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帮你,就像当初你帮助静和一样,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郑维儒雅的笑道:“至少我先送你回婉苑,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跟傅少帅在沽城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他来海城是来找我的。
我跟他还有些话要说清楚,否则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海城的。”
林书婉犹豫片刻,可看着郑维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她的直觉告诉她,郑维是个值得相信的合作伙伴。
“今天早上婉苑外的那一声枪响。”郑维低头笑了笑,明了般的说着:“总算解惑了。”
“……”林书婉原本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颊,再一次变得惨白一片。
她后怕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当时的傅时安一定愤怒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她跟郑维离开的及时,只怕傅时安还会继续开枪……
是她掉以轻心了,总以为至少在海城的这些天是可以清静的。
“不过刚刚在舞池里,他明明愤怒成那个样子,却还是忍住没有对你动手。”
郑维分析着:“我觉得你们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了。”
“我当时也怕他会掐死我。”林书婉心中发寒,整个人美丽又脆弱。
“有我在,他想要伤你,也得先解决了我。”郑维安慰着:“确定不用我陪着你过去?”
“不用。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救了他一命,他应该不会动我的。”
林书婉摇摇头。
“那好,那你先去见他,若是有什么意外,推开窗户呼救,海城的治安还是挺不错的。”
郑维说着便对着林书婉的司机招了招手,“务必要等着林书婉。”
他一边说着一边替林书婉打开车门,等她上了车后,又叮嘱着:“婉婉,要保护好自己。”
林书婉点点头,跟郑维说了再见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送走林书婉后,郑维并没有折返回华公馆,而是让秘书去开车。
“先生,您不继续参加宴会了吗?”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这种无聊的场合只会让人觉得压抑。”
郑维上了车便点燃了一根雪茄,烟雾萦绕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斜靠在后座上,嘴角洋溢着苦涩的幸福。
“先生,是张景瑞。”秘书看了一眼后视镜。
郑维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转身看向身后,只见这时本该陪着华文君的张景瑞,正左顾右盼满是遗憾。
“他这个时候追出来……”郑维好奇的挑了挑眉。
“要查查张景瑞吗?”秘书很细心的记下了郑维的表情。
“那倒不用,跟傅时安比起来,张景瑞不值一提。”
提到傅时安时,郑维眼中全是欣赏。
敢不受军令,随随便便炸几座岛,截运载军火的货轮……
仅凭这两点,张景瑞在傅时安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
到达瑞金酒店时,林书婉仍是满头雾水,想不明白,解释不清楚。
黄进明早就等在酒店大堂,一见她走进来,便急忙上前提醒着。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好歹想办法把他先劝回沽城,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是在海城出事了,咱们都活不了。”
崇拜傅时安的时候,黄进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烦傅时安的时候,黄进明也是恨不得一拳给他爆头。
在沽城养伤时,黄进明见他整天寒着一张脸,怕他自闭出毛病来,便跑出去想办法联系林书婉。
可谁知道他回到房间时,看着一地的输液管,睡衣睡裤……他整个人吓到汗毛四起,还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帅。
紧赶慢赶的在沽城南边两百里地的石城追上了他……
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跟着傅时安来海城,以傅时安的臭脾气,他会在海城掀起什么风浪来。
“我尽力吧。”林书婉现在都自求多福,她知道她早晚肯定要去沽城任职的,毕竟这件事是军**的任命。
可她无法想象自己以后要整日面对傅时安……
“不是尽力。”黄进明哀求道:“除了你,别人也没有这本事啊。”
“……”
林书婉牵强的笑了笑,在进入房间之前,暗暗的为自己加油打气。
昏暗的房间,半掩的窗帘,傅时安斜靠在沙发上,他那张满是危险的面容一半在日光下,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之中,晦暗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林书婉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思绪,选择一句应该不会让傅时安直接发怒的话。
“我来海城是为了林家的生意,两家人虽然觉得我跟郑维在一起,是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跟郑维都清楚,我们不可能对彼此产生任何情感,更不可能跟对方结婚的。”
林书婉就站在门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不敢上前。
“过来。”傅时安闻声,紧绷的嘴角似是松了松,他抬起手对着她勾了勾食指和中指。
林书婉硬着头皮往前走去,一步步的挪向傅时安的怀抱。
“怕了?”傅时安嗤笑一声,凤眸挑了挑:“把我扔下的时候,怎么不怕有会这么一天?”
“我有打电话给别苑,想跟你解释一声,电话没人接。”
林书婉看了一眼此时自己跟傅时安之间还没有两米的安全距离,她挪动的速度又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