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久之后,男人终于餍足的从女人身上离开,时笙睁开眼睛,原本酸疼如一滩烂泥似的身体坐了起来,她披了一件衣服,迅速去卫生间冲洗。
身后,男人凛了眉。
他翻身下床,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要不要我给你找根刷子,嗯?”
他高大身形往浴室门口一杵,看到她正用力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他恼怒的开口。
时笙吓了一跳。
她一只手臂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秀眉蹙紧,如竹如玉的容颜也染上了一层恼意,“许明川,你还想干什么!”
打从十几年前,发现他家外有家那刻开始,他们就成了分居状态。
所以,这是十几年来,许明川唯一一次亲近她的身体。
然而,她已经膈应死了。
她白皙纤瘦的身体,被搓出了一片片红痕,许明川眼底的怒意被点燃,心底也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是不是换个人,你就不这样了,嗯?”
“比如,陈恩录!”
时笙一瞬间闭了闭眼……
两天了,许明川并没有向许诺发难,陆擎心头微松,他想,他们总归是父女,当父亲的,总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赶尽杀绝。
当晚,他带着许诺去大宅用餐。
厨房里,陆夫人一会儿叮嘱厨子不要放很多辣,陆擎不吃,一会儿又交待不要放蒜,许诺不喜欢。
许诺和陆擎进来,陆夫人就拉了许诺的手,夸道:“诺诺,做的不错,吴丽雅那个**人,就该给她点儿教训!就是只让她出点儿丑,真是太便宜她了,就该给她断个胳膊断个腿的,方才解气!”
许诺何尝不那么想,只是她没办法那么做罢了。
刚好陆天泽走过来,“说什么呢,你想诺诺坐牢是怎么的!“
陆夫人便笑道:“我这不是太恨吴丽雅了吗?好了,不说这个,吃饭吧!”
晚餐结束后,陆夫人跟着陆天泽上楼休息。
进了卧室,陆天泽便回过身来,“我跟你说个事,你考虑考虑,许诺这样的媳妇,我们陆家不能要!”
陆夫人呼吸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陆天泽:“这次捅了这么个篓子,下次不定还会做些什么!再有几次,整个陆氏都得给她搭进去!”
陆夫人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什么呢!什么整个陆氏都得搭进去,诺诺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怎么就要搭进整个陆氏了!”
陆天泽:“一百个亿的合同,让利给大卫2.5个百分点,少吗?”
陆擎为了让许诺安心,跟她少说了一个多亿。
陆夫人气道:“那不是陆擎用自己的钱给的吗?”
陆天泽:“这次是他自己的钱,下次就不一定了。总之,许诺这样的媳妇不能要!你现在开始,打听打听,有哪家的千金和陆擎合适的,搓合搓合,另外,让他们去把婚离了。”
“你……”
陆夫人如鲠在喉,一口气顿时噎在那儿了。
许诺是上来给陆天泽和陆夫人送切好的西瓜的,隔门听到陆天泽阴沉的声音,当时定住了身形。
原来,陆擎跟她少说了一个多亿。
“怎么没进去?”
陆擎也上了楼,见她在陆天泽和陆夫人卧室的门口发呆,便问了一句。
许诺端着西瓜,却已经有些站不住。现在长辈们,怕都恨死她了。
“给你吧。”
她把西瓜托盘递给陆擎,便转头下楼去了。
陆擎不明所以,抬手叩开了房门,把西瓜盘递给陆夫人,便也赶紧下楼去了。
“你怎么了?”
在楼下的大厅里,陆擎问许诺。
许诺回身,“陆擎,你会怪我吧?”
陆擎疑惑:“怪什么?”
许诺:“我害你花了那么多钱,而且,长辈们怕也都恨死我了。”
陆夫人虽然不说,但许诺想,陆夫人可能也在怨她。
陆擎道:“怎么会,那些钱是我自愿花的。至于长辈们,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他搂过她,吻了吻她的额,拥着她往外面走。
虽然陆擎并不在意,但许诺还是会想起陆天泽那些话,她想,但凡,陆夫人嫌弃她一些,陆天泽要让他们离婚,再给陆擎物色世家千金的话,都会成真的。
回到温莎别墅,许诺给时笙发了个消息。
“妈,你还好吧?”
吴丽雅顶着许太的身份在拍卖会上招摇,又用五千万拍下那枚玉簪,已经人尽皆知了,那么,她的母亲,想必也知道了。
银湖别墅
月色洒满了三楼的窗台。
男人一离开她的身体,女人便坐了起来,她没有急着去冲洗,因为那只会换来男人的变本加厉。她纤瘦的手臂,抱住薄削的肩膀,“许明川,你该放我离开了吧!”
她已经被困在这所别墅三天三夜了。
白日里,他是那个英俊翩翩的医学专家,和他的情人出双入对。夜晚,却在这里,跟她抵死缠绵,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望向他,他阴郁的声音开口,“时笙,十几年的时光,你以为这三天就能抵偿?”
十几年了,她对他就没有一点念想吗?
时笙轻摇头,眼中有破碎泪光,心口处很疼很疼的,“许明川,你有吴丽雅,还有你们未出世的儿子,何必抓着我不放!”
许明川冷笑,视线里,是她盈满泪光的眼睛,却是说道:“时教授竟然也会流眼泪吗?”
他讽刺的开口,捏着她下巴的手却不由松了几分,“我还以为时教授是铁石做的心肠。”
她的眼泪,似乎终于让他找到了愉悦的点,他松开她,下床去了浴室。
时笙的眼泪簌然流下来。
她不是不会流眼泪,只是十几年,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而已。
手机上有微信提示。
时笙擦干眼睛拾起。
看到许诺发过来的消息,她回复了一句:“妈很好,不用惦记。”
许明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一如年轻时,挺拔劲瘦的身体,透着男性的力量感。
“明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但是时笙,你每晚都要过来。”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男人那种一如年轻时的强制霸道,有增无减。
时笙倒吸一口凉气,“许明川,我在那边是工作,不是玩乐,我没办法整天两头跑,你知道这路有多远!”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冲洗。
许明川定了定,在时笙从浴室出来时,他瞅着她,声音近似柔和的开口:“我去你那儿。”
时笙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