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木?”慕离千眼神一亮,惊讶道:“我记得你的弟弟萧青枫是卯木天才,原来萧大姑娘也会呀。”
胡氏神色一变。
她拉住萧琉月,扬声道:“小女不才,她是帮青枫打过下手。”
“只是帮忙打个下手就敢说自己擅长?这萧大姑娘真有意思。”
“毕竟什么擅长的也没有说出来招人笑话呀。”
“说起来,慕小姐对卯木很有研究呢。”
“母亲,我不是只会打下手!”萧琉月着急想解释。
胡氏却不让她开口:“好了,琉月乖,就算你什么也不会都没事的,有母亲在呢。”
她像哄小孩一样,拉着萧琉月坐下。
萧嫣嫣见状更是添油加醋:
“大姐姐,我知道你想表现自己,但是这种场合叫大家看你做那些东西岂不是无趣的很?”
她主动起身:“不若我替我姐姐表演一舞吧。”
“萧二小姐的舞似乎挺不错的。”
“确实,卯木什么的多无趣啊,比起来我更想看舞。”
男子席位上不少人为萧嫣嫣说话。
之前清河郡主及笄礼上,萧嫣嫣的一舞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
萧嫣嫣得意地弯起唇角。
却没想到,慕离千冷了脸庞:“萧二姑娘若想表演一会有你露脸的机会,不必如此焦急!”
这话堪称不客气。
萧嫣嫣被说的脸色一白,怎么回事?这个慕家的千金,为何对她如此不顺眼。
萧琉月嘲讽低眸。
萧嫣嫣真是一点功课都不做啊,慕离千最喜欢的就是卯木了。
她刚刚话里话外都是瞧不上卯木,慕离千能看她顺眼才奇怪呢。
胡氏心头懊恼,忘了告诉嫣嫣这件事了。
有慕离千开口,萧琉月终于是得了展现自己的机会。
因为凿木进程缓慢,加上慕离千本身对卯木喜爱,家中有许多材料,便借了一些给萧琉月。
“你随意发挥,不过只有一炷香。”
毕竟大家不可能等萧琉月一个人展示。
清河郡主更是不耐催促:“赶紧的吧。”
萧琉月说了声是。
随即坐下,她先看了看场内的所有人,之后开始动手。
速度很快。
修长的指尖翻飞如蝶,这般一出手哪怕对卯木没兴趣的也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打下手那么简单。
胡氏面色如土。
萧嫣嫣嫌弃的看着,这不就是木匠干的活?
这也值得惊叹?
古人真是没见识。
一炷香很快就到,萧琉月卡着点结束。
慕离千的丫鬟将东西呈到自家小姐跟前。
“好漂亮!”
慕离千发出惊呼,惊喜不已地把那栩栩如生的小人儿托在掌心,给众人一同观赏。
“这似乎是慕小姐?”
“真的是诶,好像啊!”
“确实精致,不过怎么做到的啊?”
“萧大姑娘这一手绝了啊。”
别说慕离千,连清河郡主都多看了两眼。
“做的确实不错。”她夸赞。
众人跟着夸的更加热烈了。
一瞬间,萧琉月被无数赞誉包围,胡氏母女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尤其是萧嫣嫣,她在心里疯狂尖叫。
萧琉月这个古代后宅女人竟然还会做手办??
这不可能!!
一定是提前做好的。
但刚刚,萧琉月做的时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道理也没机会作弊。
萧嫣嫣自然不敢这时候跳出来乱喊,回头丢脸的是自己。
“萧大姑娘,没想到你与令弟天赋不相上下,果然不亏是侯府血脉。”慕离千的话叫胡氏和萧嫣嫣脸色更加难看了。
萧琉月弯唇:“慕小姐谬赞。”
慕离千颔首。
萧琉月落座回到席位上,下一个便是萧嫣嫣。
她能回答上成语接龙,但为了表演,力压萧琉月带来的赞誉,说自己不会。
清河郡主眯了眯眼。
“那便表演一个擅长的吧。”
“臣女擅长舞蹈。”萧嫣嫣自信一笑。
说完便下去准备了。
很快,她一席白色的长裙上场,清纯如仙的气质引得在场男子眼神黏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这时,太子、六皇子到场了。
“别惊了大家的雅兴。”南宫瑾拉住了想通报的相府下人。
“相爷府中的曲水流觞真是名不虚传。”
慕相爷态度不怎么热络地颔首:“六皇子谬赞。”
他转头看向南宫墨,神色恭顺:“知道殿下您不喜热闹,臣特意在前头戏楼备下了厢房,那能看见此处,也僻静。”
南宫墨眸光落在某道身影上,“不用。”
说完,直接往曲水流觞那走去。
相爷愕然:“殿下。”
“相爷,太子要与民同乐是好事。”南宫瑾拍拍相爷的肩头,笑的意味不明。
萧嫣嫣一舞结束之后,听得下方掌声雷鸣。
她微微擦了擦额头汗,抿起完美的笑容。
“**!”
有人鼓掌,随即是一道陌生的嗓音。
“这位小姐舞姿真是翩然如仙,谁家的?”
是太子!
萧嫣嫣一愣,很快高兴自己的舞姿连太子都能吸引。
她下意识看向太子身侧的南宫瑾,期待他的反应。
南宫瑾温润笑道:“皇兄,那是永宁侯府的二姑娘萧嫣嫣。”
“哦,本宫想起来了,就是和你有一腿的那个。”
南宫墨煞有其事点点头,丢下一句惊雷。
全场鸦雀无声。
还没来得及下去的萧嫣嫣笑容僵在嘴边,整个人如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萧琉月正在吃东西,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呛死。
不愧是太子殿下,真敢说啊。
南宫瑾短暂的怔愣之后,立刻辟谣:“皇兄说笑了,我与这位二姑娘并无私情,您这般说,是要人家无地自容了。”
“他说和你没私情。”南宫墨直勾勾看向萧嫣嫣。
“你怎么说?”
萧嫣嫣几乎快哭出来了。
她眼中带着对南宫瑾的控诉,“臣女……”
“嫣嫣!”胡氏快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太子殿下,小女还未许配人家,您如此开她玩笑,是要逼死她么?”
萧嫣嫣被胡氏提醒也回过神,一副被羞辱的模样,“殿下慎言,臣女与六皇子殿下仅有数面之缘,并无任何私情。”
“何况殿下与郡主……”她咬了咬唇,万分心痛地说。
“是圣上赐了婚的,您这般说,置他们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