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喻从沙发上直接弹了起来。
姜姒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她用手背蹭了下嘴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傅时喻,“帅哥,对不起哦。”
傅时喻又气又恼,撕开衬衫,纯金的纽扣崩了一地,扯下上衣丢进**桶后直奔浴室。
姜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胸肌,腹肌,背肌,肱二头肌,一阵眼花缭乱。
不由地吹了声口哨。
傅时喻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流氓哨,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无可救药。”
等人消失在视线里,姜姒才后知后觉地脸红。
“哇,哪里来的男模?我不是在做梦吧。”
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踩着棉花般地飘到桌前,摸到酒瓶,一口闷掉了剩下的红酒,试图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
傅时喻裹着浴巾出来时,姜姒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双腿搭在靠背上,脑袋后仰,长发堆在了地毯上,地上还倒着一个空酒瓶,睡姿豪放的令人咋舌。
“……”
还敢喝?
他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摆出这个高难度的睡姿,走近唤了两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傅时喻都以为姜姒出事了。
眼前女人这副不设防的样子,完全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要不是他过来,而是其他男人守在这里,被人欺负了,她估计都不知道。
傅时喻咬了咬牙,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抬腿走上楼梯。
二楼有间大卧室,他曾经住过一晚。
傅时喻把人放在床上,正要抽离胳膊,脖子突然被姜姒勾住了。
“?”
姜姒半睁着眼睛,吐气如兰,语气也软绵绵的,“好难受。”
傅时喻想要掰开后颈的手,“我去给你倒水。”
那双手更紧了,连着脾气都变大了,“难受,我要洗澡!”
“……”
傅时喻很想把人扔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火气,只有将人抱去浴室。
“姜姒,这就当是我还你的。”
姜姒嫁给他的头一年,他还不能生活自理,即便有了高级护工,很多时候,她也会亲力亲为地照顾他。
喂他吃过饭,也帮他泡过澡,擦过身。
那个时候的他无比抗拒她的接触。
自己最难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了她眼前。
他愤怒,却无力。
他内心极度抵触见过他最狼狈一面的人。
尤其是,那个人还曾经那么高调地追求过他……
浴缸放满水,试好水温,帮她褪去衣物,将人整个放进去。
做这些时,傅时喻全程冷着脸。
否则,他都觉得自己变成了无微不至的舔狗。
双人浴缸又大又滑,姜姒刚进去就像面条一样滑沉到了缸底。
傅时喻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出了水面。
“咳咳咳……”
姜姒呛得小脸都红了,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
幽怨又可怜,让人很想欺负。
傅时喻默默移开视线。
他原本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接触才没有选择帮她冲淋浴,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就在他刚要起身另寻它法时,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猛然拉进了浴缸里面。
哗啦。
水花四溅,水溢了满地……
日上三竿,姜姒挣扎了半天才睁开眼。
梦里好像与变异的海怪在水里大战了三百回合,她现在只觉得头脑昏沉全身酸痛。
腿上有淤青,身上的睡裙是反的,人是横在床中间的。
跟她以往喝断片一模一样。
好在床头放了半瓶水,她捞起来一口气喝完,才好受了许多。
“姐,你好点儿没?”
萧翊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快十二点了,你要不要下来吃点儿东西?”
“等我下去。”
姜姒这才发觉肚子早就抗议了,换衣服时,看到衣柜里衣服挂得整整齐齐。
她记得她从傅家带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
“我也是好起来了,喝醉都知道做家务。”
姜姒随便套了两件衣裙下楼,餐桌上摆满了清淡的中式饭菜和点心,水果。
造型别致的瓷器餐具上印着拾飨记的logo。
“你打包过来的?”
姜姒惊讶,“我记得他家一般人都排不上队。”
萧翊把筷子递给她,“是傅总让人送来的。”
“哈?”
姜姒脑袋乱了一瞬后,嗤笑出声。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昨天刚签离婚协议,今日就让人送好吃的,你说他是不是后悔给我钱了,所以想要毒死我?”
萧翊挠了挠头。
他上午来上班的时候,傅时喻面容疲惫地从楼上下来。
助理来接他,手里还捧着一套衣服。
楼上只有一间卧室,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才对。
可看姜姒这样子,全然不知情。
犯罪情节似乎有些严重。
萧翊的语气不由地凝重起来,“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