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暖暖依次给家人送上拥抱,以及想要说的话。
“奶奶,你是咱们家最辛苦的!”
“每天我们醒了,你已经醒了,白天一直陪着我们玩,晚上还要给我们洗澡,我们睡了,你都还没睡。”
“奶奶,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已经跟姐姐和小满说好了,让他们给你捶背的时候多捶一会儿,就当是替我给你捶的。”
……
“爷爷,奶奶说你最喜欢钓鱼,最大的愿望就是出海,在大海上钓大鱼。”
“我觉得出海太危险了,要是遇见大鲨鱼就麻烦了,所以爷爷你还是别去了。”
“之前我还跟妈妈商量过,等爷爷明年过生日,让妈妈把替我攒的压岁钱给我,我买个钓鱼杆送给爷爷当生日礼物……可我等不到爷爷明年过生日了。”
“不过没关系,姐姐和小满会替我送给爷爷生日礼物。”
……
“晴妈妈,我以后不能再给你当模特了,也不能跟着你学打架了。”
“我真的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玩,一起看动画片,一起吃零食。”
“说到吃零食,晴妈妈你一定要看好小满,他比我还喜欢吃零食,万一吃了有毒的零食,就跟我一样了。”
……
“虞妈妈,好可惜呀,我见不到你肚子里的宝宝了。”
“宝宝一定很可爱!”
“等宝宝长大一些,虞妈妈你要帮我告诉宝宝,其实他不止一个姐姐,还有一个二姐姐也很喜欢他。”
“要是宝宝问二姐姐长什么样子,你就给他看我的照片,或者让他直接看大姐姐。”
……
给每人都送上拥抱和想说的话后,暖暖又抬起胳膊,用电话手表联系康咏绮。
电话接通,康咏绮的声音传出:“小暖暖,吃晚饭了没?”
暖暖揉了揉鼻子,说道:“绮妈妈,我要跟你说再见了。”
“嗯?”康咏绮听出暖暖情绪不对,纳闷道:“暖暖,你怎么了?是跟姐姐吵架了?还是弟弟又惹你不高兴了?”
“都不是,是……是我快要死了。”暖暖一副伤感的语气道。
“你说什么?!”康咏绮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急的语调都变了:“暖暖,你别开玩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呢?家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吗?”
“爸爸在,全家人除了你、太姥姥、姥姥和姥爷、明杰舅舅和秀秀舅妈,都在我身边。”暖暖如实回道。
康咏绮闻言稍稍松一口气,接着安慰道:“暖暖,你别害怕,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旁,楹楹开口道:“绮妈妈,暖暖不小心吃了毒药,现在我们在医院里。”
“啊?!”康咏绮顿时慌了,立即问道:“暖暖,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小满一边抽泣,一边回道:“绮妈妈,是真的,我以后只有一个姐姐了,我要失去二姐了。”
“……”纪天问嘴角疯狂抽搐,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
康咏绮则语速飞快道:“暖暖,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绮妈妈现在就过去看你,你等着我!”
挂断电话,康咏绮立即打开购票软件。
结果就在支付的前一刻,收到了纪天问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纪天问简短解释了事情经过。
康咏绮这才彻底放心!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逐渐冷静下来。
刚刚是关心则乱,现在想想,疑点还是很多的。
不过,她还是决定去一趟平州市。
暖暖能在“最后时刻”想着跟她告别,足以说明她在小姑娘心目当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就冲小姑娘这份惦记,她必须过去!
医院里。
暖暖给康咏绮打过电话之后,又想着给太姥姥、姥姥和姥爷、以及孔明杰和龚秀秀通话。
不过,却被孟蕾拦下来。
要是自家小姑娘真有事也就算了,可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把所有人都给折腾一遍,着实没有必要。
再者说,万一在赶来的路上,再出现什么波折,那就纯属自找麻烦了。
暖暖擦了擦眼泪,眼神当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从周围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接着,小嘴儿一扁,哭喊道:“我舍不得大家!”
她一哭,身旁的楹楹和小满也跟着情绪崩溃,一起嚎啕大哭。
孟蕾、白芷渝、赵以晴、虞静竹,四人则情不自禁的抱住三小只,跟着掉眼泪。
纪无庸和纪天问父子俩面面相觑,见到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哭成一团,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愧疚”感,总觉得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家人的事情一样。
半晌过后。
纪天问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悲伤”的氛围,干咳两声道:“都别哭了啊,暖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楹楹立即问道。
小满亦是眼带希翼道:“爸爸,二姐真的没事吗?”
纪天问刚要点头,就见自家小姑娘叹一口气,情绪低迷道:“爸爸,你就别安慰我了,我也想我什么事都没有,可我的肚子已经开始难受了。”
纪天问哭笑不得道:“你肚子难受,纯属心理作用。”
孟蕾等人也帮着开口证实,但小姑娘却是完全不信。
没办法,只好找来一位资深的心理医生。
经过一番专业疏导过后,小姑娘终于相信,自己并没有中毒,更不会死。
然后,三小只站在床上蹦蹦跳跳。
再然后……女人们和孩子们抱头痛哭的场面又重现了。
只不过有别于先前的是,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许是受到惊吓,小姑娘回到家后,便提出要全家人一起**。
这一提议,得到了楹楹和小满的强烈赞同。
白芷渝等人自然也不会有意见,爽快的答应下来。
于是,三小只躺在大床中间。
左边是孟蕾和白芷渝,右边是赵以晴和虞静竹。
三小只开心的不得了,吵着玩各种游戏。
楹楹看了一眼不远处被忽略的爸爸和爷爷,又看了看没有空位的大床,问道:“爷爷和爸爸睡哪儿呀?”
白芷渝满不在乎道:“不管他俩,让他俩睡沙发,或者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