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刚才什么声音?!”
杂乱脚步声传来,后厢这边陆续有人出来,不少女眷都是披着长发只围着斗篷,而男宾那边也不遑多让。
等众人举着灯笼到了外间,听闻声音是从小佛堂那边传来时,只以为那边出了事,一些胆大之人带着身边侍卫婢女仓促赶了过去,等到了佛堂外间,就看到寺中已有一名僧人在佛堂之外,只那僧人脸色难看至极。
“这位大师,出什么事了?”有人开口询问。
那僧人铁青着脸:“无事,只是方才这边有人打翻了东西,惊动了诸位施主。”
“打翻了东西怎会发出那般叫声。”纪王妃今夜本就心烦,好不容易入睡就被惊醒,心情格外的差。
那僧人紧抿着唇挡在佛堂前面:“是小僧一时惊吓,还请施主见谅,夜色已深,还请诸位施主先回去歇息……”
“砰!”
他话还没说完,佛堂里面就传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有什么模糊声音传来。
外间诸人顿觉不对,见那僧人脸色越发难看,乐阳长公主从人群外走了进来:“你这和尚说话不实,这佛堂里面到底有什么,你这般遮遮掩掩?”
“小僧未曾遮掩……”
“不曾遮掩就让开!”
“施主……”
那僧人伸手就想阻挡,可就在这时佛堂里面却是传出男女媾和交欢的喘息声,那声音隐隐约约,到后面越发急促,像是情到浓时女子尖叫声音带着几丝颤抖的泣音。
外间原本站着的那些人都是脸色一变,已经成婚的那些妇人连忙伸手捂住各自身边那些未出嫁女**耳朵,而那些男宾也是满脸震惊。
这……
这是!
乐阳长公主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她故作震怒的一巴掌落在那僧人脸上:“好哇,佛寺之地,竟敢有人行如此秽乱之事,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这般不知廉耻,给本宫砸了这佛堂大门!!”
“长公主!”
那僧人急了,甚至没再称呼“施主”,他已经让寺中师兄去寻方丈他们了,可此时凭他一人根本就挡不住长公主府带来的那些护卫。
那僧人被强行推开,佛堂大门也被人“砰”地一声撞了开来,乐阳长公主几步到了门前,瞧着有些昏暗的佛堂地上交颈缠绵的两人,就扬声怒道:“好你个宋棠宁,你果然不知廉……”
“长公主!”
人群外传来一道清冷声音,棠宁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
乐阳长公主回头看着跟着几位僧人一起完好无损的宋棠宁,嘴里的骂声戛然而止。
不可能!
宋棠宁怎么可能在外面?!
她在外面那里面的人是谁?!
乐阳长公主猛地朝着佛堂里面看去,外间众人此时也透过门前那几个护卫手里的灯笼瞧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只见佛堂之中桌案之上油灯烛台散落一地,两具赤条条的身影伏在那桌案上彼此交缠,抵死缠绵。
其中一人耸动着发出低吼之声,而另外一人则是趴在地上面色泛青,眼中已经翻白。
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个昏死过去的女子,光着身子,身上满是青紫交加,而那张长发披散正对着外间的脸,让人群里惊呼。
“是四皇子妃?!”
“怎么会是她……”
“那个是长公主府的孙溢?!”
那伏在案上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正是长公主府的小儿子孙溢,而地上那个赫然是四皇子妃。
“啊——”
满室秽浊,孙溢还在不停耸动,仿佛听不见外间动静,那些年轻女娘几时见过这等场面,反应过来之后都是紧闭着眼涨红了脸尖叫出声。
其他人也是脸色大变。
乐阳长公主满是惊恐:“溢儿?!不可能,里面明明该是宋……”
“宋什么?!”
荣玥大步走到长公主身旁,长公主府的人刚想阻拦,就被杭厉一脚踹开,而荣玥则是一把抓住乐阳长公主。
“你是想说里面该是我家棠宁是不是?人还没看清,你就知道我家棠宁不知廉耻,乐阳长公主什么时候未卜先知了?”
“荣玥,你……”
啪!
荣玥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乐阳长公主脸上,直接将人打懵了。
“你敢打本宫……”
啪!
荣玥又是一耳光,等将人扇的踉跄在地,她一脚就踹在乐阳长公主的肚子上。
她就说棠宁今日有些怪怪的,四皇子妃也神神秘秘,联想起刚才乐阳长公主推开门就斥骂出声的那些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要一想起眼前这女人居然算计棠宁清白,里面躺在地上的原本可能是棠宁。
荣玥就跟疯了似的一把拽着乐阳长公主的头发,狠狠将人朝着台阶下拖去,然后又是几巴掌落在她脸上将人打得嘴边见了血。
“你居然敢算计我家棠宁,谁给你的胆子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