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芯棉是我?”
傅婉莹吓了一大跳,回头就看到姜姒正站在她身后。
双胞胎打扮得贵气可爱,如同两个精致的小手办。
姜姒也换上了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比往日端庄大方了许多,和孩子们站在一起,意外地很有母子像。
傅时喻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双胞胎跟姑姑打过招呼,刘妈就过来把他们带去了餐厅。
姜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傅婉莹。
小丫头大学还没毕业,生得盘靓条顺,一双狐狸眼又纯又欲,从小多才多艺,现在为爱勇闯娱乐圈,正是未来可期的小花。
但却是个十足的恋爱脑,被经纪人莫文彬骗得团团转。
姜姒声音慵懒如斯。
“我说妹妹,你又在背后蛐蛐我什么呢?”
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傅婉莹理不直气也壮,挺了挺胸脯。
“我、我也没说错啊,你不就是趁虚而入才能嫁给我哥的吗,否则怎么也轮不到你做我嫂子吧。”
她嗓门儿嘹亮,引得众人纷纷往这边看来。
傅婉莹的这番话对姜姒却毫无杀伤力,她不仅没有觉得难堪,还上前一步挽住了傅时喻的手臂,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什么锅配什么盖,我就是你哥的最爱。”
“不服憋着,略略略。”
傅婉莹愣了下,姜姒一向自卑敏感又没脑子。
怎么突然脸皮也变厚了?
傅婉莹不干了,一把抓住傅时喻的另外一支胳膊。
“你少自作多情!我哥才不喜欢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小姑子都插手哥嫂的婚姻了,也难怪原主会联合莫文彬把她卖了。
烦人,实在烦人。
姜姒挑眉,“好说,只要十个亿。”
傅时喻垂眸看了姜姒一眼。
眸色凉了几分。
“十亿?姜姒你怎么不去抢!你果然是贪图我哥的钱!”
姜姒笑得荡漾,“不不,我虽然贪财,但也好色。”
说完,色眯眯地盯着傅时喻下颌线清晰的侧脸。
这男人太看好了。
什么都不**也能看一天。
傅婉莹气恼,“你真是厚颜无耻!”
“我生来明眸皓齿。”
“你胸大无脑!”
“不如你胸平省布料。”
“哼,我男友待我如珍宝。”
“我老公就是我的护舒宝。”
骂得有点儿脏。
傅时喻终于受不了两女人小学鸡吵架般的聒噪。
黑着脸抽出胳膊,“够了。”
两人立马乖乖闭嘴。
回到餐厅。
众人也收回了看笑话的视线。
傅老爷子看着这一幕也只能顺了顺胸口,让自己冷静。
“时喻,你……”
他欲言又止,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自从傅时喻从车祸现场拣回一条命,又险些终身瘫痪,他就放低了对他的要求。
只要他能健康平安,好好地继承傅氏家业,他就很满足了。
“你爸下周才能回国,人到齐了,吃饭吧。”
傅婉莹的座位本来是挨着姜姒的,她撅着嘴巴走到傅乙博跟前。
“二哥,换座位。”
傅乙博无奈,起身来到姜姒旁边,“嫂子。”
谁知他刚要落座。
“回去。”傅时喻冷冷地开口。
傅乙博半蹲着,“?”
他对傅家人一向言听计从,将自己放得很低。
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姜姒莫名其妙地瞄了眼傅时喻。
这家伙难道还想看她跟傅婉莹扯头花?
秦钰琳瞥了他们一眼。
儿子似乎不愿意让傅乙博跟姜姒沾边。
于是训斥道:“不想吃,出去。”
傅乙博赶紧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傅婉莹幽怨地看了母亲一眼,不再吭声。
傅老爷子心情舒畅了些,“时喻,今天不聊工作,你陪爷爷喝两杯。”
“好。”傅时喻亲自给老爷子斟酒。
珍藏数十年的酱香型白酒一打开,顿时酒香四溢。
这酒价值不菲,一瓶能赶上普通人家的一套房了。
姜姒的魂都被勾没了。
她不爱洋酒,唯爱白酒。
噌地站了起来,“爷爷,我今天来晚了。请允许我自罚三杯给您赔不是。”
一桌的人都朝姜姒看了过来。
傅老爷子掀起下垂的眼皮,有些出乎意料。
“哦?你能喝酒?”
傅时喻见过姜姒酩酊大醉的失态模样,“你确定?”
姜姒点了点头。
“你若是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傅时喻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语气中带了一丝警告。
姜姒轻扯唇角,“不劳您操心。”
说着,她起身斟了一杯酒,双手端起。
“这第一杯祝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姜姒敬过酒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怎一个爽字了得!
她这辈子值了。
傅老爷子看姜姒喝酒喝出了一种义薄云天的豪迈劲,原本板着的脸,有了些许的松动。
“第二杯祝傅家子嗣延绵不绝,人才辈出。”
姜姒又抓起了第二杯白酒喝下。
“第三杯,祝傅氏更强大,成为民族脊梁的实业集团。”
“不错,说得很好。”
傅老爷子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十分性情。
“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秦钰琳低声对刘妈嘱咐,“先去煮醒酒汤。”
傅经年怔怔地望着姜姒。
他记得后妈一杯就倒。
现在连喝三杯却跟没事人一样。
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傅时喻:“爷爷,你身体不好,少喝一点儿。”
秦钰琳也发话了,“姜姒,适可而止。”
姜姒想起这个老头儿就是被原主气到血压飙升,突发脑溢血而死的。
“爷爷,以后我不气你,你好好活到一百岁,别半途而废。”
傅时喻:“……”
老爷子哈哈一笑,“好,我收下你这份孝心,你要做好时喻的贤内助。”
姜姒笑眯眯地看向身边的傅时喻,视线很难移开,“爷爷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傅老爷子招来管家,“去帮我取来玉镯。”
老二家的一听,眼睛都红了。
三杯酒就换来了婆婆的玉镯?
那玉镯本是一对,一只给了秦钰琳,那另一只不应该是给她这个二儿媳的吗?
居然给了孙媳妇。
钱是其次,关键这事关面子和尊严。
“时喻是长孙,这玉镯给孙媳是应该的,只是,我作长辈,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姜姒放下筷子,“二婶,不当讲就别讲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