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流血,我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
拔出刀子一看,我这才明白,他给我的原来是他**一把弹簧刀,带伸缩的,压根就伤不到人。bǐqυgetν.℃ǒm
刘老板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说道:“你小子够种,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我把刀扔了回去,沉着脸说:“常爷,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常爷微笑不语,刘老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什么意思,其实你误会了,这几个月常爷找你,不是想要为难你,而是想请你帮个忙。”
请我帮忙?
这我就不理解了,纳闷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下文。
刘老板对着门口挥挥手,那两个墨镜男转身离开,然后刘老板才喊我坐下,对我说出了真相。
他说,前些日子常爷突然中风,并不是无故发病,而是撞鬼了。
那个鬼,是常爷的老婆。
我愈发不解,常爷撞鬼,撞的还是他老婆,跟我有啥关系?
坐在一旁的常爷低叹口气,这才缓缓开口,对我说出了真相。
他言语含糊不清,有些字我并没听清,但还是大致听懂了他的意思。
常爷说,他老婆已经去世了七年,是癌症走的,两人感情不错,他一直念着亡妻,所以也没续弦再娶。
几个月之前,他正在饭店吃饭,忽然就见到他老婆从门外走了进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常爷当时魂儿都快吓飞了,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就不省人事了。
他见到亡妻鬼魂倒是不怕,关键是他老婆骂他老不正经、臭不要脸,那么大岁数了,还惦记人家有夫之妇,给他骂的狗血淋头。
而且他老婆还说,是吴小凡的祖先在地府找到她,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气不过,才来找他算账的。
自从他中风后,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老婆,站在他面前气冲冲地骂他。
常爷身子虽然不好使了,脑子倒是清醒,于是他恢复了一些之后,就让人去饭店找我,想要让我帮忙,解决这件事。
但我和袁姐却以为常爷要对我不客气,结果跑路了。
这番话并不复杂,常爷却是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弄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也是恍然大悟,外加吃了一惊。
当初我请仙帮忙,也不知道请来的是哪路仙,就在镜子里见到了一个黑影。
原来那是我的祖先啊!
但不知道这是哪位祖先显灵,居然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直接找常爷死去的老婆出面。
而且我也从常爷的话里听出来了,他没续弦再娶的原因,应该并不是跟老婆感情好,而是他老婆太凶了,说不定临死时就告诫过他:如果敢续弦,就来找他算账。
常爷讲完后,苦着脸对我说,他这些日子都不敢回家了,一直住在外面,所以能不能帮他个忙,求我那位老祖宗劝劝他老婆,放他一马。
搞了半天,常爷今天找我,不是报仇,而是认怂来的。
难怪他把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原来是不敢回家了。
难怪他这几个月一直没去为难袁姐,原来是老婆盯得紧啊!
我忍不住有点想乐,琢磨了一下才对他说:“常爷,你说这个事我信,因为我从小就比别人特殊,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我的确有位老祖宗,一直跟着我、护着我,谁敢欺负我,他就收拾谁。”
其实我这话是瞎编的,纯粹是为了吓唬他们。
常爷和刘老板一听,两人却是信以为真,神情都有些紧张了起来,不住地往周围打量。
我索性火上浇油,往常爷身后指了指,说:“现在他就在你身后呢,多亏你们刚才给我一把假刀,不然的话……”
常爷脸都白了,刘老板赶忙说:“小兄弟,你看这件事该咋办?只要能把那些东西送走,报酬什么的都好说。”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找别的大仙啥的看看吗?”
刘老板一摊手:“不瞒你说,找过很多人了,但都送不走,只能靠你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咋办,而且我现在也有顾虑,毕竟常爷他们这种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
我要是真给他解决了,回头再找我和袁姐的麻烦咋办?
想了想,我便对他们说:“这件事其实我也说了不算,只能跟我那位祖先商量商量,让他劝劝你老婆,但你首先得保证,以后不再找袁姐的麻烦,她才能放过你。”
常爷一脸苦笑,点头说:“保证,保证……”
“另外,如果把他们都送走了,你不许出尔反尔,否则我那位祖先再收拾你的话,我也管不了。”
“不会,不会……”
“还有,我会尽力帮忙,但我也不确定结果,只能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你们还得另找高明。”
我说完了这番话,刘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些都没问题,常爷我们是老兄弟了,只要你帮他把这件事解决,我给你拿一万块钱,以后有事,尽管来这里找我。”
“钱不钱的倒是小事,但你们得给我点时间。”
“没问题,三天之内,我们等你消息。”
就这样,我离开了办公室,先是联系了袁姐,她得知我没事很是高兴,说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我又把常爷的事情讲了一遍,袁姐想了想,就对我说:这种事找胡妈,准能解决。
但是不巧得很,我们去了胡妈家才知道,她去天津给人办事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我们只好回家等待,好在等到第三天下午,胡妈总算是回来了。
于是我和袁姐又赶了过去,没想到胡妈听了之后,却摇摇头对我说,这件事她也帮不上忙。
她说这次是我自己请仙,才惹来的因果。
所以必须我自己来解决。
我问胡妈该怎么办,她想了想,便告诉了我四个字。
“点灯,问鬼。”
点灯问鬼,这完全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胡妈笑着对我说:“你能请仙,就能问鬼,这是你命里注定要走的路。”
从胡妈家回来,我便联系了常爷那边,告诉他们明天晚上在常爷家里办事。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凶巴巴地瞪着我,一言不发。
在她身后,还有一条黑斑大蟒,吐着信子,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