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泉目瞪口呆的样子,翟斐知道郎晔肯定猜对了:“是郡主要绑郎晔,然后反被郎晔绑了?”
明泉再也hold不住了:“哥你都记起来了?”
郎晔不屑地翻了翻白眼:“跟记不记起来没关系,我就问你,以我的身手能**许瑛莹吗?我绑她?你们是不是当我是**?”
在恒王府对抗于三那伙人的时候,郎晔可是清楚地看到许瑛莹仗剑的英姿,那分明是练过武的,而且那气势摆明水平还不低,自己拿鸡毛去绑她?指不定砸自己的椽梁都是她做的手脚。
明泉嗫嚅道:“那个、那个郡主是因为一时不察,被你、被你钻了空子。”
“明解元果然心思透亮,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泉长眉耷拉下来:“哥,你别这么叫我,我听得心里发慌。”
翟斐急忙做和事佬:“郎晔你别生小泉的气了,他们这也是好心办坏事,误会解开了就行,没必要再揪着不放,而且这个误会正好让郡主对你倾心,也算是否极泰来了。”
明泉看着翟斐感激的表情还没做完,听到后续脸又垮了。
郎晔不带一丝感情冷冷道:“免了,我郎某人可高攀不起,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
明泉满肚子疑惑,刚想发问,门口传来了一阵叫喊。
“少爷、少爷不好了——”
郎晔脸色黑得跟炭似的,什么叫少爷不好了?我好得很!
匆匆忙忙冲进来的朱辰看到几人赶紧行礼:“见过少爷、翟少爷、明少爷。”
“火急火燎地干什么,后厨着了?”
朱辰已经顾不上郎晔的执念了,赶忙道:“诗会出大事了。”
“都是些读书人,写写诗斗斗嘴而已,能出什么乱子?”郎晔毫不在意。
“不是的,少爷,梁国的金氏兄弟被下狱了。”
“什么?”郎晔大吃一惊,将梁国皇子下狱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想搞出个外交事件出来吗?
“哪个**搞事情,闵子烨干什么吃的?”郎晔破口大骂。
朱辰面色古怪道:“就是闵大人下的令。”
离了个大谱,看来真是发生大事了,郎晔心中有点焦躁,一个诗会而已,怎么会弄出这种事情来,非得把南安送上热搜吗?
“我去看看情况,朱辰你跟我来,把原委好好跟我讲一讲。”
翟斐和明泉刷地站起身:“一起。”
郎晔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领头向外走去,翟斐和明泉两人紧随其后,倒像是两个跟班似的。
朱辰落后三人半个身位,看着老板的气势,心中莫名有种自豪感升起,这就是自己的主子,幽国太子和明家大少作陪,何人有此等威风?
“朱辰,你跟这么远干什么?过来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辰紧走两步,仍然没有越过翟、明两人,解释道:“金氏兄弟一直眼高于顶,看不起参赛的其他选手,我跟您讲过您应该是知道的。”
郎晔撇撇嘴,自己还真没印象,文人相轻自古就如此,再加上两国现在对立的局势,这两人有这种情绪太正常不过了。
“说重点。”
“其实也不复杂,明少爷不是作了一首藏头诗么,这金氏兄弟今日也有样学样作了两首。”
明泉差点尬出天际,自己玩的花活被人拉出来示众实在有点难为情。
翟斐不清楚明泉的奇葩表白诗,闻言奇道:“作了两首诗而已,怎么会被人下了大狱?”
朱辰解释道:“明少爷的藏头诗是表白心仪的姑娘,算是一段佳话,但这两人不同,他们是在侮辱大汤。”
翟斐自动过滤了后半句,钦佩地看向明泉:“明少爷倒是别出心裁啊,不知能不能让我观瞻一番?”
明泉被反复拉出来鞭尸,对自己的一时兴起后悔不已,急忙打断:“翟哥你别打趣我了,还是问问那两个家伙写的什么玩意吧。”
朱辰:“他们写的颇为晦涩,我实在记不住,但藏头倒是记下了。”
“什么?”三个人同时发问。
“良弓无改、金水烫猪。”
“这是什么玩意?”明泉的“心慕林姝”直白易懂,这八个字却是生僻了,郎晔又不是中文系的,哪能了解什么意思。
翟斐学识渊博,立马反应过来:“良弓无改指的是继承父祖的事业,似乎是表达志向,但金水烫猪我也不太理解,有这个成语吗?”
诗词歌赋不是明泉强项,但论博闻强记他怕过谁来着:“这是他们改了,原词应该是‘冷水烫猪’,寓意是白费力气。金水烫猪,哼,梁国皇室就是金姓,他们是要奴役我们当牲畜吗?两个跳梁小丑,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词来侮辱我们大汤!”
翟斐不解道:“也就是说他们写了两首打油诗,表明会攻破大汤的志向,然后还骂汤国人是猪?”
“宵小之辈,欺人太甚!闵大人做得好!”明泉愤愤不平道。
郎晔看**一样看了他一眼:“不都是你带的好头?再者说了,他们写两句诗讽刺两句就感觉天塌了?你们不是号称大汤才子么,不会反骂回去啊?”
“哥,他们侮辱大汤,你不生气吗?”明泉民族意识还挺强。
郎晔颇为不屑,他是穿越来的,本来对大汤就没什么归属感,之前还一度想去幽国抱大腿呢:“整两句诗就上纲上线,这跟街头贩夫走卒吵架有什么区别?他们的身份是梁国皇子,你们是生怕不惹出点事来?文人的事就交由文人的手段解决,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们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文人的手段?”这次连翟斐都理解不了了。
“懒得跟你们解释,先去找闵子烨,让他把人放出来。”
翟斐突然伸手将郎晔拦住:“且慢。”
“怎么了?”
翟斐担心道:“你并非官身,凭什么去说动朝廷大员放人?而且这位闵大人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梁国这两位肯定还做出其他出格的事了,你别太冲动。”
“少爷,翟少爷说得没错,属下刚才话没说完,闵大人把他们关起来另有原因。”
最烦这种说半句的,郎晔没好气道:“那还不快说。”
“他们把宋府学打了。”
跑到他国土地,还把人揍了,还有这么嚣张的人?