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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莺捡起来后，打开小盒子，露出里面一颗虫卵，还有一张纸条。
看见虫卵时，她脸色煞白。
又慢慢打开纸条，看见上面的字后，脸色越发白，手掌也在不住的颤抖，瘫坐在地上。
玉莺握着盒子和纸条，在房间地上坐了许久许久。
最后，她白着脸起身，把纸条扔在炭盆里烧掉。
那枚虫卵，她又放进盒子中，然后压入箱底。
如此又过去三四日。
这天晌午，吃过午饭时，江窈打算去医馆。
玉莺突然开口，“姐姐，我，我有事同你说。”
江窈脚步顿住，她看得出，莺莺这几日有些心不在焉，每日瞧见她也总有些闪躲。
她猜是寒霜教可能吩咐莺莺对她做什么事情。
莺莺是打算告诉她了？
江窈摇摇头，“莺莺，你不必同我说。”
她看得出，莺莺虽才归家两三个月，但很爱家人，她也看得出，莺莺体内有蛊。
这蛊虫应该是所有寒霜教成员都有，为了控制他们，让她们无法道出寒霜教的事情，强行说出，肯定蛊虫穿心而亡。
慕一的师父有些话就不敢同慕一说的太清楚，应该也是体内被蛊虫控制。
玉莺急了，上前抓住江窈手臂，想要说出一个地方来。
前几日夜间扔进她房间里的盒子，里面装的那颗虫卵就是蛊虫，天尊让她把蛊虫下给江窈，她不愿意，她不会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
她知违背天尊，她也活不下去的，不出几日，她恐怕就会蛊虫穿心而亡。
就算死，她也要告诉姐姐，寒霜教的老巢在何处。
那个地名刚浮上脑海，玉莺脸色一白，口中生出铁锈味，一口血从喉咙涌了上来。
“封西村。”玉莺强忍着喉间那口血，艰难吐出这三字。
地名刚被她说出，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感受到口中的铁锈味和血腥气越来越重，喉间一股股的血快速涌出，彷佛身体里所有的血都要被吐出来。
顷刻间，玉莺胸前的衣襟已被血迹浸透。
江窈脸色大变，“莺莺！”
旁边珍珠也吓了一跳，“姑娘，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江窈当即立刻把玉莺放平，伸手封住她几个穴位。
“珍珠，快，去房间把我的药箱取来！”江窈喊道。
珍珠立刻转身就朝江窈的院子跑去。
江窈已经封住玉莺身上几个穴位，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里面唯一的一颗固本丹，塞在了玉莺的口中。
这是当初在边城炼成的固本丹，多的她都留给了边城军营，自己只留下这一颗，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竟用在了妹妹身上。
也幸好留下一颗。
玉莺被她封了穴位，虽不再继续往外吐血，却已经没了知觉，什么都吞咽不下去。
江窈颤着声道：“玉莺，吞下去，一定要把这颗丹药吞下去，求求你了。”
玉莺明知说出寒霜教的老巢会死，还是说了出来。
她绝不会让玉莺死。
玉莺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将固本丹吞了下去。
江窈松了口气，探了探玉莺的脉搏，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到几乎快要消散的脉搏，需要尽快针灸。
珍珠很快带着药箱过来，看着地上满身血脸色苍白的二姑娘，她不敢多问。
江窈吩咐道：“珍珠，清空这里，莫让下人们过来这边。”
她顿了下，又说，“去跟老爷太太说声。”
“好。”珍珠匆忙跑开，先让姑娘身边的几个丫鬟清场，她去找了江父和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