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你看看你哥!他是要把我气死啊!”沈夫人说不过沈聿淙,就跟姜至告状。
姜至赶紧安慰,顺便在桌子底下踢了沈聿淙一脚。
让他压着点。
沈聿淙似笑非笑。
沈夫人一肚子的抱怨,“姜姜你乖巧听话,可别学你哥,天天跟我唱反调,让他多跟渐青培养培养感情,他不是拒绝就是躲得远远的,一点风度都没有。”
“是我没风度还是你乱点鸳鸯谱?”
“什么叫乱点鸳鸯谱?叶家多好的联姻对象!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就你不上心!等被人抢走了有你后悔的!”
沈聿淙依旧漫不经心的,“正好,我还没尝过后悔的滋味,让我尝一尝挺好。”
沈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通语重心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
到头来是对牛弹琴!
“姜姜你看看你哥啊!”
姜至像是没听到,整个正襟危坐的。
注意力全然不在母子二人的对话上,而在桌下。
刚刚她踢了沈聿淙一脚后,这男人就黏了上来,怎么都甩不掉!
桌面上他从容应对,桌下又蓄意惹火。
双管齐下又游刃有余。
她躲。
他追。
暧昧一触即发!
姜至的耳朵都红温了,万幸是披着头发,能遮住大半,没被沈夫人看出异样。
“姜姜?”沈夫人没得到回应,疑惑的叫她。
姜至因紧张,说话都在结巴,“他……他可能不喜欢叶小姐这个类型的。”
“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沈夫人没好气的问。
桌下沈聿淙又蹭了过去,他腿长,轻易间便将姜至困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内,让她无处可躲,只能紧贴着他的腿。
那种感觉像极了他在床上时的态度。
霸道,强势。
姜至紧张得心脏狂跳。
沈聿淙更是极度张狂,“我喜欢吱吱这样的。”
要不是腿被他夹着,她肯定吓得跳起来!
沈夫人一脸黑线,“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聿淙还拿她以前的话说事儿,“吱吱是你教养出来的,你不是一直以她为傲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姜至,“……”
她真的快窒息了!
这话沈夫人确实说过,而且不止一次。
每次出席名流宴会或是和太太们社交时,谁都会夸一句沈夫人教导有方。
把姜至教养得乖巧懂事识大体。
而安分乖巧一向是权富阶层最心仪的儿媳人选。
“满嘴胡话!这种浑话你在家里说说就成,可别去外面乱说!影响到姜姜和梁妄的订婚就不好了!”沈夫人有些气愤。
姜至心尖刺了一下。
被他挑起来得燥热瞬间冷却一大半。
是啊,梁家明天就登门拜访,商议订婚一事。
她已经被架在弦上,没有退路了。
沈聿淙依旧淡定,立体眉骨下的眼神寡淡平静,“放心,这婚订不成。”
“为什么?”沈夫人怔了一瞬。
姜至也愣了一下,情绪被他不断牵扯。
“倒时你就知道了。”他偏不明说。
沈夫人没当回事,只道,“这事儿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
“我凭什么不管?”他还就管定了!
……
姜至在脑子里琢磨了一晚上沈聿淙晚饭时说的话。
他说这婚订不成,可又没说为什么订不成。
像在故意吊人胃口似得。
她好几次想发消息问,又忍住了。
难捱到睡觉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最后更是紧盯着门,像是在期待什么。
门外一片安静。
她有些烦躁的背过身,不去看那扇门。
可脑子里想的都是下午在门后发生的旖旎事儿,脸颊身子都不争气的升温发烫。
童妈正在厨房做明天要用的点心,见姜至下楼,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姜姜?是肚子饿了?”
“没有,我看哥哥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怕他肚子饿,来给他找点吃的。”
“只有点心和汤,淙哥儿不爱吃甜食,这汤……”
童妈话都还没说完,姜至直接盛了一碗汤,“那就喝汤吧。”
反正就是找个借口去敲沈聿淙的房门。
她走后,童妈才念叨道,“可那是夫人给先生弄的壮阳汤啊。”
童妈只当她是小姑娘,才没好意思明说。
姜至端着汤上楼时,已过十点。
沈夫人有睡美容觉的习惯,这点必然睡下,所以她才敢去找沈聿淙。
她很小声的敲门,压着嗓子低低叫人,“哥,吃夜宵吗?”
“不吃。”
“可我都端来了。”
她竖着耳朵等答案,并没听见脚步声之类的,刚想要继续敲门,房门却突然开了。
仿佛人就等在门后似的。
开了门就捏着她手腕,把人往屋内带。
姜至担心汤洒出来,一点都没反抗。
沈聿淙关上门,低头就要去吻她的唇。
姜至赶紧把汤递到他嘴边,“喝汤!”
“不喝不给亲是吗?”他被气笑。
“反正先喝汤。”免得他以为自己来找她是为了和他发生点什么。
沈聿淙端过汤一股脑儿的喝进嘴里,随后皱着眉问她,“什么汤?一股药味儿。”
“不知道,童妈熬的。”
她倒是老实。
沈聿淙把汤盅随顺放一旁,赶在姜至逃离之前,吻住她的唇。
“药……”
她最讨厌中药的味道!
沈聿淙又故意捉弄她,到最后她自食恶果。
嘴里全是中药的味道!
姜至五官都快皱成一团。
好不容易挣脱虎口,他顺势贴上她柔嫩的脖颈。
她气息一下就乱了。
两人有身高差,沈聿淙一八八,姜至一六五,这个角度他吻的有些吃力,索性圈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
姜至动弹不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等一下,我,我有话要问你。”
“嗯,你说。”他不可能停。
“你刚说……订婚……”
“订婚怎么了?”
“取消。”
“嗯,取消了。”
“为什么?”姜至要极力控制着自己,才不会叫出声。
“因为你是我的。”
他将人抱起,直接往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