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梁妄不举关她什么事？
“吱吱，你**吗？”
姜至，“……”
他这是做了什么联想？
问得这么突然。
姜至想假装听不懂的，可她已经二十二了，也尝过情爱滋味，还是眼前这人教的。
这个时候装不懂那是真的有点装了。
她扭过脸，耳垂都是红的，含含糊糊说，“有点疼。”
“第一次的时候？”
他当时是失了轻重，也清楚的记得她一直在叫疼。
就是那语调软软糯糯的，像撒娇，又像控诉。
没能制止，反而更催动他失控。
“不止。”姜至声音更小了，小到几乎听不见。
“每次都疼？”
姜至无声点头。
沈聿淙一阵沉默，最后不甘心的问，“就没舒服过？”
姜至嗯了一声。
奶奶的，鼻音更重。
沈聿淙一脸打击。
姜至认识他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挫败，失意的神色。
本来还想捉弄一下的，看到他这样，自己先于心不忍。
“后来那几次就好多了。”
如果不那么多次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
次数多了，到后期就会有些不舒服。
她的补充让沈聿淙好受了一点，虽然侧脸还是绷着。
姜至暗搓搓的在心里想，这事儿对男人来说就那么重要？
她只是跟沈聿淙开了个玩笑，他就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那梁妄……得多崩溃的？
……
梁妄确实崩溃！
医院顶级VIP病房里，那群梁太太高薪从海外请来的专家全都被梁妄打骂驱赶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凌乱。
梁妄把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最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盛怒之下冲向窗户。
“快！拉住他！”梁太太反应过来就忙厉声喊道。
几名保镖迅速冲过去，将准备寻死的梁妄拉扯回来。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让我死！让我**！这样窝囊的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到梁妄这样，梁太太也红了眼眶，“梁妄，你冷静一点！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必须得活着！”
梁妄双眸赤红，“可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梁太太抱着他的头，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不停安抚梁妄的情绪，“不会的不会的，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找到治疗的办法，所以你得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啊。”
在梁太太的示意下，医生给梁妄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蒋楚然来医院看望梁妄时，病房的凌乱才刚整理好。
梁妄睡下了。
她客客气气的叫梁太太，“阿姨。”
梁太太没正眼看她。
就算她现在怀着梁家的种，梁太太也依旧看不起她。
蒋楚然也不在意，她现在肚子里装着梁家三代单传的宝贝儿龙种，底气足得很。
这不，她不仅住进了豪宅，拿到了梁太太给的无上限黑卡。
还在她身边还安排了八个佣人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她。
吃的喝的更是来了一个质的飞跃。
燕窝当水喝。
“我来产检，顺便上来看看梁妄。”蒋楚然自顾自的解释。
“医生怎么说？”梁太太关心的问了一句。
当然她关心的是蒋楚然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蒋楚然。
“医生说很健康，但要注意保持心情愉悦，说这样有利于孩子的发育，大概再过两个月就能做性别鉴定了。”
蒋楚然挺聪明的，知道梁太太在意的点是什么，所以故意提了一嘴。
“那就好好养着，梁妄这边你不用管，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他伤到你。”梁太太交代着。
“好。”
正好她也不想留下，便起身道别离开。
梁太太又问了照顾蒋楚然的佣人陈姐。
陈姐每日都会把蒋楚然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梁太太。
陈姐说蒋楚然最近都在买买买，四处消费。
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家里每天要收到四五批东西。
“上不得台面的货色！”梁太太骂了一句。
可偏偏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即将成为她梁家的儿媳妇。
那日蒋楚然拿着孕检报告来找梁太太，说自己怀了梁妄的孩子，要梁妄娶她。
梁太太直接给了她一巴掌，骂她痴想妄想。
还让人把她绑去医院堕胎。
这种事儿梁太太处理过不少，已经得心应手了。
眼下梁沈两家联姻在即，她不可能让蒋楚然坏了自己的计划。
蒋楚然奋力挣扎并告诉梁太太，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梁妄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说梁妄早把自己身体玩坏了！
不仅弱精，而且质量特别差。
她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人工受孕成功！
梁太太听后如遭雷劈！
近几年来，几乎没有梁妄弄出人命的消息。’
她以为是他成长了，知道规避风险了。
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梁太太不甘心，第一时间带梁妄到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和蒋楚然所说的完全吻合，甚至比梁太太预想的还要糟糕。
梁太太当晚就和蒋楚然谈了条件。
蒋楚然要求很简单，要名分和钱。
梁家不缺钱。
梁太太不想给名分，毕竟蒋楚然的身世拿不上太明，从前她的那些经历也十分不入流。
姜至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可她父母曾是国家重点栽培的高级技术人才，这对她先生的仕途是有很大帮助的。
再加上沈家看中她培养她，把她教导得很好。
学习成绩优异，也从没有过任何乱七八糟的绯闻。
初恋初吻都在，清白又干净。
而且沈太太平时常带她见过世面，不管是审美还是为人处世，姜至都十分符豪门选儿媳的标准。
不像那个蒋楚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花孔雀似的，俗气得很。
但坏就坏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梁家唯一的种。
梁太太再不情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
“你是说，沈聿淙并没把梁妄做的那些事儿公布出去，而是选择了更保守的办法来解决两家联姻的事？”
高级私人会所里，男人坐在隐秘的角落，长退交叠着，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烟，火星忽明忽暗。
房间里灯光很暗，叫人看不清他的脸。
“是的，梁家已经和和气气的解除了婚约，关系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平衡。”
“呵。”男人冷笑一声，语气森寒，整个人也寒浸浸，“不愧是沈从行教出来的好儿子，深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对梁家手下留情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然是玩把大的。”男人捻灭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