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的还挺多,小小年纪,别学别人早恋。”墨允芊看着不过十几岁年纪的小姑娘,却对感情的事似乎很懂,点了点她脑门调侃道。
【不小了,我朋友都嫁人了,我不会说话,没人喜欢,不然也差不多就嫁人的】
“不许这么说自己,不会说话怎么了?我们小温这么勤快又机灵,不着急,慢慢挑,宁可迟一点,也不能将就,要找个真心对你好,珍惜你的男人,知道么?”
这里的女孩大都早婚,到了适当的年纪,大多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虽说不是盲婚哑嫁,但大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多少人在意真心。
是夜,星月黯淡,狂风四起,天边闪电撕破暗黑天际,山雨欲来……
墨允芊想象力本来就丰富,睡前跟小温聊天聊的心彻底凉了,连梦里都梦见自己被人绑着强迫,甚至梦见了穿白大褂的人拿着手术刀要取她的器官。
梦的最后,出现吴桀那张清贵却带着几分邪佞的脸,依旧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墨小七,敢骗老子,这就把你拆了卖……”
“不要……”
风掀树影,倒映在落地窗前白色幻影纱上,张牙舞爪,天边此时一道天雷,猩红闪电似要将这天地都生生撕开。
少女猛地从梦中惊醒,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或者,二者都有。
身边一片冰凉,他不在?
惊魂渐定,少女去卫生间迅速冲了个澡,等出来时,人已经完全清醒了,坐在窗边,就着外面暗淡昏黄的光线,看着雨势渐起……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她双手死死拽着白色真丝睡裙裙摆,眼中渐渐漫上清明。
吴桀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世界观和认知体系,并且其维度要远远高于一般人,相比于傅时川的默不吭声,任由自己上蹿下跳,作天作地,吴桀这种看不清,猜不透却又能一眼将她心思看穿的男人太过可怕。
她特地留意过,卫兵都在外面守着,这栋楼和后面一墙之隔的林子,是没有卫兵的。
林子里树木高大,几乎随便一棵爬上去,就能出了高墙。
这里虽然是缅北,但是却距离边境线很近,只要自己小心谨慎,总能找到机会发出求救信号。
傅时川很可能不会管自己的死活了,毕竟人家有了新欢,说不定这会儿正在翻云覆雨你侬我侬,思来想去,似乎能信得过的人,只剩下边边姐了。
“不行,我一定得逃回去,奶奶给我留了那么一大笔遗产,我还得当富婆呢,不能死在这儿……”
给自己打了几分钟气,少女蹑手蹑脚爬上了窗户,吃力够到了窗边伸过来的树枝……
“嘶……”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臂力,连瓶水都打不开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从树上爬下去,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抱住了树干,却不知道要怎么下去,试探往下寸了寸,大腿根被粗糙树皮摩擦地火辣辣的疼,突然就有点后悔,应该再计划计划的……
她最后是在距离地面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直接从树上摔下来的。
雨势太大,雨水顺着树干往下来灌,擦破的伤口雪上加霜,最终体力不支,一个**蹲栽到了草堆里。
“呜呜呜呜……”少女坐在磅礴大雨中,小声呜咽,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猫。
哭了几声,又倔强咬牙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一瘸一拐往林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