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叫,是叔就是叔呗,说清楚不就行了。我这不是关心这丫头吗?”
朱婶儿眼看事情不利于自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打感情牌,冲着其他村民嚷嚷:“阿梨也是我的侄女啊。她几个月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大家都知道,沈家发生了那么惨的事儿,这丫头也没人管,我这不是怕她学坏嘛。”
“所以你就可以信口开河,欺负她了?”
云霆烨步步紧逼。
他盯着朱婶儿那一口牙齿舌头,这若是在他的世界,他肯定让人把这夫人的舌头勾了,牙齿拔掉。
最恨的就是打着“亲情”的招牌,恶意伤害的。
“我可没有欺负她。算了算了,这次算我的错,行了吧?你还想我怎么样?”朱婶儿招架不住,连连摆手投降。
云霆烨指尖撵着一块小石子,搜一声,正打在朱婶儿的腿腕儿处。
朱婶儿噗通一声,朝着沈梨跪了下来。
沈梨险些笑出来。
真有他的。
“认错就该有个认错的样子,不是吗?”
“你……”
朱婶儿气的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众目睽睽下,云霆烨拉住沈梨的手臂往小杂货铺走去,走前:“现在我们叔侄二人要叙叙旧,有谁感兴趣,随时欢迎去外边偷听。”
霸气的他,拉着沈梨走进了小杂货铺。
房门关上。
沈梨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哈,你真是个人才啊。我没想到你能……哈哈哈!还有你这身衣服从哪儿搞来的?你别说,你穿上我们的衣服,更帅了。”
危机解除,沈梨心情极好,嘴角弯弯,眼角弯弯像好看的月牙儿。
“这么说,还行?没给你找新的麻烦?”
云霆烨严肃的说道。
是觉得心里愧疚,为了救自己的部下,平白给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找了这种麻烦事。
女子贞洁可如命一样啊。
“没有啊!出现的好,出现的秒,出现的呱呱叫呢。我差点真的无家可归了。”
沈梨想起还是有些后怕。
她如今除了这件小杂货铺,已经一无所有了。村里的流言蜚语有多厉害她也明白。
要是真的坏了名声,被村里的人赶出去,名声不说,她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不要说别的了。
“我很抱歉。”
“哎呀!不用,和你没什么大关系。我们很多村里的妇女都是这样的。倒是你,怎么这个点来了?大叔?”
沈梨话锋一转,又成了俏皮可爱的模样。
“我……我想着先来看看货物,晚上来拉的时候,方便些。谁知道正碰到那个女人为难你。至于我身上这身行头,这不是怕惹人注意,就麻烦了一位老婆婆。”
云霆烨迟疑着说道,慌乱的眼神儿,心里像是藏了心事。
“你还真是鸡贼啊!这是提前来验货啊。这么早,送货的人还没来呢。”
“哦!哦!那,你不介意,我在这里等等吧?”云霆烨有些心神不宁。
无所谓喽,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今天又帮了大忙。
“喏,奖励你的。”
沈梨拆了一根草莓味儿的棒棒糖,塞到他嘴里。
甘甜的滋味儿入口,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好甜啊!这是何物?”
“棒棒糖啊!哄孩子的圣物。”沈梨打量了他一番:“现在加一条,也是哄大叔的圣物,皇宫大院里没有糖果吗?”
沈梨侧着脸,瞧着他,有些心疼。
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又是生在帝王家,连糖果都没有品尝过。
“是有!但是没有这般香甜可口的。吃了让人心情愉悦。”云霆烨拿出棒棒糖,粉红的舌尖轻舔了一下薄唇,有些勾人。
“咳!吃甜食确实能让人开心的。你要是喜欢下次进货,我多上点货?”
“你啊!脑子里除了赚钱,就不能想点其他的。”
云霆烨没好气的说道。
少赚些,又不会少块肉。
“那怎么行,我爱小钱钱,小钱钱爱我。有了小钱钱才能干我想干的事。”
*
朱婶儿受了一肚子气,回家不由分说,抓起角落里的铁锹,把自家猪圈里的猪拍的嗷嗷叫。
“气死我了,姑奶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小赔钱货你给我等着,整不死你,我不姓朱!”朱婶儿发狠道,摸出手机摇人。
一会儿功夫,她就凑齐了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婆,俗称:“村里高级联络员”
“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快被气死了。你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她那个叔,好像听不好惹的。”
“就是,看起来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啊。”
……
马婶儿、赵婶儿、林婶儿纷纷啧舌。
“他说是就是啊!我看就是沈梨那个臭丫头演的戏。那男人来路不明,说不定就是沈梨攀上的高枝儿。说不定那男人结过婚了,包养了沈梨。”
朱婶儿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发誓要报仇。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我倒是有个包办法,而且把仇报了,还让人说不出什么来。”
朱婶儿得意的说,心里早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馊主意。
几个老女人来了兴趣,靠近,围在一起。
马婶儿说:“说说!我早就看那个臭丫头不顺眼了,自从她回来以后,仗着自己是城市里长大的,整天给我儿媳妇阿鱼女权,搞得她现在敢跟我顶嘴了。”
赵婶儿也不忿的抱怨说:“我也是,家里本来就没有钱,想着让我那个孙女盼弟早点退学,好帮衬帮衬家里。可她好,她还威胁我一家,说不让盼弟上学就要告我们。你说,女孩子家家上学有什么用?帮家里干点活,长大了找个人一嫁,多好。”
“是吧?她不是心高气傲嘛!她也十八九了,咱们就给她说一门“好”亲事。打打她的气焰!”
朱婶儿贼眼咕噜噜,特意加重了“好”字。
几人心领神会。
这事如果要成了,沈梨这辈子休想过的好。
看着她一辈子在痛苦里挣扎,那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
“这好办,村里有好几家合适的人选呢。残疾的、傻的、爱打人的……我去说。”马婶儿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