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作甚,快回,烧一些热水。”
“遵命!”
因战火,城中早已断壁残垣,狼烟四起。
云霆烨的人马已被敌人杀的不足三分之一,即便如此,还有数十人身受重伤。
此时他们正再婆娑湖旁安营扎寨,依靠湖泊,好在水源无忧。
云霆烨将泡面依次撕开,瞧见塑料料包,反复翻看几下:“这……”
吼哈嘿!
几击掌下去,料包被拍的四处飞溅,到处飞扬。
辣味,呛的人直咳嗽。
“有毒!”
吴越一个健步过去,直接劈开了泡面碗。
“你!”
“毒什么,本帅食用过。只是这东西过去刺鼻,不要也罢。”
云霆烨没好气的白了吴越一眼,有些不舍得扔掉了料包。
泡了一会儿,泡面被泡开,他尝一口:“这,怎么索然无味?和本帅食用的一点都不一样,莫不是那丫头欺骗本帅?”
岂有此理。
“主帅,您……您别说,这吃食确实不错,将士们吃完舒服多了。”
吴越赞叹道。
“哼!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云霆烨忍不住白了副将一眼。
他暗下决心,定让那挂羊头卖狗肉的小丫头付出代价,亏得他如此相信她。
眼见云霆烨有心事,一众部下也不敢再造次。
但是也不敢再让云霆烨私下行动了,若是军中主帅出了事,那军心肯定要混乱。再说他这次带回来的吃食,吴越活了这数十年也没见过啊。
怪事!
怪事!
半夜,军中大乱。
“主帅又一个人出去了!”
“驾……”
吴越带人急忙追去,几人十几双眼睛盯着前方策马驰骋的云霆烨,眨眼功夫忽然消失在迷糊里。
“主帅人呢?”
“消,消失了?”
几人慌作一团,分散寻找。
云霆烨这边牵着马匹,往小杂货铺走去,将马匹栓到一侧的柳树上。
礼貌的叩响房门——
哗——
噗!
一盆厚重的狗血泼了过来。
云霆烨愣住,狠狠的擦了一把脸颊。
“有怪莫怪啊!不是我杀了你的,是你自己**的。你做了怨鬼烨找不着我啊。天灵灵地灵灵。”
沈梨对着云霆烨一通折腾。
帅帅抚额头,一声长叹:“哎……我是鬼?”
“是,是我亲眼看着你跳下去的。你不是鬼,是什么?”
沈梨脸色苍白。
“你,我。好!好!鬼是不是没有影子,你看看我有没有?”云霆烨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手:“鬼会是热的吗?”
半晌,沈梨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应该是昨晚上天色不好,自己看错了。
想到这,沈梨急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情绪:“这,这么说你没死?”
“是,不过你快了。小丫头,你竟敢欺骗我。”
云霆烨想起昨晚上的货不对版,气就不打一处来。
泡面的香气没有,辣辣的驱寒的口感也没有,完全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今天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几番交涉后,沈梨放声大笑起来。
“你还取笑我?”
云霆烨面如酱色。
“不是,像你这样土到极致的,还真是少见。毒药?哈哈哈!那是料包大哥。”
沈梨拿过一盒重新操作了一番。
云霆烨窘迫的直搓手。
“行了,都说不知者无罪。不过,今天你可带钱来了?”
沈梨打量着他,云霆烨直说来时匆忙,忘记了
来时匆忙?带着一肚子火,可不匆忙啊。
“我就知道!”沈梨手上把玩着他的玉佩:“那你就怪不得我了,还不了钱,这东西我可要卖了。你怕是不知道,我特别缺钱。”
看着那块玉佩,云霆烨内心十分挣扎。
罢了,如今战火纷飞,时刻面临生死诀别。这玉佩留在自己身旁怕是也保护不了,倒不如给了这小丫头,还能多换取一些物品,有什么不好。
“舍不得?”
沈梨靠近他,忽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一股**的花香袭来,霎时让云霆烨心猿意马,脸红的愈发厉害了。
“咳!也不是不能商议,只是这玉佩价值连城,你怕是要多出一些物品才行。”
云霆烨慌忙起身,故作镇定的走到一旁说道。
会脸红的人少见,动不动就会脸红的男人更是稀有生物。
“这好说,不过你的等我估算了这玉佩的价值。”
沈梨心情极佳。
这玉佩不值钱也无所谓,值钱自己又稳赚一笔。
“好说!”
哎!
又来!
沈梨又一次看到他消失在悬崖边。
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啊!这悬崖也没有捷径啊!
如果说第一次看错,这次又该怎么样解释?
于是,第二天清早,村里的村民早早的看见沈梨搬一把椅子坐在悬崖口发呆。
有人劝她说,警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她搞不好在做梦。
有人说她,下雨那天发烧,产生幻觉了。
沈梨掏出怀里的玉佩,喃喃的说:“要是你们说的那样,就好了。”
“婶子,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
沈梨抓着身边的中年妇女,兴奋的问道。
“阿梨,你是不是傻了?你可千万不要寻死啊。”
“傻丫头……”
“……”
村里长辈商议,还是带沈梨去县城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这孩子可怜没了父母,村里的长辈不帮衬着,要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活。
沈梨也没有反对,因为她另有打算。
村里的马车刚到县城,沈梨就逃之夭夭了,溜进一家文物商店。
“欢迎光临。”
沈梨拉着店员,凑到墙角:“你怕是不行,让你们老板出来,我有好东西。”
店员不敢怠慢,急忙进了里间:“这位女士,我们老板请您去里边说话。”
沈梨被引荐进去后,见一约莫四十岁左右,带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男人正在沏茶,见她进来,急忙迎上去:“听说您有好东西?”
沈梨迟疑片刻后,递上了玉佩:“您给掌掌眼。”
“哎呦!您放这里。”老板急忙递上托盘,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小心拿过翻看了几下,只见这块玉牌色泽亮丽,温润凉手,雕刻精美巨轮,是难得一见的帝王玉石。
“您这物件,从什么地方得的?”
“这……是祖上留下的,一直放着,这不是最近生活困难,没办法才出手的。”
沈梨说的满面愁容。
她自然是不敢把那邪乎事儿透露一点,说一点人家非把她当成疯子不可。
“是这样。您想卖多少?我出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