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了,你关机了。”警员又加了一句。
警方是联系不上他,并不是没有联系。
韩臻又有如被迎头敲了一棒,他闭上眼睛,那一刻的脸色极度惨白,耳边回响起他那天的话。
“你竟然给于茗会下药,白露,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
“你自已做的什么,自已清楚,我没功夫在这儿跟你浪费时间,你最好去自守,你去自守,或许我们还有可能!”
“110吗?我报警,我太太给人下药……”
那天他的话,一句句在耳边回响,如一道道雷,咔啦啦霹过韩臻的大脑,他身形一个踉跄,竟是差点儿站立不住。
这时 ,又有警员押解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
那男人看到韩臻,就眼神一缩。
这时一个警员说道:“这是于茗会案子的同伙,一会儿好好审审他,他身上还藏着什么案底也说不定!”
韩臻顿了顿,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王二的衣领,“你做了什么,嗯?”
王二心脏一抖,必竟,韩臻现在浑身煞气,看起来着实骇人。
“没……没做什么,我就给于茗会提供点儿药,事情都是她做的!”
王二决定对其他的事,来个坚决不认账。
“韩先生请让一下!”
一个警员提醒。
韩臻松开王二,警员押着王二走了。
韩臻又转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坐进迈巴赫的时候,人的筋骨都被抽没了。他瘫软在驾驶位的座椅上,像虚脱了一样。
白露身体还很虚弱,但她已经不想留在这里了,她订了飞版纳的机票,许诺让她养好身体再走,怎么着,也是个小月子,白露只摇头。
她现在,很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许诺帮她准备了一些行李,轻装简行,送她去机场,又交待了空乘人员路上多关照白露,才离开。
在版纳那边,有物业管家接应,白露落地后,直接入住了许诺的小公寓。
不是很新的房子,但里面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配套也很成熟,周围环境也很好,物业管家留了电话,有事只需要打个电话,衣食住行,都有送上门的服务。
白露很感激许诺对她的照顾和安排,人生有这样的朋友真的足矣了。
韩臻到了白露入住的医院时,白露早已经走了。韩臻直接去了妇产科,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妇产科主任认识他。
“韩医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正在坐诊的妇产科主任见到他,当时惊讶的站起来。
韩臻呼吸急促,“我来找我太太,她刚刚做的药流,她在哪儿?”
妇产科主任吃了个大惊,“韩太太!我们这里每天做药流的好几个,不知哪个是韩太太!”
韩臻深呼吸,“白露!”
妇产科主任记得这个名字,白露的药流还是她做的,她就是许诺找的那个医生,“哦,你是说警局送来那个嫌犯,她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妇产科主任说。
韩臻心头猛的一震,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他冤枉了自已的妻子,还害死了自已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报警,让警察抓了白露,她会义无反顾的流掉那个孩子吗?
韩臻面色陷入极度的惨白。
“韩医生,你怎么了?”
妇产科主任预感到事情好像不太对。
他似乎不知道他妻子打胎的事。
“她去哪儿了!”
韩臻闭了闭眼,心脏处像有万把钢针在扎着,密密麻麻的疼。
妇产科主任摇摇头,“许医生帮她办了出院,她应该知道韩太太在哪儿吧!”
韩臻转身走了。
他一边拨打许诺的手机号,一边快步往外走。
许诺刚从手术室出来,见到韩臻的号码,她接起。
“喂,韩医生有事吗?”
韩臻:“白露在哪儿!”
许诺扬了下眉,“白露?她不是你太太吗?你怎么不问自已,却来问我!”
韩臻深呼吸,“这边说是你帮她办的出院,我不找你,找谁!她没回家,我联系不上她!”
许诺嘟了嘟唇,一副无辜模样,“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她去哪儿不让我跟着。可能,她去医院看眼睛了吧!”
韩臻:……
他挂了电话。
一个人颓丧地坐进车子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将迈巴赫启动。
下班后,许诺又跟白露通了一次电话,叮嘱她注意身体,并告诉她,韩臻在找她。
白露只沉默了半晌道:“别告诉他我在这边,我不想见他。”
许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