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耳边风刮得睁不开眼睛。
柳亦素想要打开电子商城，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她嘶吼了一声“系统！”
耳边只有风的声音。
刚还害怕的心情，在电子商城和系统没有回音的这一刻，平静了下来。
短短几秒，已足够让柳亦素看清苏元衍的脸。
她也曾想过，自己会以哪种方式死去。
而死去前是怎样的心情，是害怕还是留恋。
来到这个朝代之前，车祸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死亡前的心情。
此刻，濒临死亡前的这几秒，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很快会死，但却没有害怕。
好像觉得此刻死去，也没什么遗憾的。
原以为自己会因为还有很多事来不及做，这么快死去，会遗憾。
可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对那些一件件具体的事，都想不起来。
此刻，没有遗憾。
也没有恐慌。
苏元衍看着柳亦素双眼的平静，知道她那个隐藏的百宝箱也救不了他们了。
抵住风的阻力，他将最后一个吻，印在柳亦素额头上。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
如果注定要今天死去，他也不想怀里的人太疼了。
短短几秒，苏元衍和柳亦素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
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
坠落速度也被迫停止。
“别动。”苏元衍拉着身子落空的柳亦素。
柳亦素昂起头看向苏元衍，只见他被悬崖突出来的树枝挂住了。
再往树枝的方向看去，是悬崖处的山洞。
她刚才的确不怕死，但是如果有生的机会，谁愿意**呢？
那一棵树枝仿佛就是上天降落的拯救他们的神仙。
只是这个神仙也有些脆弱。
那根不算粗壮的树枝，有些无力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看着树枝被撕裂的树皮，甚至有断裂的痕迹。
柳亦素的双眼被蒙上一层水雾。
她好像还是活不下来，而这次，只能她一个人往下坠落。
贪恋地看着苏元衍，生死面前，那些所有的矫情和过往，都微不足道。
她有些后悔，跟他分离了那么久。
理所当然以为的以后，其实遥不可及。
甚至永远也达不到了。
“松开我的手，那树枝支撑不住了。”
苏元衍没有看向柳亦素，也没有回应她，而是看向一旁凸起的石头。
“苏元衍，松开我，你能借助树枝往那山洞上跃。”
一颗碎石从树根上落下，这棵还未长大的树，在悬崖旁，根扎得也不太深。
已有连根拔起的趋势。
柳亦素被苏元衍抓着的手臂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想必是断了。
仰头往树根处望去，她用另只手掰开苏元衍抓着她手臂上的手。
“亦素，别闹。”
苏元衍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柳亦素，“你知道，我不会松手的。
也别跟我说我身上还有什么责任。
你知道我没那么高尚，我只想跟你一起。
这一生，在你之前，我从未固执着一个人或是一件事，在你之后，也不会有。
所以，别松开我的手，而且，我们也许都能活下来。”
柳亦素往苏元衍目光方向看去。
“我将你晃过去，你只要脚或者手落在那石头上，咱们都有救。”
“但......”
“没有意外，亦素，没有意外。”苏元衍打断了柳亦素的话，他知道柳亦素要说什么。
如果要晃动她，苏元衍必定要用力，这么一用力，上面的树枝就很有可能直接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