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回到苏府后。
在李嬷嬷的一阵心疼中，苏元衍和柳亦素回到了主屋。
“将门关了。”柳亦素没有避着苏元衍，将身上的外衣脱了。
而后从电子商场换了一些消炎药和药膏。
“要我帮忙吗？”
苏元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些物品，几乎都是他没见过的。
柳亦素没有回他，将一瓶神水倒在手掌上。
手指上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
苏元衍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后。
立在柳亦素身旁。
看着她将药膏涂在手指上。
只是在柳亦素拿纱布，想要包裹伤口的时候，蹲了下来，“我来。”
柳亦素也没有阻止，看着苏元衍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今日朝堂上如何？”
“乔家不会保乔贵妃，也保不住。”
苏元衍将纱布轻轻地打了一个结。
“你要不要先休息下。”苏元衍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柳亦素，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他们两人之间，仿佛从昨日开始，就变得不那么熟的样子。
苏元衍在柳亦素面前，仿佛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日之间，两人前几年的相处仿佛昙花一现，而现在的他们才是真实自己。
一个阴暗，暴戾，一个固执、冷漠。
没有滤镜的掩饰，两人都在重新认识对方。
只是苏元衍想努力地了解，而柳亦素却没有去重新接纳一个人的欲望。
好像所有的**都埋葬在昨日了。
苏元衍见柳亦素没有回应他，便自顾自地出了门，去火房拿了一盆的温水。
将一条干净的手帕挂在木盆上。
放在桌子后，没说一句话，便出去了。
出去后还将门关上了。
柳亦素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盆温水。
看着水中的自己。
好像怎么舒展，脸上的愁容都好像舒展不了。
以前她不明白，人怎会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如今，她亲身经历后，原来受到重大冲击后，人真得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如她当初对这个世间有多么的喜爱，如今就有多么的厌倦。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却又想活着。
水中的自己，没有了坚定的坚守，也没有了明媚的自信。
柳亦素用手指戳入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模糊了她的脸。
现在她有些不愿意看见自己的脸了。
正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轻轻的敲门声。
“进。”
苏元衍进门后看见的场景，就是柳亦素看着水盆。
他走近，将手帕放入水中，浸湿，而后拧得微干。
将温热的手帕展开，放在自己的手心。
“你的手不能沾水。”
柳亦素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有些生涩，跟刚才在牢狱中的人，仿佛判若两人。
柳亦素拿过手帕，将自己的脸擦拭了一遍。
洁白的手帕有了灰白色。
苏元衍拿过手帕，往水中洗了洗，又递了过去。
这么来回来数次。
随后，苏元衍将盆端了出去。
整个过程，两人未曾再说一句话。
柳亦素躺在床上，脑子却很活跃，来到这里后的事像走马灯地在脑子里放映。
一幕幕，一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