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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心中无限感慨，不由的想到了仙古时代留下的那尸体城墙。
半晌之后，许愿平复了一下心情。
“完全化作仙障的人，有没有可能……变回来？”
阵灵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不可能。”
听着阵灵的回答，许愿一阵失神。
真正的王孤命……
不可能回来了！
好一会儿之后，许愿这才再度看向了阵灵。
“从一开始，前辈似乎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而且，听前辈的意思，我跟当年天庭的通天鉴计划有关系？”
他是白清浊的分身所生。
但……
他的灵魂却是白清浊从仙古始海之中带出去的。
对于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一点记忆。
而看阵灵的样子，似乎知道他的身世。
阵灵认真的看着许愿好一会儿的时间，似乎有些吃惊许愿竟然不知道身世。
“罢了……”
“反正你已经走到这里了，任何秘密都没有必要了。”
“很多人都以为当年仙庭挖通天鉴的计划失败了。”
“可其实……”
“那个计划，成了！”
“真有占卜师从未来亿亿万种可能里，找到了活路。”
“那个活路就是……星海本身！”
阵灵道。
许愿眉头皱起，这好好的说他呢，怎么就扯到星海本身了。
“但你也知道，星海意志，绝对不可能站在星海生灵这边的。”
“所以……”
“当年，仙庭有大能想了个办法。”
“他们出手，以无上神通，将星海意志……分割出了一缕。”
“这分割出来的一缕星海意志，自化成灵。”
“没人知道，那灵体被放在了何处。”
“但现在，我知道了。”
阵灵平静的笑着。
许愿呆呆的看着阵灵，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猜测过无数种身世。
但……
这种，他是真没有想到，也没法想到这种可能。
“呵，前辈的意思是说，我是当年被斩下的那一缕星海意志所化的灵体？”
许愿无语的笑了笑。
“我跟星海意志接触过，若我真是，星海意志早就直接将我吞了。”
“会让我活到现在？”
“不可能，你说的那个，应该是那什么未来之主吧。”
许愿摆了摆手。
不是他不愿意接受，而是这太特么扯淡了。
比那日天使灵告诉他，他是白清浊的分身所生的事情，还扯淡。
扯淡到了姥姥家。
阵灵平静的看着许愿。
“你觉得，当年仙庭倾尽全力让那些大能炼化的灵体，能让星海意志觉察到？”
“呵，若是星海意志能分辨出来，那仙庭还计划什么？”
“那灵体，丢入芸芸众生之中，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存在。”
“它……若是时机不对，就算是轮转千世万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起眼的角色。”
“直到……”
“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才会真正展露他的天赋！”
“知道这些让你很难相信。”
“但是……”
“挖通天鉴的那群人，早就将所有事情都算好了。”
“仙古时代会不会结束，你会不会死，何时转世，何地出现，何处给你留下机缘，所有的一切……”
“都是算好的……许愿！”
轰！……
许愿脑袋一阵嗡鸣，眼神恐惧的看向了面前的阵灵。
从一开始，他可从未跟这家伙说过，他是谁！
毕竟……
他可是记得，在禁墟之中不能暴露真实名字。
“呵……呵呵……”
“我的名字……也是算好的？”
许愿看着阵灵，眼神变得惊恐。
不敢想象，早在数十万载之前，就已经有人知道的他的一切。
他的生活轨迹，顺着既定的路线，早就被窥探个一清二楚。
看着许愿这震惊的样子，阵灵只是平淡的一笑。
“你以为，仙庭当年牺牲数十万顶尖占卜师，推算你一人。”
“他们能知道你的一切，很不可思议吗？”
“你可是，挖完通天鉴之后，整个仙古时代的占卜师几乎断代。”
“死完了！”
对此，许愿没有反驳。
的确，即便是到了现在，占卜师依旧在星海之中没有多少人。
而且，存在的占卜师，水平也都不咋地。
大部分都是坑蒙拐骗的神棍。
极大部分的原因，便是当年那一次，让占卜师这一脉，断了代，无数秘传之术，在那时直接失传。
“牛叉啊！”
片刻之后，许愿双目猛的亮起，兴奋的看向了阵灵。
“额……你……你兴奋个什么劲？”
“你难不应该觉得自己的一生被窥探，被设计，被操控，很愤怒，很生气吗？”
阵灵愕然的看着面前这兴奋的许愿。
原本他还准备了一套劝解的大道理，准备苦口婆心的来一番说道呢。
“愤怒？”
“我愤怒个锤子，人家凭本事算到我的一切，又没有干预我的生活。”
“我愤怒什么？”
“对了，当年那群人既然都已经算到了我，那是不是也算到了我该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大灾之中拯救星海生灵？”
“快快快，前辈你仔细展开说说，我记一下。”
许愿兴奋的道。
未卜先知啊！
这占卜水平可比张窥道那**强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阵灵愕然。
“额……”
“那个……”
“不知道！”
“我这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当年的大能者专门告诉和留下的信息。”
“说直白点，我就是一个传话的机器。”
“你问的这个……没人告诉我啊。”
阵灵有些无奈的道。
许愿呆立当场，愣愣的看着阵灵。
好好好，仙庭那群家伙，算到了一切，就是……不告诉他答案？
这有个锤子用啊。
“前辈，我感觉你在耍我……”
许愿一瞬间目光冰冷了下来。
阵灵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就一个阵灵，星海崩溃了这里也会崩，我也会消散。”
“我……真没耍你。”
许愿认真的看着阵灵好一会儿的时间。
“如果今日是其他人到这里，你会如何？”
“他会直接走出屏障，踏入外海。”
阵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
“但，仙古时代之后，在你之前，不会有人踏足这里。”
“这是早就算好的。”
阵灵再度道。
良久的沉默之后，许愿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最后一个问题……”
“凌天剑宗，怎么回事？”
听到凌天剑宗这四个字，阵灵的猛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