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婆婆和石皇一死一伤,震慑住了无数心怀不轨之徒。
“好强大,这是什么境界,荒域的天威都没有这般恐怖!”
所有人都没想到,雨天的身边,竟会有这样强大的一位护道者跟随。
不过,这才正常。
雨天一介凡体,修成前无古人的十一洞天,铭纹斩尊者,十凶宝术和天功,背后若没有这样的强者支持,那才怪了。
剑气呼啸而来,雨天呆呆的看着石昊的眼睛,忘记了躲避,忘记了招架。
他想不通,好多事情想不通,与他一起长大,亲如亲兄弟的小安哥,怎么会这么亲近他的仇人,如此对待自己?
“你自己看看,能说吗?”
人越缺什么,就越是重视什么。他不愿和十一年的兄弟,就这么闹僵。
强忍着伤心,雨天心神沟通阴阳炉,如是问道。
石昊眼神厌恶,他将雨天当兄弟,可雨天一直拿他当外人,与仇人亲近,事事隐瞒自己。
石昊的话,句句带刺,毫不留情,狠狠的往雨天心口插了两刀。
如今竟还与自己那狠毒的大娘有染,他雨天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有没有还当他是兄弟?
“据我所知,你也曾经深受那毒妇欺辱,如今却当作无事发生,你便是这般低**吗?”
雨天惨笑一声,叫住了石昊。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啊!”
雨天回头淡淡瞥了眼石昊,抬头看天,迟疑了一瞬,但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
旋即,伸手一指印堂,两门天功,两门十凶宝术,一共生成四个符文光团,甩向了石昊。
石昊苦寻父母良久,听到雨天的话,瞬间破防,再也听不进其他的话了。
“小不点,恭喜你和爷爷团聚。”
造化弄人,雨天若有选择,也不会如此。
良久,雨天反应过来,眼角湿润。
先前的看客们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异动。被阴阳炉震慑,无人再敢不开眼的去打雨天的主意。
“你脚下的这块地,以后可能会是别人的家,亦或者坟墓,如今你在这里,会觉得自己冒犯了那人吗?那小丫头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二人可以让来让去的货物!”
天狐也是,知道这两兄弟可能闹掰了,雨天正在气头上,娇躯一闪,便也离开了。
他刚说完,便被石昊蛮横驳回。
此刻,她对自己的老对手全无兴趣,将视线转向雨天,若有所思。
“我没说不给,以前是担忧你的因果,鲲鹏巢若无意外,我早给了。为了区区几门宝术,你便如此猜疑我?你父母的下落我也早就知道,可我确定能说吗?当初挖骨之事,我早便给你父母和阿蛮提醒了,有用吗?因果早已注定,未来的…”
原来他这所谓的兄弟一直知道,却在隐瞒。他不知道自己找父母找的多艰难,不知自己从小多难过吗?
这一剑,劈楞了雨天的心神,久久无法回神。
惜花婆婆、石皇、还有其他觊觎他宝术天功的人也好,因被他的天赋威胁,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也好,他都不在乎。
雨天的双眼模糊,心中剧烈绞痛。
石昊眼睛赤红,冲天剑火凝聚在诡爷的断剑上,一股凌厉的气势,自剑上升腾,数千里之内,天空灰暗。
这一剑,我在气头上,他可以挡,也可以躲,却为何等死?
“呵,等等!”
看着雨天失魂落魄,神色哀伤,大魔神眉头一紧,正欲对石昊说些什么,却感觉不知如何开口。
“爷爷,我们走吧!”
“你拿我当兄弟了吗?与我的仇人亲近,从小你无所不知,却一直瞒我,几门宝术,我要了多久,你推脱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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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崩溃了,抬头一视,旋即嘶吼着朝石昊怒声反问。
“小炉,云曦的事是不是我做错了?”
雨天情绪崩溃,厉声喝斥,赶走了这些凑热闹的人。
下一个瞬间,身形一动,忽隐忽现间,直接消失,只留最后一道声音遥遥传来。
“滚,都给我滚!”
他的心中很是难受,竟不敢看雨天了。
石昊身形笔直,眼中尽是冷芒,刺得雨天无法直视。
从雨天阻止自己质问太古神山那云曦,阻挠他打听父母下落之时起,他便心中不快了。
天狐悚然一惊,但看着一旁吓傻的清漪,又不免感到好笑。
但万幸他将剑抬高了一寸。
“猫哭耗子假慈悲,雨族之人的祝福,我可受不起!”
“昊儿…”
“可我与她阴差阳错生了关系,上了手的女人,你要我不管不顾,一脚蹬开吗?再说了,她已经死过一次,子陵叔叔致命一枪,她犯下的错,已经偿还了,你该去找石毅。”
十几年的兄弟,石昊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
“雨族之人,一丘之貉,你让人恶心!”
有阴阳炉先前的威慑,没有人再敢逗留,纷纷如蒙大赦,灰头土脸的跑了。
天际惊雷起,瞬间打断了雨天的话。
“为了区区几门宝术,你不是怀疑我不拿你当兄弟吗?全都拿去!”
只是他们不知,宝术天功固然有阴阳炉和柳神的支持,但极境之路和十一洞天,以及如今的铭纹列阵之道,却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这些足以证明雨天的超强天赋。
他们恐惧到了极致,但同时,忽略了雨天的天赋,羡慕他身后有这样的强者护道。
“你的父母被囚禁在玄域不老山,你自己去找吧!”
只见他手腕一抬,全力挥出。
“幸亏有他们二位强势出头,不然倒霉的便会是我们了。”
他已经有所猜测,雨柔的事他恐怕已经听到了。
作为杀鸡儆猴的对象,石皇跪在地上,独手捂着伤口,眼神惊恐的看着雨天,脸色痛苦。
“这便是你的倚仗么,还真给人惊喜呢…”
雨天眼神温和,牵强的开口祝福道。
他背对着石昊,语气很是冷漠。
挥出这一剑,石昊后悔了。
唰!
剑气刮着头顶而过,削断了雨天的头发,削掉了他的发冠,黑发随气浪一舞,瞬间披散下来。
不在乎东西,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我从不欠你,从今以后,也不欠你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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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