忙别过脸,装作看窗外一掠而过的雀鸟。

厉枭唇角含笑,“安安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给你买吃的东西。”

傅安安欲言又止,垂眸小声说道,“我这昏睡了三天三夜,久卧在床,肠胃比较脆弱,麻烦厉大哥买些清淡的吃食。”

“我记住了。”

厉枭说完,疾步走出病房,并体贴地带拢房门。

傅安安便安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燥热夏风从脸上吹拂而过,一股盛夏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以为是厉枭买了吃食回来,傅安安嘴角漾笑,慢慢睁开润亮的水眸。

眼前却有黑影飞身朝她扑来,大半个身体压在病榻边缘,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攥住她的右手。

视线里赫然是朱乾川那张放大的俊脸,眸底悔恨和情意滚滚翻涌,直勾勾盯着她。

“安安,你还好吗?受伤的左脚腕还痛不痛?”

傅安安本以为是厉枭回来的雀跃心情,瞬间沉闷到谷底。

看见朱乾川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心头升起挥之不去的厌恶感。

“放开。”傅安安甩动手腕想挣脱,没挣动。

朱乾川却攥她的手攥得更紧,猛地往他胸膛按下去,烫热的气息喷薄在傅安安脸上。

“安安,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脏,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为你激跳。”

配上他深情似海的眸子,仿佛回到从前,她还是他唯一真爱的女人。

就好像他与她之间,没有乔曼的介入,没有他休妻另娶的荒唐,更没有阿爸大哥以及将近六千个无辜兵士的性命横亘在其中。

他到底是怎么可以做到薄情寡义抛弃她,又当做一切伤害都没发生过?!

傅安安恶心得脸色发白,肠胃一阵阵干呕,本能地抬起另一只左手,往朱乾川的半边脸狠狠掴过去。

“你疯了?”她厉声骂道。

“我是疯了,早就因你而疯。”

朱乾川失笑出声,“安安,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嘴里祈求原谅,大掌却顺势抓住她的左手,连同她的右手锁在一起,慢慢俯身下去,想吻她。

自从知道乔曼利用假电报欺骗他,从他手里带走近万的兵力,残忍杀害了傅安安父兄和那么多的无辜兵士后,他就仇恨上了乔曼,再也近乔曼的身。

这会儿闻到傅安安身上淡雅的味道,他再也按捺不住。

“滚开。”傅安安拼命挣扎,闻到那股避之不及的烟草味,哇的一声,吐了。

刚才喝的那些温开水,兜头兜脸全部吐在朱乾川脸上。

朱乾川气定神闲抹了把脸,不仅不生气,反而**了下唇边的水雾。

“安安就连口水都是香的,我太喜欢了。”

“无耻。”傅安安骂道,趁着他力气松动的瞬间,抬起没受伤的右脚朝他身上踢打。

但她那点子力气,对皮厚肉糙的朱乾川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白生生的脚踹到他腹部,爽得他直眯眼。

“安安,力气不够大,再踹重一点。”他在调笑她。

傅安安闻言,本能地伸长手臂去掏衣服口袋里的**。

突然,她看见虚掩的房门外有道黑色身影。

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倒。

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地扑向还压在她身上的朱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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