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他带着典韦和小圆,急匆匆地赶往事发地点。
刚到现场,姜言就看到豹首领和象首领两人正扭打在一起,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族人,场面一片混乱。
“都给我住手!”
姜言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震慑全场。
豹首领和象首领听到姜言的声音,这才停止了打斗,两人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姜言怒视着两人。
豹首领率先开口,指着象首领骂道:“圣王,这象霸太不像话了!他竟然抢了我的猎物,还打伤了我的人!”
象首领也不甘示弱,反驳道:“圣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先偷了我的果子,我才跟他动手的!”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认错。
姜言看着面前两个鼻青脸肿,活像两只斗败公鸡的部落首领,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这两个家伙,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却为了几块烤肉、几个野果子闹得不可开交,简直丢人现眼!
不过他知道,这种内部矛盾肯定在其它地方上演。
“行了,都别吵了!今天这事儿,暂且记下。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豹首领和象首领互相瞪了一眼,虽然心中不服,但慑于姜言的威严,还是乖乖地拱手领命。
“是,圣王!”
姜言心中暗叹,岭南初定,人心未稳,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冲突,长此以往,必将动摇根基。
看来,得找个法子,将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们拴住才行。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四大家族。
这些世家大族,最擅长玩弄权术、平衡利益,让他们去头疼去吧。
于是。
姜言带着两个灰头土脸的部落首领,来到了四大家族的议事厅。
厅内,孔、孟、颜、曾四大家族的家主和长老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姜言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圣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孔家长老孔维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率先开口说道。
姜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各位家主,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
“这段时间,岭南承平日久,没有了外敌的威胁,内部矛盾却愈加激烈。”
“就比如今天……”
姜言说着,指了指身后的豹首领和象首领,“这两个家伙,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大打出手,实在不成体统!”
“长此以往,岭南的稳定将受到严重威胁。”
“不知各位家主,可有什么良策?”
孔维翰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圣王所言极是。如今岭南百废待兴,正需要万众一心,共谋发展。”
“这些部落族人,大多粗鄙无知,缺乏教化,这才导致冲突不断。”
“依老夫之见,应当兴办学堂,教化民众,移风易俗。”
“兴办学堂?”
姜言眉头一挑,“孔家主的意思是……”
“正是!”
孔维翰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开设文堂,教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教化人心;”
“开设武堂,传授兵法武艺,强身健体;还可以开设工堂,传授各种实用技艺,发展生产。”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提高民风,还能弱化矛盾,增强岭南的凝聚力。”
其他几位家主也纷纷表示赞同。
“孔家主此言甚妙!”
孟家家主孟庆阳抚掌称赞,“这些部落族人,整日无所事事,精力无处发泄,这才导致冲突不断。让他们有事可做,有东西可学,自然就消停了。”
“不错,”
曾家家主曾子墨也附和道,“有了学堂,我们还可以挑选一些优秀的人才,加以培养,为岭南的未来储备力量。”
姜言听完众人的建议,心中暗喜。
这四大家族果然不愧是玩弄权术的老手。
这招“以教化民,以文化人”,既能解决眼前的矛盾,又能提升岭南的整体实力,真是一举两得!
“好!”
姜言一拍桌子,朗声说道,“就这么办!各位家主,此事就拜托你们了。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支持!”
四大家族的家主们闻言,纷纷起身行礼,齐声说道。
“圣王英明!”
接下来的几天,在姜言的大力支持下,四大家族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在各个部落兴办起了学堂、武堂和工堂。
这些部落族人,起初还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学堂里教授的知识和技能,竟然对他们的生活大有裨益,便逐渐改变了态度,纷纷踊跃报名学习。
岭南的局势,也因此逐渐稳定下来。
另一边。
安阳王志得意满。
鲁地之乱平定,岭南姜言投降,他立下赫赫战功,正是回京复命的好时机。
不过,在回京之前,他决定先去拜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四世三公张贤志。
张贤志,这位曾经辅佐先帝开疆扩土的老臣,如今已告老还乡,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他的府邸位于城外的一处幽静山谷,环境清雅,远离尘嚣。
安阳王抵达山谷时,正值午后。
他信步走到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一个老仆出现在门口。
“请问您是……”
“安阳王,前来拜访张老先生。”
老仆闻言,连忙躬身行礼:“王爷请进,老爷正在等候您。”
安阳王走进院子,只见张贤志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品着香茗。
他身穿一袭素色长袍,须发皆白,但精神泛发,目光炯炯。
“安阳王,久仰大名啊!”张贤志起身相迎。
“老先生过奖了,晚辈今日特来拜访,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王爷能来,老夫蓬荜生辉啊!”
两人寒暄一番后,便在石桌旁落座。张贤志为安阳王斟了一杯茶,问道。
“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安阳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老先生聊聊岭南的局势。”
“哦?”
张贤志捋了捋胡须,“岭南?莫非是姜言那小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不不,”
安阳王摆了摆手,“姜言已经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