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琪从楼上跌落,警察到了后,傅经年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哆哆嗦嗦的,眼神发直,吓得不敢说话了。
莫莉和赵庆来赶来时,哭得声嘶力竭。
天台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剩下一个不到五岁的,吓傻的孩子。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莫莉往傅经年跟前直扑,被警察拦住了。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要这么说!”
“队长,对面的楼能看到监控!”一个警察跑过来,“不过距离太远,能看到他们爬上来的画面。”
视频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到,两个小孩子之间至少有五米的距离,根本不存在,是被推下去的可能。
“给孩子安排心理治疗。”
这件事情,极大可能就是一场意外。
“孩子,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们为什么要爬上护墙?”
傅经年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他,他说要找我比胆量。”
“比胆量?”
“嗯,同学们都很害怕他。”
“好,我知道了。”队长对手下安排,“提走学校所有的监控。”
“是!”
姜姒赶到的时候,赵子琪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在救护车里就断了气。
傅经年不说话,学校一片混乱,姜姒将两个孩子都接回了家。
兄妹俩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的小猫从哪儿弄来的?”
午睡时,傅念白将它藏到了自己的小被子里。
“花园捡的。”
她说完,看了一眼对面的傅经年。
这一细微的举动没有逃过姜姒的眼睛。
兄妹俩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不,或许是瞒着所有人。
她笑了笑,“那你要好好照顾它哦,你看,它被虐待过。”
傅念白这才发现小猫的尾巴断了一截,前爪似乎也是骨折的。
一定是赵子琪干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小孩子,他就会这么残忍?
回到了家里,瓦力看到猫咪,告诉给傅念白一些喂养的常识。
张妈热了牛奶给小猫喝,又特意去买了猫粮,猫砂盆等。
傅经年把自己关在屋里。
姜姒也不多问。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压抑不住的笑意。
小孩子的事情,大人就不要插手了。
傅经年在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姜姒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傅经年主导的。
但是,也不能让他找到杀人的乐趣,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夜间。
时隔一周,消失的傅时喻回来了。
“我听说了学校的事情,回来看看。”
“是赵子琪不小心滑了下去,警方排查了大量的监控,却看到了赵子琪霸凌同学的证据。”
赵子琪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傅家兄妹后,自然就泄愤般地将目光对准了其他同学。
警察分析过视频后,结合傅经年所说。
得出结论,赵子琪胁迫傅经年,自己又失足摔死。
“经年吓坏了吧?”
“他……”
姜姒笑了笑,“应该还好。”
“我去看看他。”
“嗯,别吵醒他。”
傅时喻轻轻推开傅经年的房门,昏黄的夜灯下,他睡得很踏实。
没有任何做噩梦的迹象。
傅时喻鼻子有些发酸。
他陪伴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太少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下,才悄然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傅经年倏地睁开了眼睛。
“爸爸?”
傅经年怔了怔,他没看到刚才的男人是谁。
但直觉告诉他,是傅时喻。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轻轻拉**门,却只看到走廊的另一边,男人走进了主卧室。
傅经年眼睛转了转,忽然迸发出了惊喜的光。
爸爸,没死!
而且妈妈也知道这件事!
他们暂时是不得已瞒着所有人。
所以,他们一家四口,都还在!
主卧室内。
傅时喻坐在床尾,他将姜姒抱坐到了他的膝盖上。
“赵庆来那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嗯,我已经安排了给孩子转学。”
“我会让人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握住她的手,“江曦宁?”
“怎么?更喜欢我的新身份?”
“我还是喜欢我的,阿姒。”
他把唇贴上她柔软的脖颈,细细地描摹着。
姜姒怕痒地偏头躲过,不料他的大手又扶上了她的背,掌控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姜姒轻笑了声,干脆捏住了傅时喻的下巴。
“给爷笑一个。”
男主播很配合,“谢谢榜一大姐。”
“**的,叫谁大姐呢。”
“小姐姐?”
“还挺上道。”
语落,直接吻了上去。
这不是姜姒第一次主动亲他,但以前都是做戏。
傅时喻身形僵了僵,后仰倒在了床上,很快翻身而上,反客为主。
“你小心江弘赫。”
临走前,傅时喻提醒。
“那个老小子暂时不会动手的,他的目的还没达到。”
“他想要拿到抗癌特效药的配方?”
“这一开始就是他的目的。”
“想好应对方法了吗?”
“他的目标是药方,我的目标……是江氏集团。”
傅时喻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蛋儿,“我会帮你。”
姜姒故意撒娇,搂着他的腰追问,“怎么帮?怎么帮?”
“不如,让他生‘癌’试试?”
姜姒一双美眸睁大了,“妙。”
“接下我来安排。”
*
警局的停尸房内。
莫莉大哭大闹,不愿意离开,被赵庆来抱到了车上。
“你冷静点,咱儿子的仇我一定会报!”
“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去给我宰了那个小兔崽子!”
“子琪没了,我会让他们全家陪葬!”
“子琪啊——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嗡嗡嗡。
赵庆来手机震动。
屏幕上跳动的是“S”。
“嘘。”
莫莉的哭声戛然而止。
赵庆来坐直了身板,接起电话,声音恭敬无比,“是我。”
对面使用了变声器,“想为儿子报仇吗?”
“想!”
“去找江弘赫。”
“江氏老总?”
“直接报我的代号。”
“好好好。”
对面很快变成了盲音。
“老婆,咱儿子的仇很快就能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