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淙说，“我对叶小姐没那意思，你别瞎折腾了。”
看样子电话是沈夫人打的。
叶渐青攥紧手中的保温桶，脸上神色隐晦。
昨天在西餐厅，沈聿淙没来得及说的话就是这句吧。
若不是小杨打电话过去，说展品出了故障，沈聿淙匆匆离开，估计昨天就跟她说开了。
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意思，她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沈聿淙连看她的眼神都是淡漠的，像在看陌生人。
可他看姜至的眼神就不一样。
有情意，有温度。
还有欲望。
叶渐青没有推开那扇门，原路返回。
碰到小杨，将早餐递给他说，“沈总工在忙，我不方便打扰，还劳烦你帮我把早餐捎给他一下。”
小杨爽快，“行。”
“谢谢。”叶渐青道谢后匆匆离开。
小杨返回沈聿淙办公室，将早餐放在他面前时不忘为叶渐青说话，“沈总工，这是叶小姐为你准备的爱心早餐，吃完今天就会元气满满！”
沈聿淙头都没抬，“那给你吃吧，免得你梦游。”
小杨哪里敢，“这可是叶小姐给你准备的。”
沈聿淙合上电脑，“我允许你收了吗？”
小杨一窒，顿觉压力山大。
“抱歉，不会有下次。”
沈聿淙敛了神色，“开会。”
小杨急忙跟上，叶渐青精心准备的早餐，最后喂了**桶。
航展的工作安排得很满，即使沈聿淙熬了一夜，也没有喘气的工夫。
等工作结束，已临近傍晚。
刚取了私人手机开机，周叙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梁妄在查那晚的事。”周叙白言简意赅。
沈聿淙神色渐冷。
“不过你放心，那晚我就处理了，没留痕迹，他查不出东西来。”周叙白又解释，“就是梁妄那性子你也知道，查不到东西怕是恼羞成怒，会去找小姜至的麻烦。”
沈聿淙眼底涌动风浪，“上次托你查的那些东西，找时间一点一点放出去。”
周叙白一顿，颇有些唏嘘，“你这是打算彻底毁了梁妄啊，为了小姜至，是真豁得出去。”
不怪周叙白这么吃惊。
沈家和梁家本就在同一条船上，不然沈夫人也不会让姜至和梁妄联姻。
沈聿淙动梁家，等于动自家根本。
两家撕破脸，这艘船必定会经历动荡，搞不好还会翻船。
眼下沈从行又正直晋升阶段，沈聿淙这么做实在冒险。
反正在周叙白看来是不值当的。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祖辈几代挣下来的东西。
被拉下高台，继而让祖辈父辈对他二十多年的栽培付诸东流。
值得吗？
所以他象征性的规劝了一句，“聿淙，这条路不好走，你没必要给自己的人生上难度。”
……
一整天姜至都没什么精神，甚至在最喜欢的专业课上打瞌睡，被教授点名批评。
下课后付暖说请她喝奶茶。
姜至咬着吸管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
付暖问她，“你跟你哥怎么样了？”
姜至直接呛到。
付暖抽纸巾递过去，“反应这么大，看来问题也大。”
自打那晚之后，姜至心里就积压了无数的委屈和情绪，一直没找到宣泄的口子。
付暖这么一问，她没忍住红了眼眶。
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只轻轻的道，“没事，会过去的。”
时间能抚平一切。
付暖没追问，不想逼她开口，倒是主动聊起自己的事，“我明天要去相亲。”
姜至又呛了一口，“相亲？你都还没毕业，这么着急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她自己不也相亲了吗？
付暖搅着杯子里的奶茶，语气里都是没所谓，“我**意思，她觉得女人这辈子最好的归属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比什么都强。”
付暖生活在重组家庭里，她是母亲二嫁带着的拖油瓶，过的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所以两人能有共同语言。
“你明天要是没事，陪我去相亲吧，毕竟你有经验。”
“行。”姜至答应爽快，但还是说，“不过你别指望我火眼金睛能帮你挑人中之龙，我自己还挑了个烂黄瓜呢。”
付暖噗嗤一笑。
烂黄瓜这词儿，挺衬梁妄的。
“我要求不高，那方面强悍就行，感情上不指望，身体总要得到满足吧。”
“噗……”
姜至梅开三度，又呛到了。
跟付暖认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习惯她的语出惊人。
“你这是什么反应嘛。”付暖一点不害臊。
“只是相亲，要怎么看对方那方面强悍不强悍？”
付暖手托腮，认真给姜至科普，“当然能看出来，第一看面相，喉结大鼻子大的男人生理功能都不会太差。”
姜至脸上热热的。
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她一直觉得沈聿淙的喉结，要命的**。
其实那晚失控的不止沈聿淙。
她也失了控，意乱情迷间对着他的喉结又啃又咬，愣是在他偏健康的肤色上弄出不少痕迹来。
以至于沈聿淙连着穿了两天的高领打底衣。
他那么怕热的一个人，不知道多难受。
“第二，看臀部以下的位置，臀肌发达的男人，办事才给力。”
姜至不自在的清了清发痒的喉咙，脸上燥燥的。
偏偏付暖还说了一句，“沈聿淙臀肌就很发达！绝对强悍！”
“说你自己的事！”姜至害羞了。
付暖笑得暧昧，“第三嘛，要宽肩窄腰，腰部肌肉要紧实。这样的男人，后劲足，一个小时打底，俗称电动小马达。。”
姜至已经没脸听了，甚至后悔让她给自己科普。
但是，还真挺有道理的。
那晚除了第一次，后面三次，沈聿淙都是一个小时起步。
以至于她逃走的时候，双腿酸爽得厉害，后续还痛了好几天。
“这第四嘛……”付暖凑在她耳朵边，小声说，“要毛发旺盛！毛发旺盛的男人，雄性激素多，需求高，更容易满足女人。”
姜至实在听不下去，推了付暖一把，“你别说了！”
再聊下去，都要限制级了。
付暖咬着吸管坏笑，“看来你初体验不错。”
姜至，“已老实，求放过。”
不过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姜至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喝完奶茶返回学校，沈聿淙就等在校门口。
付暖推她，小声说，“你的电动小马达。”
姜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