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喧哗扭打？成何体统！”苏杨怒拍惊堂木，衙役迅速将两人分开。
审视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他声音冷冽质问，“文氏，你现在招认还来得及！”
文氏瞳孔猛地一震，心中早已慌乱。
不行，不能说！
一旦招认，后果不敢设想。
她紧咬住后槽牙，跪下来磕头否认，“我没有，求大人明察。”
“哼，还说没有，你儿子都承认了。”乔氏也不敢放肆了，跪在一边冲她横眉怒目。
文氏心虚了一瞬，死咬着不松口，“那是我儿被蛊惑了。
谁不知道小神医的本事，谁不知道她与你交好，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们，好恶毒的心。”
“你……”乔氏气得不行，自责看了嘟嘟一眼，都是她的错，害得小神医牵扯进来。
嘟嘟简直要气死了，张文远明明都说啦，为什么还不承认。
坏，太坏了！
嘟嘟好想一拳打死她。
气急败坏的她，胖乎乎的小脸涨红，小鼻子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
“嘟嘟！”
眼见着嘟嘟要上去揍人了，苏杨无奈打断，“这里是公堂。”
嘟嘟不敢置信扭头，小舅舅说什么？
小舅舅不相信嘟嘟？
小舅舅还凶嘟嘟？
苏杨感觉很不好，还说让嘟嘟看看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呢，不能让此等恶人败坏了他在嘟嘟心目中的形象。
冷眸扫过文氏，他安慰讨好对上嘟嘟气呼呼的大眼睛，柔声道，“嘟嘟，我不是要怪你，只不过公堂上审案，自有一套流程，
用此办法得到的真相，并不能作为证据。”
“为神马？”嘟嘟不明所以。
苏杨勾起了唇角，“人证物证齐全，才能将人定罪，嘟嘟好好看着就行。”
“来人！”
衙役上前，“大人！”
“去将今早河边相关人员带来。”
“是！”
紧接着就有好几人被衙役带着进来，一通询问后，果然有人状似看到张文远推了巧儿一把。
更有人指证年前看到文氏匆忙回来，裙角湿漉漉的，当天就传出巧儿落水被人救起来玷污了清白的消息。
嘟嘟眨眨眼，看着从容自如的小舅舅，捧着小脸星星眼。
哇，小舅舅也太帅了吧！
“砰！”
“文氏，你还有何可说？”苏杨紧盯着早已脸色苍白的文氏，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我……”文氏心如死灰。
“文氏，张文远企图杀人未遂，证据确凿，难逃法网，判处三年牢狱，剥夺张文远秀才功名。
望你们二人在狱中深刻反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望着被拖下去的文氏背影，嘟嘟只觉得解气。
好像，似乎，不用打人也可以。
“嘟嘟，走了！”
嘟嘟仰头一看，对上苏杨温润含笑的双眸，乐呵呵上前牵住他的小手指。
“嘟嘟。”
“嗯？”
“以后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符纸哦。”
“为什么？”嘟嘟眨眨眼。
苏杨蹲下来，摸摸她的小脸，“嘟嘟的本事太大了，容易吓到别人的。”
嘟嘟小嘴巴‘O’起来，想到围观众人害怕的眼神，捂嘴偷笑。
实在太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