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谭氏忍不住低声惊呼:“玄清真人?老爷,您岂不是亲眼看到了三清观的高人?要知道在道门只有德高望重、受人尊崇的前辈高人才有资格被尊为真人呀。您既然能够有幸得到一位真人亲手救治,也算得上是幸运至极了。”
娄振华略显得意的笑了笑:“随着跟青山堂岳老熟悉以后,我才得知那位出手救治的玄清真人乃是三清观当代观主。”
说到这里娄振华轻轻叹了口气:“严格来说我是欠了三清观一条命,因此回来以后第二天我和老爷子准备了一份厚礼,到青山堂找到岳老,想表示一下咱们娄家的谢意,同时也要向玄清真人当面致谢。可惜岳老并没有收我们带去的礼物,而且告诉我们,人家玄清真人昨晚已经离开了四九城,此次玄清真人到四九城也只是路过,因与岳老多年未见,特意逗留了两天,我也是幸运,如果晚一点儿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玄清真人的亲手救治。”
娄振华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不无遗憾地说道:“其实我当时还抱有幻想,想试试能不能拜师到三清观门下。”
看到丈夫那一脸的遗憾表情,娄谭氏笑着说:“老爷,可能有些事情您也不太清楚,像修真门派收徒可是极为严谨的事,不仅要考察资质和品行,最主要的还有年龄限制,一般都是在十岁左右,年龄太大了就已经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所以您也就别遗憾了,就算当时那位玄清真人仍在四九城,也没有太大的希望收您为徒,其实您已经是福泽深厚了,能够在那位玄清真人离开四九城前一天遇上,才得以得到救治。”
听到娄谭氏的话,娄振华呆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吐了口粗气,苦笑着说道:“听了你的话,我这些年心里的那股不甘才算消散,看来我也是有点得陇望蜀了。好了,咱们都换换衣服,一起去拜访一下那位于少东家,不知道还则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三清观的人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东跨院居住,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登门拜访,对了,带着晓娥,既然那位于少东家是跟母亲和妹妹一起在,你带着孩子去也好交流。”
娄谭氏有点担心地问:“老爷,外面全城戒严,现在这个时候出去方便吗?”
娄振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以为这些年跟樱花人是白打交道了?我车上贴着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只要不是一些特殊地方,没有人会阻拦,同时今天正好轧钢厂不开工,我也得过去警告一下那些家伙,万一再有不开眼的东西得罪了于家。”
二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开出了娄家的别墅,后面还紧紧跟随着一辆福特轿车,包括司机在内,四名身强体壮的保镖神情严肃地时刻关注着外界的情况。
两辆轿车离开东交民巷后,不紧不慢地行驶在通往南锣鼓巷的马路上,娄谭氏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丫头,襁褓里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她目光扫了车窗外那一队队胳膊上戴着白色臂箍的宪兵、和摇摇晃晃跟在后面的皇协军,神情有些紧张地抓住丈夫的胳膊。
娄振华微笑着拍拍娄谭氏的柔嫩小手,轻声安慰道:“不用紧张,樱花人现在还需要咱们家提供的钢材,在四九城里还没有人敢公然针对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