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卿一瞬间被扼住呼吸,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错乱中。
她死死盯着席慕云,眼中糅杂的情绪几乎要将对面的人吞噬殆尽。
那是21世纪的药,席慕云不可能有!
空间实验室只有自己的精神力能进去。
那里的药没有自己允许是绝出不来的,更不可能被席慕云拿到。
为何……到底为何!
手腕上轻柔的揉搓没了,墨冥玄顿了动作去看她,而后拧眉。
女子整个人像是雕像一般困在方寸之地,瞪着眼底满是血丝,脸色也惨白的难看。
她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因为憋气的关系,嘴唇殷红得几乎透出血来。
墨冥玄侧身挡去她的视线,强行将她的意识抽回来:“看够了吗?”
男人不悦的声音中仔细听还带了几分懊恼和紧张。
因为视线被阻拦,席若卿得以拥有片刻的清醒,也逐渐找回呼吸,恢复精神。
她勉强勾了勾唇:“王爷吃醋啊,那我不看了,就只看你。”
若是平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总是带着故意的**和调情。
但此时这话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随口和强打精神的敷衍。
墨冥玄察觉到不对劲,扫过席慕云手里的动作,眸色暗了暗,但也没说什么。
他转回视线,从烤好的兔子上撕了一块肉下来,递到她嘴边:“话这么多,快点把嘴堵上。”
席若卿嘴唇碰到他手指,微怔:“王爷要喂我?”
墨冥玄见她迷糊中带着惊喜的小表情,稍稍松了口气:“你也可以自己吃。”
话没说完,手指上的肉被细腻的小舌卷去。
女子偷食的捂着嘴,似乎生怕男人从她嘴里把肉抢走似的:“我吃了!王爷不能反悔,要喂我!”
墨冥玄听见她独有的欢快语气,看她再次恢复往日的精神,安心不少。
“本王喂你就得好好吃,别再东瞅西看。”
席若卿下意识往那边扫了一眼,席慕云的药已经被收好。
对方似乎也明白这种东西不能轻易见人,所以就连药盒都扔进火中烧了。
席若卿知道席慕云也不会傻到让异世之物大张旗鼓出现在这里,心定了几分。
她重重点头:“嗯!”
席慕云的事可以再查,被阿玄喂饭的机会可不多,自己得好好把握。
“乖。”墨冥玄奖励似的吐出一个字,再次撕了块肉放在她嘴边。
席若卿被哄得傻乐起来,什么紧张慌乱都没了。
她听话的张嘴再次咬下鼓着腮帮子嚼:“王爷喂的最好吃了!”
小人儿在脑海中疯狂撒花,转圈。
她又嫌不够的对着那边席慕云两人得意洋洋哼了一声。
被夸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不光被阿玄夸,还被伺候吃饭呢!
赢了!
“呵~”
头顶上传来男人轻笑声。
席若卿抬头,却并没有瞧见他脸上有笑,迷茫了一瞬。
错听吗?
“吃吧。”墨冥玄声音比刚才轻柔了几分。
席若卿嘴里再次被塞了一块兔肉,香气弥漫在口腔中也就顾不得多想,只一心一意的享受男人投喂。
一只兔子,墨冥玄没吃多少,大多数都被他喂进席若卿口中。
席若卿吃得发撑也不舍得走,缠着墨冥玄要多坐一会,拼命跟他说话。
可她毕竟昨日淋了雨,还用药物致使高热,再加上身上也有伤,今天又受了惊吓。
折腾了一会后,肚子饱饱的,温度也正好,就开始犯困。
墨冥玄让她回去睡。
她贪恋跟他独处的时光不肯回去,最后迷迷糊糊窝在男人膝盖上睡着了。
墨冥玄没有阻止,只等着她完全陷入沉睡,这才俯身将她抱起揽在怀中。
女子蜷缩着身子,正好窝在他怀里,好像男人的怀抱就是为她长得。
墨冥玄盯着她红润透着油光的唇,想起她刚才吃兔肉时不自觉吐出的小舌,眸色暗沉几分。
手指上还残留着她**上时的温度,那样细腻那样甜软,让人忍不住想对其做更多的事。
席若卿不知道男人刚才忍得多辛苦才坚持没能将手指伸进她口中狠狠搅弄一番。
此时的她就这样乖巧的睡着,像是个依赖母亲怀抱的弱兽那样安静可怜。
但墨冥玄不是什么‘母亲’。
他是疯狂的野兽,是能一口咬断她脖子把她残暴吞噬的狼。
此刻独属于他的幼兽就这样没有警惕心的缩在她怀里,很难让人不做点什么。
墨冥玄努力压了压胸腔内翻涌的情绪,几个呼吸间才稍稍将那股暴戾压下。
但他依旧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轻吻。
轻吻过后,立刻褪去,似乎怕再多一点就会失控。
身上落了一道恼火愤妒的目光。
墨冥玄抬头果然对上墨瑾冬的视线。
此刻席慕云已经不在他身边,不知去了哪里。
墨瑾冬站在树下,手死死攥成拳,眼底的恨毒和怨愤根本无法压下。
墨冥玄勾起唇角,无声开口:是、我、的。
刚经历了狼口厮杀的事,这话乍一听是指统领之位。
可男人此时紧紧抱着怀中人的动作,却又让人觉得意有所指。
墨瑾冬眸内的狂躁再次破裂,达到新的高点。
他额头青筋暴起,恨不能目光变成实质的剑**男人胸口。
墨冥玄心情大好,起身抱着席若卿往帐篷方向去。
路过墨瑾冬时,他故意用宽大的衣袖遮住怀中人儿的脸,不让别的男人看去半分。
这样的动作成功激怒了墨瑾冬:“三哥觉得抢来的东西能守多久?”
好像是在说统领之位,又好像在说其他。
墨冥玄脚步顿住,眼底满是狂妄:“三弟怎知是本王抢来,而非其自愿入怀?”
墨瑾冬身子一僵,下意识去看席若卿。
但都被男人衣袖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就连看都没有资格再看一眼。
这样的认知让墨瑾冬嫉妒的发狂。
墨冥玄没再跟他纠缠,迈着十分轻松惬意的步伐抱着人儿回了帐篷。
墨瑾冬站在树下,手心几乎要被指甲扣烂:“是本王的,应该是本王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