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喻的一张脸冷得能结冰。
一条丝滑的镂空超短裙跃入眼帘。
只见最该遮挡的几个部位,还特意被挖空了、
他瞥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姜姒,很烫手地将那件辣眼睛的衣物丢了回去。
无语地捏了捏鼻梁。
这女人总是花样百出地引诱他。
谁知道她夜里还会做出什么没底线的事来?
于是冷声道:“我去客卧。”
然而,没有任何回音。
傅时喻不由地蹙眉,走近床边一瞧。
姜姒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是睡神么?
前后不过两分钟而已,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不像他有睡眠障碍,每天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勉强睡着,天不亮就会醒来。
罢了,今晚就凑合一夜。
傅时喻靠在床头,用手机处理邮件。
一小时过去,伴随身侧女人轻柔的鼾声,他难得的有了困意。
“诶嘿嘿~”
傅时喻:“……”
奇怪的笑声是旁边的人发出来的。
傅时喻不由地瞥了一眼姜姒。
只见她双手抱着枕头,呼吸均匀,嘴角挂痴汉笑。
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一把小刷子,鼻头小巧,红唇饱满,脸庞像剥了壳的鸡蛋,细致到看不出毛孔。
也难怪,她高一时刚转到他们学校就被封为了校花。
只是校花这睡姿有些一言难尽。
她踢开了被子,一条白皙修长的腿越界到了他这边儿,搭在了他的小腿上。
五个柔嫩的脚趾头还如同琴键般逐个动了动。
傅时喻轻叹一口气,拇指和食指捏起姜姒的脚踝,刚要给她扔到一旁去。
忽然,眼下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瞬,他就硬生生挨了一脚丫子!
唔……
傅时喻的脸被踢歪到了一边。
整个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姜姒也唰地睁开了眼。
此时的她,眉眼锋利如刀,整个人呈现出满级的戒备和防护姿态。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眼里的杀意才悄然褪去。
在睡梦中,自己把这便宜老公当成了二十二世纪的怪兽。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傅时喻揉了揉麻木的半张脸,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看来她对自己的意见不小。
就这牛劲,要是醒着,不得把他踹三米远?
“你……”
“我刚在梦里踢足球呢,谁知踢到的是你的头。”姜姒想要帮他揉揉发红的脸颊。
傅时喻偏头躲过她的手,“踢足球?”
姜姒双手握拳,睁着眼睛说瞎话,“对,我正代表国家队参加世界杯!”
傅时喻冷哼一声,“赢了吗?”
“赢了赢了,我们首次取得了世界杯的冠军!”
傅时喻翻身下床,“我去隔壁,你继续做梦。”
姜姒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傅总,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她澄亮的眼睛,盛满了无辜和委屈。
仿佛被欺负过的小狗。
傅时喻扫了一眼因用力而发紧的小手,又坐回了床边。
“没有。”
“那就留下,好不好?”姜姒的声音带了一丝祈求。
她可得抱紧金主爸爸的大腿。
傅时喻听着她的软声软语,默默叹了口气。
“就只有今晚。”
姜姒使劲点头,“一晚好啊,就一晚。”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马奔腾。
她就不信,他以后也能忍得住。
见门缝下的灯光熄灭,张妈才从楼梯上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
她看到了什么?傅总居然留在姜姒的房间过夜了!
要知道,就连结婚当晚,他全身瘫着都坚持不跟姜姒同睡一张床。
今晚就被她这么轻易拿下了?
张妈想了想,赶紧翻开手机,直奔网盘。
还是那位教她把视频上传到网盘的。
可当她点开后,里面竟什么都没有了!
别说那些虐待视频,就连她拍自己小孙子的视频都不见了!
张妈当即就傻了眼,立即退出去又进来,开机重启,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老脸一白,一**瘫坐在了地上。
“额滴神啊,让我咋交差呀?”
“一定是姜姒干的,就只有她碰过我的手机!”
可她这个草包如何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删除了所有的视频?
几乎不可能。
可也没有其它的解释。
张妈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管用什么法子,虐待孩子的证据她必须拿到。
这种女人,无良无德,不配做傅家少奶奶!
与此同时。
儿童房内,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
傅念白已经酣然入睡,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傅经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妹妹,手中握着那只碎掉的海盗船。
他眼底的情绪变化莫测,脸上浮现出与他这个年龄段不符的沧桑和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