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的短信发出去,马煜雯立即回复短信询问:〔谁差点丢了命?〕
翠翠发过去四个字:〔晚上再说。〕
此时坐在下山小道旁的周娜娜招呼翠翠:“小翠,过来凉快凉快歇会再走。”
翠翠哦了一声,收起手机走过去坐在石板上。
翁家惠也坐了过去,她扭头好奇的问周娜娜:“周姐,你也练过功夫啊?”
周娜娜嗯了一声,对她说:“功夫是徐波教我的,不过我也教过徐波不少招式呢,那些毒针是马煜雯给我的。”
翁家惠来了兴致,她解下背后的背包,手指捏着周娜娜背包的拉链询问:“我能看看毒针吗?”
周娜娜笑了下说:“当然可以啊,但别扎着自己啊,中了毒还得我背你。”
随后她又看向翠翠,目光盯在她腹部,“小翠,肚子还疼不?”
翠翠摇摇头回答:“不疼了。”
沉默几秒,周娜娜伸手擦了擦翠翠额头的汗,又说:“小翠啊,不如跟我回山东吧,假如孩子真生下来,你一个人咋弄?没人照顾没人给你做饭,很累很苦的。”
其实周娜娜是想劝她把孩子打掉,她还这样年轻,以后肯定会后悔,关键是一个女孩带着一个孩子,谁会要她?
周娜娜甚至想象出一个画面,翠翠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在大街要饭,被一个捡**的老头带回家。
翠翠又摇头,她说:“周姨,我一个人习惯了,再说……也回不到从前了。”
听她这样说,周娜娜低下头,在心里哀叹一声,翠翠现在这状态,自己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此时旁边的翁家惠拿着一根钢针举起来,兴奋的对周娜娜说:“周姐,可不可以给我一根玩玩?”
娜娜摇头:“不行,要想玩这玩意,得先练胆,瞧你那会在饭馆里,都站不起来了。”
提起这个事,翁家惠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把钢针收起来放进包里。
又休息了会,周娜娜站起身拍拍**上的灰土,说:“走吧,咱继续下山。”
说着,娜娜抬脚走在前头往山下走,三人排成一行。
此时天空日烈,下山日当午,汗滴脚下土,下山很顺溜,上山真的苦。
下山后,打车回镇,去了那家中医馆。
医馆的正厅里,那个渔夫帽山羊胡的老中医好像刚吃饱饭,正翘着腿拿着牙签在剔牙。
他见周娜娜走进来,就说:“姑娘,你的药还没来,等傍晚吧。”
周娜娜对他说:“大夫,上午我们去爬山,我侄女怀孕了,她摔了一跤,您给看看吧。”
说着,娜娜把翠翠拽到自己身边,老中医看了眼翠翠的腹部,随后指了指旁边的诊室,起身走了进去。
娜娜拉着翠翠跟着走进去,让她坐在木桌旁的板凳上。
当老中医手指按在翠翠的脉搏,闭上眼睛时,站在一旁的周娜娜就抬手捂住了鼻子。
翁家惠则是捂住了耳朵。
过了会,老中医睁开眼睛,捋了捋山羊胡说了句:“胎儿没事,八成是个男孩。”
他的话让翠翠眼睛一亮,忙问:“大夫,我要不要喝点保胎药啥的?”
老中医摆摆手:“不用不用。”
随后他又看向周娜娜,再次叮嘱:“你的药傍晚来拿哈。”
三人走出医馆,已是午后,此时翠翠的一张小脸有了掩饰不住的喜悦。
周娜娜目光扫视前面街道两旁的商铺,问翁家惠:“小惠,我咋没看着这个镇子有饭店啊?”
翁家惠赶紧说:“在东头,就一家。”
三人又去了镇东头,果然有家饭店,是个二层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