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四处漏风的屋子里也没什么臭味了,司烁整个人跟活过来般。
她懒洋洋地擦拭着头发,看着继续挨着床坐下的须赤,反正自己的马甲落了一地,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便问道:“须赤,既然我也有异能,那怎么修炼,才能像你们一样可以战斗?异能是不是也能升级?”
她的异能全靠着自己摸索,除了治疗,催生术还是个鸡肋的存在,最主要是她异能储量太少了!
像是这次她被冠雕兽人从部落里掳走,若是没有须赤在,她不是落入其他残暴冷血的流浪兽手里,就是被冠雕兽人再次掳走,根本没法像是现在一样,心情平和等着支勒的到来。
在兽世大陆,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伴侣身上。
哪怕以后她身边的伴侣数量多起来,她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经历过她为鱼肉的感觉,就不想再听天由命了!
而这也是当初她问系统许愿的初衷。
须赤侧头看向她,手一伸便握住她的,十指交握掌心相帖。
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一点点探入她的,带着些微的刺疼,司烁嘶哈一声,便感觉到那股暖流像是被受到惊吓一样,又温顺和细小了些。
这会儿她只觉得有些酥麻,不疼却也让她没办法忽略,“须赤,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雄性异能觉醒的比较早,有些天赋高的出生就觉醒了,晚的也不会超过会化形的时候。
可以说在我们出去狩猎的时候,异能和战力是一起锻炼出来的,不知道经历多少次生死关头,每天这样高强度的练习,自然异能进步很大。”
司烁了然地点头。自己就是刚被从矿里挖掘出来的矿石,人家是经历过锤炼成型的兵器,两者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我现在是模拟晋级时灵力冲刷经脉,有些不舒服,司烁稍微忍耐下……”须赤低声道。
司烁脸微红下,“我觉得你可以加大点力道,稍微慢点。
我是木系异能,有点治愈能力。我想着你在给我冲刷经脉的时候,同时使用治愈能力,一边强健了筋脉,一边锻炼了我治愈能力。”
须赤摸了摸她的头,“会疼的,司烁不需要这么辛苦。你现在身体太弱了,慢慢来不着急,我会保护好你的。”
司烁抿着唇瓣瞪着他,“我本来就很娇气,想要努力变强的决心摇摆不定。
你不给我加油打气,还扯我后腿?
我想要自己多点保命的手段,这样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兽夫。”
须赤愣了下,琉璃般的眸子里格外晶亮,看着昏暗中的小雌性。
这么瘦弱的个小家伙,明明是被保护的一位,却能凭借着机智从冠雕兽人手里逃脱,还想变强保护雄性。
他垂下眸子,淡淡地道:“既然是司烁想的,那我肯定要全力支持。”
说着他手一翻多出一颗八级晶石,放到嘴里嚼了几下,低头贴上她温软的唇瓣,一点点将那温和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能量度过去。
司烁忍不住闭上眼睛,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度能量啊?
须赤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等能量全部度过去后,便坐直身子,声音淡淡道:“司烁,注意力集中点。
晶石的能量在体内能够周转一个兽时,你使用治愈能力的时候,尽量先调动这些能量。”
司烁深吸口气,用力地点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须赤一边加大灵力的输入,一边观察她的表情和她体内筋脉损伤与修复的情况。
司烁努力忽略经脉被拓宽的酸涩的疼痛感,集中注意力调动体内能量去修复经脉上的裂纹。
有着她给支勒治疗的经验,而经脉细小,她倒是勉强能跟上须赤的速度。
渐渐地她越来越熟练的时候,须赤又握住她另一只手,开启第二道拓宽路线……
兽世大陆一天有三十六个小时,一个兽时是两个小时。
司烁浑身经脉被梳理淬炼一遍后,体内储存的晶石能量正好消耗殆尽!
她微微松口气,睁开眼感觉到整个人都通畅轻快许多。
“司烁你试试将多个种子催发压缩成带倒刺的鞭子,”须赤松开她的手,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痕。
司烁嗯嗯着,取了种子后便开始催发起来。
这次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异能储存,比之前充沛了至少十倍!
而她对异能的操控也精准许多。
司烁磕磕巴巴地在须赤的指导下,凝聚出一个三米长、大腿粗般的鞭子,上面的倒刺很细微。
须赤抓着鞭子摸了下,“很不错了,至少能凝结成型,下次司烁可以尝试着让鞭子再细一些,倒刺坚硬锋利点。
等什么时候你用现在十倍的种子数,凝聚成两根手指粗的鞭子时,就能迈入异能一级了。”
司烁看看在须赤怀里扭曲的鞭子,嘴角抽了抽,手轻轻一握,那鞭子便化成绿色荧光消散在空气中了。
她看着如沐春风熟练度达到58,催生术的熟练度也达到了30,心情格外不错。
相信只要她不懈的努力,肯定能很快升级的。
放松下来,她才嗅到自己身上汗水和排除污垢的腥臭味!
司烁忍不住问道:“须赤,有没有清尘术啊?就是可以打个响指,我不用自己洗澡,也能变得干净好闻?”
须赤看着她,“有。”
司烁被惊喜到了,难道自己来到的不是兽世,其实是修仙的世界?“快点教我!”
“你打个响指,喊我一句兽夫,就不用自己洗澡了。”
司烁……
果实是她想多了!
再次洗了个澡,司烁擦拭着头发,已经昏昏欲睡了。
须赤将她拉入怀里,手**上她的头发,轻缓的风在她发间吹着,将水汽给裹走。
不过三五分钟,司烁便埋头在他怀里睡熟了。
须赤蹲坐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她,手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瓣和脸颊,温软得让他有一种想要撕咬入腹的冲动。
他眸子里闪过抹困惑,随即他紧握着拳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自己又不是蛛**,也不是螂**,更不是雌性,怎么会有想将伴侣吃了的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